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將煙含在唇間,煙霧彌漫了季子強的眼,幾乎是在漫不經心中,他就燃燒了香煙的生命,空氣中寂寞在悄悄蔓延,煙霧也不忍離散,它總是在猶豫中,纏綿著季子強的指尖。
也不知道這樣的時間過去了多久,反正季子強好像已經抽掉了好幾隻香煙,門口總算是響起了敲門聲,季子強一下就振作起來,喊了一句:“進來。”
門一開,齊玉玲的身影很是模糊,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季子強也沒有開燈,整個房間裏霧氣靄靄,齊玉玲就咳嗽了幾聲,一下幫季子強拉亮了燈,齊玉玲驚訝的看著季子強,說:“你作死啊,抽這麼多的煙。”
說完她快步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湧流進來,雖然現在的空氣還有點燥熱,但齊玉玲還是使勁的呼吸了幾口,而在她大口呼吸的時候,她飽滿的胸膛也是跟著起伏不定,讓那滾~圓和豐~滿表現的淋漓盡致。
季子強就呆呆的看著她,就是這個女人,這麼漂亮,看上去還這樣關心自己,還是如此的溫柔,但就是她,卻提起了一把銳利的尖刀,準備從後背捅入自己的心髒,人啊,怎麼就這麼殘忍又難以琢磨呢?
毫無疑問的說,當齊玉玲呼吸平靜之後,轉頭看到了季子強癡迷的目光時,她的心跳了幾跳,固然她也知道,上麵已經對季子強展開了調查,那麼按常規情況來講,季子強也幾乎毫無懸念的要退出這個曆史舞台了,因為他的對手太過強大。
但就算是這樣,當齊玉玲看到了季子強迷離的目光時,她還是忍不住有點心神蕩漾,季子強怎麼會有這樣的目光呢?好像他盯得還是自己的要害部位?唉!早幹嘛去了,現在才發現我的魅力啊。想到這裏,齊玉玲的臉就升起了一片紅暈,人也一下嬌羞起來。
她用一種親昵,嗔怪的口吻說:“看什麼呢?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季子強恍然中一下醒悟過來,他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眼光,苦笑了一下說:“你今天很漂亮。”
“這樣說我過去就不漂亮了?”齊玉玲反問一句。
“也不是吧,隻是過去我沒有像今天這樣看的仔細吧?”季子強帶著一點點自嘲的口吻說。
齊玉玲有點羞澀的說:“為什麼今天才想仔細的看我,早幹嘛去了,不過嘛,要是你想看,現在也還來得及。”
她轉過身來,正麵對著季子強了,她的眼中有了一片溫柔,一片朦朧,她想,就算季子強下去了,哪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他願意陪伴自己,自己一點都不會嫌棄他的,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要是你季子強早點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說什麼也不會背叛呢,所以你是不能怪我的。
她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了季子強的身邊,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的季子強可以聞到齊玉玲身上那一股子燥熱而誘~惑的體香,那是完完全全的成~熟~女人的體香,隱隱約約,似濃似淡,齊玉玲也能蘊藏和釋放自身~性~香,這種~性~香讓季子強顫抖了一下。
女性都有體香嗎?應該因人而異吧,最著名的當屬我國曆史上四大美人的西施和楊貴妃。西施因模樣俊俏,身有香氣,被越國大夫選中送給吳王夫差,吳王特意為西施修了香水溪、采香徑等,每天在芬芳馥鬱的氣氛中與西施尋歡作樂。
關於楊貴妃,文獻這樣記載,開元二十八年,唐朝第六代皇帝唐玄宗行幸溫泉宮,遇一美姬,香氣襲人,玄宗為之傾倒,占為己有,封為貴妃,此女就是楊玉環,楊貴妃有多汗症,出的汗可濕透香帕,玄宗感到她的汗是香的,還為她修了一座沉香亭。李白曾被召寫清平樂詩,詩中“一枝紅豔露凝香”,“沉香亭北倚欄杆”,都突出了一個香字。
除去這兩大美人外,清代的香妃也是記載比較多的香女,傳說她體有幽香,不施香料而自發香氣。香妃是新疆喀什人,因體有奇香迷住了乾隆,被封為香妃,恩寵不衰,在宮中度過了28個春秋。一個異族美女的體香,迷住了一個乾隆,可見香氣魅力有多大。
在國外,香女其實也很多。布魯塞爾一家美容中心曾邀請10個國家的婦女做了一項別出心裁的體味檢測試驗。首先讓她們用特製的肥皂擦洗身體,然後讓其運動出汗,再用有關儀器檢測,結果發現這些婦女國家不同,香味也不盡相同。例如,法國女性有酪香味,英國女性是藕香味,瑞典女性帶木槿香味,德國女性散發出香木味,而美國女性則是藻香味等。
香女的體香來源於她們體內蘊藏和釋放出的“性~香”。這種性~香是女性體內雌二醇等與某些飲食中化學成分作用的結果,通常隨著年齡增長而發生變化,到了青春發育階段則更為濃鬱誘人,異性感受最為明顯。
現在季子強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齊玉玲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作為一個資深的采花人士,季子強是能清清楚楚的分辨出齊玉玲身上到底是香水的味道,還是肉體的香味,不過現在季子強是沒有這個心情來研究這個高深,雅致的課題。
他淡淡的說:“齊主任,你坐下來,我想和你談談。”
季子強已經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和情感,所以此刻他說出的話沒有參雜多少情緒,很淡漠,也很平靜,這漠然的語調一下就挫敗了齊玉玲剛剛升起的那一股子柔情蜜意,她幾乎是用錯愕的表情看著季子強,猶如誰突然的對著她倒下了一盆涼水。
“你。。。季市長。。。你要和我談什麼?”齊玉玲有點羞惱,有點氣憤,一腔熱情再一次被季子強擊碎了。
季子強凝視著她看著她坐在了對麵,看著她臉上的羞愧,他冷冷的一笑,說:“談什麼我想你是知道的,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你是我的同學,我一直關心你,照顧你,幫助你,但沒有想到啊,你卻成了一個可怕的人。”
這也是季子強剛才思考好的方式,他決定單刀直入,一下打亂齊玉玲的思維,在必要的時候,季子強還有用更為刻薄的語言來刺激齊玉玲,讓她激動,讓她思維混亂,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個飽經沉浮,侵盈官場多年的人說出真話來。
不錯的,確實很有效果,在齊玉玲聽到季子強突如其來的質問後,她的臉色一下就泛白了,剛才的羞惱和不滿都全部消失了,她的注意力完全的讓季子強給吸引住了,她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愣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季子強的話。
季子強的心也是瓦涼瓦涼的,齊玉玲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果真如此。
“齊玉玲,我不知道你是抱著何種心態來做這樣的一件事情,不過顯然的,你這樣做很不光彩,很不道德,這樣的行為猶如你這些年走過的人生一樣,是可恥的。”季子強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其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季子強也是很心痛的,他這一生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惡毒的語言來攻擊別人,何況攻擊的還是一個女人。
但季子強沒有選擇,事情太過重大,重大到了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還會牽連到蕭博瀚,甚至還會牽連到更多的人。
所以季子強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垮齊玉玲的防線,讓她急躁和衝動。
齊玉玲聽著季子強的話,臉上的表情也變換不斷,季子強的話一下就戳中了她最為脆弱的神經,她的臉紅了,這是激動起來的先兆,也是一個女人將要發飆的必定條件。
“你。。。你季子強沒有權利這樣說我,你憑什麼這樣說,你自己好到哪去了嗎?”齊玉玲開始反擊了。
“我至少比你好。”季子強反唇相譏,但他心中真的有點不忍,自己怎麼有點像一個潑婦罵街一樣。
“你比我好?哈哈哈,你比我好嗎?那為什麼季副書記要派人秘密調查你?那為什麼你還和一個有著黑道背景的人來往?”
季子強的心又沉了一下,在這電閃雷鳴中,季子強一下就恍然大悟了,難怪上次宣傳部的何部長想要把那次蕭博瀚的事情搞大,難怪冀良青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幾次明顯的轉變,原來都是出於這裏了,自己可是真傻啊,別人已經為自己早就設計和布下了一個天羅地網,自己卻渾然未覺,真的很可悲?是什麼讓自己變的如此的麻木?
季子強找不到答案,他怎麼能找的到呢?冀良青是何許人?季副書記何許人?他們都有著比季子強更多的經驗和城府,他們這一生都是戰鬥的一生,他們的老道和閱曆足以抵消季子強所具有的睿智,何況他們還是在暗處搞陰謀,整個計劃環環相扣,天衣無縫,換著是誰,隻怕都很難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