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海的交接工作倒是很順利的,宣傳部的工作就這樣,虛的多,實的少,所以交接起來幾乎沒什麼牽扯的。再說了,他現在是上位省委書記的秘書,幾個人不是巴著他,貼著他的呢?
工作交接完後,馬錦秀當然要送劉立海去省城,不僅僅這是她應該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她想見李高成省長,她現在如同熱戀中的少女一般,怎麼老想見這個男人呢?而且與這個男人接觸越多,不僅僅是生理上,心理上更需要,更渴望與他在一起。這感覺她很清楚不可以對李高成講,幾個男人願意被女人纏綿不放的呢?何況李高成絕對沒拿她當唯一,這一點她其實有感覺,可這一點,她是半點也不敢問,不敢提。
相比冷鴻雁而言,馬錦秀總覺得自己不比她差,卻老是沒被男人當成唯一,關於這一點,她自己都奇怪,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在車上,如果沒有司機在一起,她極有可能會問問劉立海,她和冷鴻雁區別在哪裏呢?當然這樣的話題,隻能是氛圍適合的時候,否則會弄巧成拙的。
車上,馬錦秀還是盡量把氛圍營造好一點,這個劉立海盡管和她共事時間不短,可她卻沒想到為他說話的人總是格外多,這一點,這個小年輕是怎麼做到的呢?於是,馬錦秀問劉立海:“小劉,去省裏有什麼感想?”
劉立海倒沒想到馬錦秀突然問這個問題,這問題問得一如央視拿著話筒滿大街問人:你幸福嗎?可這年頭,幸福是什麼呢?哪怕是追著滿大街問的央視記者們大約也說不清楚,幸福在哪裏,幸福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現在,劉立海就是被馬錦秀追著問一個形而上的問題,可他還得必須回答,這女人盡管他也喊著大姐,盡管和他沒情感糾葛,可這女人什麼事都敢幹,什麼事也能幹。這樣的女人其實有時候比呂薇可怕,呂薇要的東西不過就是男女間的那種樂趣,而馬錦秀卻有著野心。
這女人嘛,一旦野心縱生,管理不善的話,可是洪水決堤之勢。再說了,傍上了省長的女人,這種野心和傲氣自然非同小可。這一點,劉立海倒是清楚,所以,他在想如何回應馬錦秀,讓她感覺舒服的同時,不覺得說套話和沒拿她當回事的話。
“馬大姐,說實在話,我現在除了壓力,真的不敢有什麼想法。而且大書記的生活習慣等等,我其實一無所知。我這個秘書,能不能當好,我現在真心沒底呢。馬大姐,有什麼經驗教教好嗎?”劉立海把皮球踢給了馬錦秀,而且這樣的皮球總是她這種女人願意接的。
果然,馬錦秀一聽,就高興地說:“小劉,這省裏的領導吧,其實也是人,一樣七情六欲,五食雜糧的。所以嘛,憑你的聰明勁,三天保證熟悉。”
馬錦秀想到了李高成,她第一次見這個男人的時候,認為他是天子一般高不可攀,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對她來說全是崇拜,特別是臨走時,他有意無意有力一握時,那種過電的感覺,麻醺得讓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分析著,這個男人是不是對她有些意思,是不是喜歡。
猜測一個男人,特別是這麼高級領導的男人,對於那個夜晚的馬錦秀來說,那感覺太爽了。可是真正和這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時,真正脫光彼此之時,她便知道,再高級的男人,也不過是一樣追逐女人,追逐七情六欲的。
特別是馬錦秀依在李高成懷裏時,他一樣會問:“我很棒吧?”
馬錦秀就想笑啊,一個奔六的男人再棒也肯定是雄風不再的,這一點,無論他想與不想,歲月不饒人的。可是這些當領導的人,總認為他無所不能,連同征服女人都如此認為著。
可馬錦秀不敢笑,而且還得裝成無限滿足和幸福的樣子,一邊調皮地妖笑著,一邊說:“棒,棒極了。”其實她差點想說:“還要。”她的內心確實有一種還要的感覺,可她忍住了,因為還要的狀況顯然不適合這樣的氛圍,更不適合這個奔六的男人。為了她的野心,為了她要的官職,她再不滿足,也會裝得高峰不斷,滿足連連的。
特別是這個男人光著身子下床時,那個脾酒肚,那個剩下不多的發頂,都那麼地讓馬錦秀覺得這男人如果沒有省長的帽子,估計丟在大街上,她一眼都不想看的那一類人。可是帽子的輝煌讓她不得不討好著他,纏綿悱惻地跟著他調著情,滿足著他合理與不合理的要求。
在馬錦秀鬆開自己的褲腰帶時,那個省長的男人不再如從前那般形象高大,智力非凡了。所以,她在告訴劉立海其實這些當大官的男人也不過如此,隻是她不會說得這麼直白罷了。
劉立海當然清楚馬錦秀潛在的意思,這個女人有意無意在顯擺,那麼大的一個省長,還是被她搞定了麼?那麼大的省長,在她麵前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謝謝馬大姐的鼓勵。可是領導們高深莫測著,我還是壓力巨大的。”劉立海好邪惡,他明知道自己如此說,又會套出馬錦秀的話來,可他還是有意如此說了。
馬錦秀一聽劉立海如此說,趕緊說:“小劉,你要知道領導再大也是人,是人就那麼樣。所以,不要太過有壓力。想想說不定等咱們到了他們的年齡,也和他們一樣呢。這樣想,你就有信心,就不會有壓力了。”
看看這女人啊,幾句話都能套出內心的野心。當然了,馬錦秀也許是真沒把劉立海當外人,或者是她內心多了一個李高成的大人物,急切需要有人和她一起分享吧。她總不能直接說李高成如何如何吧,所以就借事說事吧。
而劉立海也裝成認真聽馬錦秀的話,認真地牢記她的經驗,他的舉措讓這個女人極為受用,不由得說:“小劉,有機會呢,也可以走動一下李省長,他可是很欣賞你的。”
“謝謝馬大姐在領導麵前為我說話,我一定會聽馬大姐的。”劉立海趕緊說著,其實他哪裏敢靠近李高成呢?盡管他確實為自己說了話,可他服務的主子畢竟是郭寶鑫,他和李高成之間目前還是水火不相容的。
省城就在是馬錦秀這些看似閑話,卻透露著她和李高成關係親密的顯擺著度過的,而當她把劉立海交給萬勝利時,竟然就有一股書記的威風和語氣,她望著萬勝利說:“勝利同誌,我代表林縣縣委和縣政府各級領導,把劉立海同誌交給你,承蒙你多多關照。同時,也歡迎你早日去林縣就職,替我分擔,分擔。”
萬勝利也許不知道馬錦秀背後有李高成,不由得說了一句:“林縣多我,少我,馬書記都能一肩抗,但是小劉目前還確實需要帶帶,所以呢,馬書記,我暫時還不能去林縣,請原諒。”
萬勝利的話不冷不熱的,鬧得馬錦秀極下不了台。劉立海趕緊圓場說:“馬大姐,謝謝你送我來,你要是忙,就先走吧。等我熟悉工作後,再來省裏一定請馬大姐喝一杯。”
“好。一言為定。”馬錦秀本來臉上極為難看的,一見劉立海為了她台階下,趕緊轉成笑臉,不再理萬勝利,主動地握了握劉立海的手後,就離開了。
馬錦秀一走,劉立海便對萬勝利說:“萬哥,馬大姐是個火辣脾氣,有時候需要順著杆子爬。”
“哼。不就是一個被人睡過的女人嘛,這麼張牙舞爪一般。”萬勝利不滿地說了一句。
劉立海一愣,他沒想到關於馬錦秀和李高成的曖昧,還是傳了開去。當然嘛,這種事,哪裏有不透風的牆呢?何況馬錦秀恨不得把身上打上省長女人的標誌呢。看來,這兩個在林縣會有一場惡鬥的。還好自己離開了,要是夾在他們之間,他該多為難啊。
劉立海這麼想時,萬勝利卻說了一句:“從現在開始,你專心記住大書記的各種習慣,跟著我熟悉秘書的工作。不要去擔心我去林縣的事情,這女人我遲早要讓吃點苦頭的。”
說完,萬勝利便指了指水壺說:“拿著這個,跟我去給大書記添水。”
“大書記在家?”劉立海不解地問了一句。因為馬錦秀想見郭寶鑫書記時,被萬勝利攔住了,說大書記會客去了。
“當然在家,他總得見見自己新來的秘書吧。”萬勝利得意地笑了起來。
可劉立海卻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馬錦秀一離開省委這邊,就去了省政府哪邊,而她隻身去了李高成長的辦公室,在來省裏之前,她就和他聯係過了,他把時間留出來給了她。
兩個人一見麵,盡管是在辦公室,還是緊緊摟抱著。抱得李高成又有一種欲望,盡管他確實不止馬錦秀一個女人,可這女人不花錢,也不需要準備這樣那樣的禮物,用起來省事,爽心。而且這女人細皮嫩肉的,手感極佳。公務勞累之後,摸摸這樣的肌膚,確實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享受,這是讓李高成極為滿足的地方,也是令他覺得與其他女人值得他睡的地方。
因為是辦公室,親密歸親密,總不能大張其鼓地做什麼。兩個人再有想法,也不得不分開裝作談工作了。
馬錦秀便對李高成說:“劉立海今天上任郭寶鑫的秘書,他竟然會客去了,什麼意思嘛。”
李高成接了一句:“今天沒任何的會客活動。”
“什麼?”馬錦秀吃驚地望著李高成。
“傻瓜,被人耍了吧?”李高成笑了起來。
“你的女人被人這麼耍,你還笑啊。”馬錦秀故意在李高成身邊磨來磨去,撒起了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