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一聽,也立即意會地點點頭,這樣的情況也經常有,楊喻義很多時候開會累了,喝酒累了,都會過來在這裏休息的。
楊喻義剛在床上躺下,婉兒便準備脫衣服上床,楊喻義一拉婉兒的手,說道:“今天我真的,真的累了,就讓我在你這兒安靜地睡上會子吧。”
婉兒明了其意,便放棄與楊喻義快樂的念頭,拉來一條毛巾被攤在楊喻義的身上,輕吻一下楊喻義的臉龐,然後略帶笑地走出房間去了。
婉兒與楊喻義的相識時間也並不長,大概有2年的樣子吧,記得那個時候婉兒是市裏一家企業的小職員,一日,楊喻義去這家企業檢查工作,酒桌上這家企業找婉兒來陪酒,婉兒出眾的外貌便立即博得楊喻義的喜歡,自此認識下來後,楊喻義便隔三叉五給婉兒打電話並邀其出來幽會,來來往往中,婉兒便敗倒在楊喻義提出的闊綽物質條件之下,自此婉兒便也告別了企業小職員的平常工作,一門心思地居於這座城市的一處幽雅別墅裏享受著充足的物質,一徑兒做起楊喻義的情人來。
雖然這兩年來,楊喻義身邊也有過不少的女人,但那些要麼是露水鴛鴦,要麼就是臨時的夫妻,要麼是全色利益的交易,楊喻義對那些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唯獨這個婉兒讓楊喻義從心底裏喜歡,不管是婉兒的外貌,還是婉兒的性格,特別是婉兒不問世事,一門心思給楊喻義做好情人,這讓楊喻義少了許許多多的麻煩,他喜歡婉兒的清純和幼稚,也喜歡婉兒的忠貞和安分,這裏就成了楊喻義的一個避風港,一個安樂窩。
楊喻義這一睡,到天色微明才醒來,楊喻義忙喚婉兒的名字,卻無人應答,走出臥室,隻見燈亮著,無婉兒的蹤跡,楊喻義急忙走到婉兒書房俯身在桌上提筆沙沙寫起什麼來。
卻原來剛才在入睡之時,又一個奇怪的夢境浮出在夢裏,這夢卻原來也是起初時的模樣,隻是夢裏不見了那瘋癲和尚,兀自一人竟對著那樹桃花細致欣賞著做出了一首詞兒來,這詞兒醒來依然記憶猶新:年少不知仕途擾,羨官銜,慕錦衣,夢中依稀也貴人;壯立鴻圖:人上人,貴中貴。錦羅一朝求得身,卻原來高處易寂寞,富貴更愁緒。。。。。楊喻義寫在紙上細細看了,卻覺得陌生之極,心想自己一介官場之人,從未做過詩習過詞,怎麼會做出如此清新而意味深遂的詞兒來,不僅笑了自己竟在夢中成了一位詞人。
從奇異的思索中回過神兒,正當楊喻義細細品罷那詞兒的韻味之時,婉兒驀地推門進來,,楊喻義索性將詞兒遞與婉兒共賞。
婉兒接過詞兒在手中瞧過,問楊喻義:“這詞兒誰做的?”
楊喻義便讓婉兒猜,婉兒也曾是高等學府深造過的,對於這詞兒之意也揣摩得幾分,便評價說:“這詞兒包含著仕途之無奈和對平常生活之渴望,所做之人多半係官場。”
婉兒之語剛畢,楊喻義便在一聲“對”裏肯定了婉兒的猜說,並附聲道:“我也是這麼猜的。”
婉兒便尋根地問:“那這詞兒到底誰做的?”
“如果是我做的呢?”楊喻義笑著答道。
“是麼?”婉兒驚奇了神色,“沒想到夫君的文才也不凡,隻是卻從未見夫君露一手出來。”
楊喻義聽婉兒如此調侃,也是哈哈哈的大笑,說:“你夫君那有這般本事?這詞兒隻不過是我剛才從夢裏揀來的。”楊喻義說完將這詞兒奪在手中欲要毀掉,毀掉之意是不願讓這夢中之物看著煩憂,婉兒忙攔下來說如此精美的詞兒她喜歡,便將揉得有點起皺的紙片展平,隨之藏匿於桌肚裏。
楊喻義見婉兒對此詞兒表現得這般喜愛,心中雖頗感這夢裏之物的厭惡,但卻為自己在夢裏能做出如此討人歡喜的詞兒倍感欣慰。
楊喻義問婉兒:“你剛才出去幹嗎了?”
婉兒說是給楊喻義做早餐了,楊喻義便在婉兒鼻冀上昵愛地勾得一指頭,隨之走進餐廳,泛著清香味的煎餅和稀飯進入視線,以前楊喻義每次來婉兒這曆來,最喜歡的就是吃她做的這稀飯煎餅了,也不是婉兒做的有多好,原因是楊喻義每天在外麵吃膩了那些山珍海味,羨慕起農家生活的五穀雜糧來,楊喻義一覺醒來也覺得饑餓十分,坐在餐桌前食物剛進手中便狼吞虎咽起來。
婉兒在一旁看得禁不住捂口笑出了聲,楊喻義衝著惜兒的笑愈吃愈佯裝出一副逗樂的模樣,最終笑得婉兒彎下了腰。
吃畢,楊喻義伸手接過婉兒遞過來的餐巾紙抹抹嘴巴道:“我這樣吃東西像不像一個山野裏的孩子啊?但我總喜歡這樣吃東西的,這樣吃我才方能感覺到我的存在,方能感覺到我的真實,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我身上很多農村人的淳樸和厚道已漸漸被這座城市所吞沒,惟有這一點還能偶爾體現得出來。”
“其實楊哥你的為人妹子最了解,我也很能理解你的處境,人在官場是身不由己的,官場自有官場的遊戲規則,深入這一行,要求得生存就得遵循這一行業的遊戲規則,自己原本的麵目就得偽起來,而革成另外一副……你不是常開導妹子麼?說做官要做成一個圓,萬不能做成一塊磚,官場猶如一池比江比海還闊還深的水,為官者就如漂在這池水上的一根萍草,圓可以動也可以靜,但磚卻就不能那麼靈便了,如果做成磚了,那麼就會在大風大浪中被淹死。”婉兒安慰似地道。
“沒想到婉兒還記得我先前的話!”話自此,楊喻義歎一口氣道,“是啊,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人做了官了,就像動了一次大手術,臉,心,肺等等的身體器官就都被移植了,臉變成了卡通臉,心變成了欲心,肺變成了氣球肺……”
“楊哥說話可真逗!”婉兒被說得嗬嗬笑起來,“楊哥比喻得前兩個還能理解,後麵肺怎麼會變成氣球肺呢,妹子就不懂了。”
“婉兒想聽麼,那將耳朵湊過來。”楊喻義打趣地賣關子道。
婉兒果真將耳朵湊過來,楊喻義湊耳道:“其實怎麼會變成氣球肺,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有些人想提升卻總不得意,便把肺氣成肺氣腫了,所以就叫做氣球肺了唄!”
婉兒聞聽,被逗得又一陣嗬笑,但這笑卻剛笑了半截,突然楊喻義一個吻吻上婉兒的雙唇,婉兒似要掙脫,將那堵在喉嚨裏的笑完全笑出來,但掙了幾下沒有掙脫開來,便不再掙了,隨之兩隻手吊在楊喻義的脖子上也投入在吻中。
“婉兒啊。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楊哥一沾上你的身子就瞬間著了火,完全不是人了,簡直一堆幹柴,一座枯了的森林……”楊喻義摟著婉兒縱情地道。
“那就讓我們燃燒吧。我要在你身體的火裏盛開成一朵美麗的花,然後用我的軀殼做一隻漂亮的盆,把這苗花栽在盆裏送予楊哥,楊哥要麼?”
“要。當然要了。隻是你成了花,楊哥可就隻能欣賞,不能再和你快樂了,所以楊哥不舍得的。”楊喻義說著已滿心吝惜,忍不住又去吻婉兒的唇,如吻清晨葉子上一滴晶瑩的雨露般清爽而憐惜。
時間在這一刻凝縮,四周在這團熊熊燃燒之火裏化為虛無。
楊喻義的心中這時隻有婉兒存在,婉兒的心中這時惟有楊喻義占據……
“婉兒。這一刻幸福麼?”
“是的。幸福。”
“我們來感受這種幸福,分享這種幸福吧。”
婉兒伸出雙臂,樓著楊喻義的脖子說:“壞人,慢點。”
“婉兒,對不起,你太美了,我忍不住,好想一口把你吞進肚子裏。”
“嘻嘻,到底誰吞誰?”
婉兒好像換了一個人,狂野而主動,嘴兒張得大大的,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全身仍然微微顫抖著......
楊喻義也是很累了,到底年歲不饒人啊,這樣大體力的活動,也是很費精神的,接著他摟著婉兒說了陣兒話,好好的休息了一會,這才看看時間,覺得自己該去上班了,便離開婉兒的身體,帶上那個徐海貴留下的皮箱,返回市區。
也就是這一天,蘇良世對季子強的攻擊如期而至了,先是省政府對北江市所有市縣和省直屬機關發出了一個對北江市火災事故的通報批評,在批評中,言辭頗為嚴厲,並將矛頭隱約指向北江市的管理層,雖然,上麵沒有提名道姓的批評誰,不過細細一看,還是能總重看出一些蜘絲馬跡來,很多人就把這個件事情聯想到了季子強的頭上。
緊接著,另一個省政府的調查小組也進駐了北江市,這是對北江大橋招標進行調查的,調查的重點也就是為什麼在已經確定了徐海貴中標之後,又臨時的走馬換將,換成了車本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問題,市裏的主要領導在對待這件事情的時候,是采取了一個什麼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