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又給宋氏送了一封信,信封裏附帶著薑博文一根手指。
宋氏看到信裏的內容和斷指,又驚又怕,渾身顫抖,站都站不穩。
官府已經下令四處尋人了,這些匪人還敢送信來,膽子不可謂不大。若真的再不按他們說的做,宋氏相信,這次斷的一定是她兒子的脖子。
宋氏穩住情緒後,同薑淮慶找了個借口離開。
一出門,她就慌了。
她親自跑到後院讓馬房套上馬車後,便讓車夫從後門離開,身邊一個下人都沒有帶在身邊。
還是城郊破廟。
宋氏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到了破廟,也如願以償的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隻是,薑博文滿身是血被捆在一根柱子上,低垂著腦袋,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博文!”
宋氏顫抖著往薑博文麵前撲,可剛喊出聲,身後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別動。”
宋氏頓時嚇得全身一僵,根本不敢動彈,連哭聲都收住了,捏著帕子的雙手往上抬高,結巴道:“我不……不動……別……別殺我……兒子。”
身後的聲音低沉陰冷,冰冷的刀鋒又往她脖子上抵的更緊了一些:“隻要你說出薑淮慶近些年從礦場得了多少銀子,又把銀子藏在了哪兒,我保證把兒子還給你。但是——你若撒謊,你們兩個今天都得死。”
如何選擇,就要看宋氏怎麼想了。
……
當天傍晚,官府的人撕掉了告示——知縣家的公子找到了。
薑好和徐行兄弟二人從雅客居吃完飯出來,聽到進門的人在議論,下意識的看了徐行一眼,眼含深意。
徐行正好也看她,四目相對,隨即彼此又挪開了視線。
“二位,今日多謝款待。天色不早了,告辭。”
薑好提出告辭。
徐行不急不緩的出聲:“確實不早了,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
薑好立馬拒絕了他的好意:“回去的路上我還有點事要辦,就不勞煩二位了。”
話落,也不管他們答應不答應,便轉身離開。
這頓飯,其實是徐昭因為那晚的事找了個理由請薑好吃飯,她受不住徐昭在旁邊磨耳朵才答應的,到了以後才看見徐行也在。
若早知道,肯定是不會來的。
徐昭嘴裏的“大哥”“大嫂”聽的她怪尷尬,要不是這兄弟倆是來替天行道的,她也不會容忍徐昭的嘴。
但是吧,夏國人最是講究“來都來了”,既然如此,還是坐下一起吃飯吧。
吃飯就吃飯,飯間三人的話都很少,徐行幾乎把“食不語”貫徹到了極致。徐昭偶爾說說話,她禮貌性的回一兩句。
三個人,全程都在專注幹飯。
等薑好走遠了,徐昭抓了抓腦袋,對徐行道:“大哥,你覺不覺得大嫂很像一個人。”
這是什麼鬼話!
徐行收回視線不悅的瞥了他一眼後便走了。
“大哥,難道你沒發現嗎?哎哎哎,你別走那麼快,你等等我!”
徐行雖然沒回應徐昭,但是,腦海裏卻浮現出一張臉。
薑好……確實長的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