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就坐了過來,齊良陽是沒話找話的和季子強聊了一會,這到讓季子強感到奇怪了,齊良陽是很少這樣和自己聊天的,他一般來都是有事說事,說完就走,今天怎麼還要和自己套套感情,但季子強也沒在意,兩人說了一會季子強就接到了安子若的電話,她說已經在縣委院子裏了,讓季子強過去。
季子強就對哦齊良陽說:“齊書記,我就陪他去看看,快了一個上午就回來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齊良陽連忙點頭說:“放心,放心。”
季子強剛走出門,就迎麵碰到了秘書小張,季子強也顧不得多說其他的,就給小張說了句:“我出去一下,有重要事情打我電話。”
小張就嘴裏答應著,他以為季子強就是到附近轉轉。
到了大院,就看到了安子若開著一輛三菱吉普在那等著自己,季子強認識這輛車,這是溫泉山莊籌備處的,安子若沒開自己那輛車,估計是怕底盤低,山路不好跑。
安子若一看季子強出來了,就趕忙下車,換到哪麵副駕上一坐,對季子強說:“今天你開車,這車我開著費勁。”
季子強就大呼冤枉說:“你要是想找個司機,你直接說,我給你安排一個就得了,你何必非要害我。”
安子若那漂亮的丹鳳眼一鼓說:“多少人相陪我都沒資格你,你還推三阻四的,趕快上來。”
季子強也就隻好上去,發動了汽車,開出了縣委大院。
不過倆個人也不急,先到了街上,吃了一點早餐,上車就說:“子若,那地方你找的到路嗎,我可是沒去過。”
安子若說:“我知道地點,上個月去過一次。”
季子強就不再搭話了,加大油門,很快就出了城區,看著冬日裏的田野,它們正以它的固執袒露著驚人的真誠,每一寸泥土都飽含著神聖不可瀆犯的原始美,田間阡陌隻是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灰色劃痕,寒風裏頹腐下來的莊稼茬規則地點綴在空曠的田野上,恬靜而淒美。
季子強打開了一點窗戶,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傾聽著溝渠的汨汨流水,目送著紛飛不止的鳥群,體會和感受生活在這裏的人們,他們以一承不變的生存形式和他們在那形式中給別人的溫馨與善良。
這一種淡淡的感覺卻時時伴著他們,也在他們的心底默默流動、疊加、淤積、沉澱,讓飄忽不定的情感得到了寄托,讓凝滯固塞的思念得到升華。
小車在季子強的掌控中,來到來遠離城區的一個山溝,
離縣城越遠,路況是越來越差,尤其是最後的幾十公裏,汽車簡直是行走在懸崖峭壁的邊上,緩慢地爬行,時速也就是一二十公裏,這就是所謂的盤山公路,車走了半天,其實還是在山腰上打轉。透過車窗望出去,遠處是連綿不絕的大山,半山腰上是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從遠處看,就像是一道彎曲的白線。
安子若透過車窗向下望去,自己所坐的汽車好像就行走在懸崖的邊緣,往下望去,下麵的深溝足有百米,讓安子若感到眩暈,不敢在看。
雖然時令已至寒冬,不像春天那般花紅柳綠,但也別有一番景象,荒草萋萋之間,間或一樹火紅的楓葉,也讓人感到了一份沉澱中的寧靜。
總算是到了地方,就見這山頂,山林青翠,景色青幽,山上樹木茂盛,山路兩旁古木參天,濃蔭覆地,群峰環抱,四季常青..........。
就在季子強和安子若在林場考察的時候,洋河縣的縣城已經忙的飛了起來,齊副書記在下午剛剛一上班,就召集了縣委和政府的相關領導,準備到城外接葉眉了。.
馮縣長一見怎麼季子強不在現場,大吃一驚,趕忙問汪主任和小張,這兩人更是緊張,都拿出手機和季子強聯係。
可惜的是,不管他們怎麼打電話,那麼總是沒有信號,這一下子就把汪主任的臉都嚇白了,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到今天壞菜了,估計自己被齊副書記給算了。
這麵馮縣長和齊良陽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也不敢在等季子強了,他們就帶上了縣委,政府的幾個領導,一起到坐車到縣界迎接去了。
當了一會,老遠就見幾輛小車過來,齊副書記一看車牌號碼,知道是葉眉來了,他就堆起了滿麵的笑容,走到前麵等待市裏車輛停下來,自己好上去開車門。
那幾輛車就在他們麵前停下了,葉眉打眼一掃,就發現季子強沒再這些人中間,她心裏有點奇怪,但嘴裏並沒有說什麼,自己也沒下車,讓秘書給下麵幾個人說,都到縣委去。葉眉的小車又開動了起來。
前到了洋河縣委大院,01號奧迪剛剛停下來,齊良陽和馮縣長還沒來得及跑過來開門,就見葉眉已經打開了車門,馮縣長和齊良陽隻好趕上兩步說:“歡迎葉書記來洋河縣視察指導工作。”
葉眉就微笑著和他們一一的握手,簡單寒暄了兩句,但任然沒有問季子強為什麼不在這裏,都把招呼打過,葉眉就說:“我們到會議室去坐會。”
副縣長連忙讓開路,請大家到會議室,他也不能跑前麵去帶路,隻能跟在葉書記後麵,好在葉眉也是知道地方,一堆人就到了會議室。
大家就一起坐了下來,房間裏麵的空調早就打開了,一進來一股熱氣,葉眉看著這很多人忙忙碌碌的泡茶,上水果,很用了幾分鍾。
等大家都安定下來了以後,葉眉才像是突然的發現季子強不在一樣問:“哎,我就說嗎,好像少誰呢,怎麼季子強同誌不在呢?”這事她故意顯示出對季子強的並不重視。
馮縣長就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是搞不清楚季子強到底跑哪去了,馮副書記也吃了一驚說:“早上我聽說季書記陪他那個同學到那去呢,到哪去啊??哎呀,我還沒記住,好像說看什麼楓葉吧。“
他又轉過身對縣委辦公室汪主任說:“趕快打電話,問問,他應該知道葉書記今天來的,估計不會跑遠。”
汪主任心裏冰涼冰涼的,他從齊良陽的話中已經聽出了齊良陽是不會承認他說過幫自己給季子強帶話的事情了,這個黑鍋自己是隻好背上。
葉眉就看著汪主任說:“怎麼,聯係不上,是不是和安老板一起出去的,你們給安老板打打電話。”
一會汪主任滿麵無奈的說:“兩人的電話都打不通。”
齊良陽也滿麵的驚恐:“怎麼這樣啊,那你們繼續打,直到聯係上為止。”
葉眉臉色陰沉著,冷笑一聲:“看來是我來錯時間了。”
馮縣長和其他人都是臉色惶恐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齊良陽也是緊緊張張的說:“這季書記也是的,怎麼這個時候出去。”
葉眉有點憤恨的說:“看來我們是不受歡迎的人,你們難道沒接到通知?”
馮縣長忙說:“接到了,接到了。”
葉眉用讓人不可琢磨的目光看看馮縣長和齊良陽幾個人,會議室的氣氛就有了點壓抑和窒息.....良久葉眉冷冽的說了一句:“我看他是幹出一點成績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們先不管他了,先開會,聽下你們的工作彙報,季子強你們繼續聯係,聯係上了讓他跑步過來。”
彙報會一開始,馮縣長和齊良陽就揀主要的工作彙報,講了洋河縣的長期發展規劃、旅遊開發等等,很多人心裏暗自為季子強著急,聽彙報也顯得心不在焉了。
在這期間,汪主任和小張也是不斷的在下麵撥著季子強的電話,但一直都是不再服務區,也不是他一個人在撥,安子若的電話也不再服務區,還有幾個副縣長都是連續不斷的在撥著,可是季子強如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
等彙報完工作,葉眉帶著市上的領導又到了附近的幾個地方都看了看,縣上準備好的酒宴,葉眉也沒有去,就在縣委的夥食上一人打了一份飯,在辦公室吃了,吃飯的時候,葉眉就說了一句話:“季子強回來以後,你們告訴他,好自為之。”
馮縣長想要說點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暗遊離閃爍,雖然心態各異,立場不同,這時候卻都不約而同地感到壓抑和緊張,直到葉眉他們一行離開洋河縣,季子強都沒有露麵,因為他現在正在山上轉悠呢。
當季子強和安子若下山以後,開車出了山溝,很快就有了電話打進來,季子強放慢車速,接聽了汪主任的電話,他的臉色就瞬間變得緊張和惶恐了,安子若也一下字看到了季子強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樣的表情在季子強臉上很少出現,安子若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