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終於把調查到的消息送來,讓薑好震驚的是,光是身份夠得著衛國公府的名字就有一頁紙之多。
還有企圖肖想衛國公世子做妾的,這種人更多。
難怪瞎子費了這麼長時間,不是他能力不夠,而是徐行的爛桃花有點多。
在兩份名單上,薑好並沒有看到薑琪瑤的名字。
徐行瞥了一眼名單默不作聲,這些與他無關的人,他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相信,薑好也是信任自己的。
不過,名單上的人倒是和追風查到的八九不離十。
薑好之前提過那一句後,他便讓追風去查,妄圖在這些人裏篩選出最有可能的人來。
沒想到,薑好也在查。
薑好放下名單,也確實如徐行所料,根本沒有吃這種幹醋,甚至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我相信陳傳說的。”
“我也信他。”
徐行看了一眼陳傳離開的方向,思緒漸漸從久遠的記憶回到現實:“薑琪瑤殺兔子的事,其實我當時也在場。”
“你也在?”
可是,陳傳並沒有提起此事。
徐行點點頭,“我記得當時跟父王去的最晚,那時候,祖父還健在。”
“薑尚書與祖父有些私交,祖父在軍中未歸,父王便帶著我去赴宴。與父王相識的大臣起哄罰他喝酒,我吃過飯後便自己去轉,恰好,看到陳傳和薑琪瑤爭論。”
“不過,與我無關,沒興趣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話,便直接離開了。”
“陳傳,並不知我也去了。”
……
徐行也沒想到,這事過了十幾年,竟然還會被提起。
薑琪瑤的人品,還真是表裏不一呢!
“凶手殺了這麼多人,又偏偏放過了薑琪瑤,最有可能也是讓所有人繼續認定‘這是一場賊喊捉賊‘的戲碼。不過,究竟是誰幹的,並不太好查。”
有人就是將計就計,以至於所有矛頭最終指向薑琪瑤。
否則,如何解釋“不殺她”這一條。
從凶手的殘忍程度來看,就絕不可能是良心發現。
而薑琪瑤如今的狀態,也說明了她就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哪怕不是她,那也與薑府脫不了幹係。
“薑琪瑤……”
薑好呢喃了幾遍她的名字,淡笑著垂下了眸子,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世子,我還有事,告辭。”
薑好從圈子上站了起來。
徐行點點頭,起身送她離開。
章仲景等薑好離開後,呢喃道:“世子,你說這丫頭去做什麼?”
“按縣主的性子,那必須是有仇報仇。”
追風不怕死的接了話。
章仲景聞言,頗有幾分英雄所見略同的意味:“我也這麼認為。”
徐行瞥了二人一眼,坐回椅子上:“你們倆有功夫在這兒猜,不如去看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二人皆是一怔,連忙躬身:“是,屬下立即就去。”
等二人一前一後往門口走,卻聽徐行在背後道:“我若再聽見你們編排她,就把你們的嘴縫起來。”
章仲景和追風聞言暗暗叫苦,麻溜的跑了。
徐行自行倒了一杯茶,看著清亮的茶湯低聲道:“哪怕是實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