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悅蓮久久的凝視著季子強,她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她的眼中有了崇拜,溫柔和欣喜,她站起來,上前一步,彎腰,在季子強錯愕詫異中,華悅蓮一個香吻就吻在了季子強的臉頰上,她的臉早已經被自己羞的通紅。
而季子強就算臉厚一點,但也感覺心在嘭嘭隻跳,他也有了激動和快樂。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華悅蓮做完這一偉大的舉動,又看著華悅蓮滿麵羞紅的回到了坐位,季子強和華悅蓮都一時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們是在留戀這美妙的一刻,還是因為事情太過突然,沒有心裏準備而彼此尷尬。
良久,季子強端起了酒杯,對華悅蓮虛示一下,做出一個碰杯的樣子來,華悅蓮也端起了酒杯,兩人相視笑笑,都喝掉了杯中的啤酒。
放下酒杯,季子強為讓兩人擺托剛才的尷尬,就說:“我們來賭點子喝酒,敢不敢。”
華悅蓮抿嘴一笑說:“誰怕誰,來就來。”
說著,她又扯起嗓子對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員喊:帥哥,給我們拿兩個色盅過來!
很快的,一個帥氣的吧員就送來了一個色盅,華悅蓮一看到色盅,立刻微微放光,她狡默的抓起色盅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通狂搖,好像TM專業玩色子的。
季子強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完蛋!這回糟了,看來華悅蓮是行家裏手,自己不爬回去也得在這裏躺到大後天!
果然,頭幾把季子強全輸。華悅蓮眼中帶笑,似乎在挑釁:小子,怎麼樣?還敢來嗎?
季子強將罰酒喝完,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然後抹抹嘴巴,說:“我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
”
華悅蓮並不作答,將手中的色盅搖得乒乒幫幫直響。昏暗的燈光中,依稀可見她胸前兩塊美肉隨著搖色盅的動作有節奏的跳動,猶如正在做跳躍運動的兩隻小兔子。
一時間看得季子強心旌搖動,不過季子強還能克製住自己,隻把自己的色盅也上下左右地搖著。接下來的幾把又是季子強輸,他的酒越喝越多,頭越來越昏。不得已,他隻能趴在桌子上,用一隻手托著腦袋。
“怎麼樣?喝不了啦?”華悅蓮湊近季子強的耳朵問道。
季子強頭是暈,卻也沒醉,他分明感到她那溫熱的氣息像蟲子般爬上耳朵,有點癢癢,又有點刺激,他轉過頭,不想這一轉,季子強的嘴唇居然差點挨到她的雙唇。
霎時,季子強骨頭都快酥了。
他真想一把抱住她,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吻她。但這隻是瞬間的一個想法而已。
她好像也看出了季子強的企圖,連忙把頭縮了回去,卻沒說什麼。
季子強強打精神道:“怎麼,怕我喝醉啊,我們繼續玩色子?”
華悅蓮用手輕輕擦了嘴唇一下,然後咬著下嘴唇,說:“好,隻要你不怕,我陪你繼續玩。”
季子強看著她的表情有點癡呆了,說真的,她現在的樣子還真可愛,不像安子若,發起脾氣來,咄咄逼人。
一想起安子若,季子強心裏忽然有有了點疼,他盡力將心中的痛楚壓下去,對華悅蓮說:“不過,我想和你換一種玩法!”
“換一種玩法?”華悅蓮一愣又說:“那你說怎麼玩?”
季子強剛要說話,就聽旁邊那吧台“呯”的一聲,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叫你們老板過來,看看我們需要不需要買單。”
那收銀的妹妹就低聲下氣的說:“老板不在,你們要是不付賬,最後我得把錢墊上,求你們理解一下。”
季子強就轉過頭去,透過繁密的龜背竹看了過去,見吧台旁邊站了三個人,歲數都在30多的樣子,每個人都喝的有點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裏,一搖一擺。
中間一個長相凶惡的人一語不發,很有威嚴,在他旁邊一個倒是指著收銀的小姐說:“你搞清楚一點,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這場子封了。”
那收銀小姐隻是一個勁的說著好話,陪著不是,但繼續的糾纏要錢。
季子強是認識中間那個人的,他是城關派出所的所長,名字叫喬小武,估計他旁邊那兩個也是派出所的幹警,按說一般的場子是認識他們的,沒人敢問他們要錢,不要說免費喝你點東西,到了逢年過節時候,你老板還得屁顛屁顛的拿上紅包去拜年的。
對轄區的所有娛樂場所,他們都是有治安管理的權限,要是封你個場子,隨便都可以找到個合理的借口。
今天看這樣子,收銀小姐是不認識他們,才會出現如此的誤會。
季子強搖下頭,這種事情他也無能為力,公安係統不是沒有整頓過,但以自己目前的權限,很多時候隻能睜隻眼閉隻眼,政策在基層執行起來,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特別是在洋河縣這樣一個人情相連,盤根錯節的地方。
可是今天他不出頭也不行了,因為事態的發展有了變化,就見喬小武所長的旁邊一人,撩起了襯衣,露出了那閃著寒光的槍柄對收銀小姐說:“要不先把我這家什留在你這當酒錢。”
那收銀小姐大吃一驚,她一下就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手槍她就在電影裏看到幾次,真的還沒看到過,能隨身攜帶手槍的人,要麼是警察,要麼就是歹徒,但不管是那種人,自己都是惹不起的,她囁嚅著說:“對……對不起,你們……可以免費。”
季子強就見那喬所長臉上露出了一種得意的神情,他很讚賞的拍拍旁邊那個露家夥的人的肩膀說:“你小子,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嚇唬她做什麼。”
那人也放下撩起的襯衣,瞪了收銀小姐一眼說:“以後看清楚,這是喬所長,明天讓你們老板到派出所來一趟。”
喬所長就很趾高氣揚的仰了仰頭,對那個已經受驚嚇的笑姑娘說:“這是真話,你給老板說,他明天白天不到所裏來給我報道,我晚上就來封你們場子。”
季子強一股無名火就升了上來,本來為個結賬小事情,他不想露麵,以後會專門針對這種現象做一下整頓的,但這幾個人的行為也太過惡劣,他就不的不出麵了……
因為這裏發生了爭吵,旁邊的人又見是警察,都一個個悄無聲息了,連吧台放音樂的小夥,也下意識的調低了音量,而季子強在那龜背竹後麵冷哼了一聲說:“無法無天。”
他的話在這個時候就顯得異常清晰了,這派出所的幾個人就一起的扭轉過頭,眯起眼看看,在洋河縣這塊土地上,還有那位大爺如此囂張。
季子強說了一句話,也沒有站起來,依然是坐在那裏,這幾個人看不真切,就搖晃著準備過來看看到底是誰活膩了。
華悅蓮就坐不住了,她也是認識這幾個人,怕他們過來看到季子強不大好,她就站了起來,說:“喬所,你也在這啊。”
喬所長定眼一看,奧,是局裏小華,華悅蓮來的時間雖然很短,不過在公安局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個警花,喬所長當然是認識了,他就露出了笑容,噴著酒氣說:“小華啊,我當是誰,和男朋友來喝咖啡了,嗬嗬,帳算在我頭上,不用買單了。”
以他的資曆,他也不怕華悅蓮的,但終究華悅蓮在局裏,還是這樣一個漂亮的美女,他就不大好計較了,隻能就此打住,他旁邊兩個也認出是華悅蓮,都訕訕的笑笑說:“美女在此,閑人回避,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轉過身,那喬所長對收銀的小姐說:“哎,姑娘,他們今天的消費也免單了,嗯,聽清了嗎?”
那小姐敢不聽啊,連連的點頭說:“知道了,他們也免單。”
季子強有點搞笑了,你們自己吃霸王餐也就算了,還讓我跟著你們一起混啊,傳出去都成笑話了,他就沒回頭的又說了一句:“我有錢,不需要免單,白吃白喝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這話就讓喬所長受不了了,他陰冷的轉過身來,看看這麵,又對華悅蓮說:“小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這男朋友有點操~蛋了,我倒想認識認識,看看是那方的諸侯。”
說著話他就繞過了龜背竹,走了過來,華悅蓮有點慌亂,但也是手足無措,不是該怎麼做了,倒是季子強點上一支煙,淡淡的抽著,連頭都沒有偏一下,根本是看都不看一眼走過來的喬所長……
吧台中的小姐和調酒師們都是一臉的驚恐,知道今天要鬧事情了,一麵替龜背竹後麵的人擔心,一麵也在埋怨他,看看就把這幾個瘟神送走了,你說什麼風涼話,一會打起來了,不知道又要損壞多少東西,這事情你連110都沒辦法打。
喬所長就走了過來,他很有型的還彎下了腰,偏轉著頭,借助微弱的光線,看向季子強,嘴裏還說:“我瞅瞅,是那位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