說到這,蕭博翰又喝下了一口酒,才說:“本來今天你是會受傷的,因為你自己一個人在包間喝醉了,頭就碰在了桌子上,所以你至少會留下腦震蕩,三.五年之內肯定什麼都想不起來,對完成這一點,你身後的那個叫聶風遠的年輕人很在行的,他用真人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實驗了。”
蕭博翰說的平平淡淡,但聽在呂劍強的耳朵裏那就是毛骨悚然,這是絕對可能的,因為那樣就算是自己老爹官再大,權再重,也沒有辦法來了解事情的真想。
蕭博翰見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因為呂劍強的頭上又冒汗了。
蕭博翰就繼續說:“不過你這個條件的確誘惑了我,所以我準備放你一馬,打殘你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多的實際利益。”
呂劍強一麵搽了一把汗水,一麵說:“是啊,是啊,我其實還不值我剛才給你答應的那些好處。”
蕭博翰看看他,說:“行,那就這樣吧,今天我們也算是行了一善,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反悔,今天我們能找到這樣的機會,以後還是可以找到,你是個風流成性的人,這樣的機會就會很多,我也不相信你能改邪歸正,因為那樣的話,你掙再多的錢就毫無意義了,是不是?所以三天之內,兌現你的承諾。”
正在這個時候,呂劍強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蕭博翰一眼,蕭博翰並沒有製止的意思,呂劍強接通一聽,臉上的顏色一下變了:“張遠,你說的是真的,史正傑頂不住了.......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呂劍強掛斷了電話,臉色灰青的看看蕭博翰說:“你真的對史正傑發動攻擊了?好像他頂不住開始問我們求援了。”
蕭博翰冷笑一聲說:“誰也救不了他,今天他的手下沒有幾個能安安全全撐到明天,他不會再有戰鬥力了,蘇老大也沒辦法來幫他的,因為我是速戰速決,沒有給他留下救援的時間。”
呂劍強頹廢的一下爬在了桌子上,他開始心疼剛才說出的那些條件了,但看一看脖子上架著的那把鐮刀,他也隻能兌現這樣的條件,蕭博翰並沒有騙他,他確實有打垮史正傑的實力,自己真是閑的蛋疼,參與他們這閑事做什麼,還得自己損失慘重。
呂劍強看看蕭博翰,無精打采的說:“行,今天開出的條件我一定兌現,唉,你們這破事以後我再也不會參與了。”
蕭博翰揶揄的說:“這就對了,好好的自己風流快活,吃喝玩樂多好,參合這事情,真是自找苦吃,行了,我也要回去了。”
蕭博翰就站了起來,看看桌上酒瓶裏還有紅酒,就又給自己到了一杯,一口幹掉,轉身走出了包間。
房間裏的幾個恒道弟兄,也放開呂劍強,一起走了,包間裏留下呂劍強臉色灰暗,一身虛汗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發了好長時間的呆........。
蕭博翰在回到恒道辦公室的時候,整個恒道總部是燈火通明的,也是忙綠和緊張的,辦公樓裏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步履急促,不斷有人小聲的交頭接耳說上一兩句話,而電話也從來都沒有這樣多,這樣急的在響。
蕭博翰在辦公室也是來回的走著,桌上的電話和手機也不斷的傳來各種信息,但毋庸置疑的是,所有的信息都在往好的一麵發展,一線的人馬在秦寒水的指揮下,正從容不迫和堅決徹底的對史正傑的地盤,生意,屬下等等隻要是有關他實力的地方發動著衝擊,而在相近的哪些路口,恒道安排的報警人員也認真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在看到警車,或者聽到警笛的第一時間裏,都會給遠處的人馬發送去報警的電話,讓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離開衝擊的現場,轉戰到下一個地方。
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可靠的,還是會有個別人落網,但這一點都不會影響到大局,因為恒道這些憋足了勁的民工,或者弟兄們,枯拉朽般的讓史正傑的賭場,歌廳,浴城遭到了打擊,那些經常聚居史正傑手下弟兄的駐地,也自然會被快速的圍殲,到最後,反而是讓警察抓住最多的到成了史正傑的屬下,這也不算警察亂抓,在他們中間,隨便都可以找到幾個逃犯,前科和犯罪嫌疑的。
史正傑是讓打悶了,他連他公司的總部都不敢出去,因為在那下麵的街道上也站立了很多穿體恤衫,留光頭的人,這都是恒道派來牽製他的人員,隻要他敢出來,這些人一定會讓他遭到最嚴酷的打擊。
史正傑給蘇老大去了電話:“蘇大哥,蘇大哥,你快派人來幫幫我啊,我的地盤上全都是恒道的人,他們的人怎麼就那麼多呢,不是前一天我們的突襲讓他損失過半嗎,但現在他冒出了好幾倍的人來。”
蘇老大在接到史正傑的電話之後,他除了有一點震驚之外,更感到很迷惑,蕭博翰的人從哪裏冒出來的,這意外的變故讓蘇老大舉棋不定,猶豫不決起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衝動的人,每一個步驟他都會三思而後行的,在沒有搞清楚蕭博翰虛實的情況下,他寧可再等等,他對史正傑說:“這些情況你是聽彙報的還是親眼看到的。”
史正傑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說:“我當然沒看到了,但消息絕對準確。”
蘇老大很奇怪了:“那你為什麼不親臨現場去檢查一下。”
史正傑不能說自己不敢出去,他支吾了兩句說:“我這走不開啊。”
“奧,這樣啊。”蘇老大心中的謎團就更大了,走不開,他連準確的情況都沒有摸清就來給自己大電話求援?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蕭博翰是人,他不是神,他在柳林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實力,他的底細大家誰不了解啊,他能在一夜之間再變出幾百之眾的打手出來,這有點太神乎其神了吧。
蘇老大就想到了蕭博翰的壞壞的微笑的樣子,於是,蘇老大就自己也嘿嘿的笑了——圍魏救趙,指東打西,嘿嘿,雕蟲小技,你蕭博翰不要以為自己多喝了兩年洋墨水就自以為是了,真把自己當成臥龍的兄弟隱龍了,想騙我馳援,你好來端我的老巢,這把戲我在幾十年前都用過,今天你想班門弄斧,可笑,可笑之極。
蘇老大的推斷從理論上來說也絕沒有錯,恒道集團並不是一個生活在真空狀態下的集團,它就在柳林市,它每天發生的點點滴滴變化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特別是蘇老大,他一直都沒有放鬆過對恒道集團,對蕭博翰的關注,那麼它恒道集團怎麼可能隱藏住另外幾百號人馬?這都能藏的住了,那這個世界就太虛假了。
所以蘇老大並沒有派人去支援,他已經斷定了這是蕭博翰的一種虛張聲勢,他就那麼多的人,能把史正傑一口吃掉才怪,不過是借著天黑,混水摸魚,嚇嚇史正傑,讓他感到草木皆兵而已。
等到天亮,等到明天,一切都會還原,那個時候,蕭博翰也就偃旗息鼓的回到他自己地盤上老老實實的呆住了,聽說這一兩天他手下那不到百人的打手天天窩在恒道的總部,哪都不敢去,出門都要結隊成行才敢活動。
所以蘇老大就很客氣的勸告史正傑:“史總,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那小子有多少實力,多少弟兄你應該比我都清楚,不要驚慌失措,看他能跳騰個什麼花樣出來。”
史正傑慌了:“蘇大哥啊,你不知道啊,他真的人很多,你再不派人幫助,我就垮了。”
“哈哈哈,史總,你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要相信自己的判斷,蕭博翰也是普通人,他變不出多少弟兄來,在柳林市也沒有誰敢於給他援手的,你就放心的睡覺吧。”
史正傑還是抱著一點希望說:“但蘇大哥,你可以派人來看看啊。”
“嘿嘿,那不是剛好中了蕭博翰的調虎離山之計了,他恐怕最希望的就是我派人過去,老弟啊,放寬心,好好睡,我保證明天你醒來什麼都沒有發生。”蘇老大很篤定的說。
史正傑都有點快哭出來了:“蘇大哥,蘇大哥,你再不來,我頂不住我就投降了。”
“哈哈,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打仗,還用上專業名稱了,好了,好了,你先休息,明天我給你打過來。”蘇老大搖下頭,他真是搞不明白,這史正傑也在道上混了怎麼多年了,怎麼現在變得如此不堪。
史正傑還在抱著電話喊,但發現蘇老大真的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史正傑頹然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愣了愣,趕忙給呂劍強掛了個電話,剛才已經給呂劍強手下張遠發出過求援了,但他說呂劍強出去應酬了,一直在沒給會話,自己幹脆直接找呂劍強。
史正傑是知道的,今天一早呂劍強雇傭了上百號人剛剛把蕭博翰的一個工地給抄了,要是他能支援一下,把那上百人調過來,自己或許可以支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