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洛穹川從小姑娘家離開後,便直奔悅來客棧。
夥計見有客人進門,連忙相迎。
“滾開。”
洛穹川卻是一手將他推開,直奔櫃台。
櫃台裏,掌櫃聽見聲音抬頭,正好撞見一雙如鷹隼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盡管對方一身戾氣,滿臉陰鷙,但一看衣著就不是普通人,掌櫃便硬著頭皮堆出笑問道:“客官,您住店嗎?”
看對方這樣子並非是住店的,但他還是想介紹一下他們“悅來客棧”。
“跟你打聽一個人。”
洛穹川聲音冰冷無比,盛夏時節,聽的掌櫃頭皮發涼。
要是換做別人,掌櫃的未必肯說,但對方有一種駭人的力量壓迫著他不敢不應下:“這位爺,您說。”
洛穹川見他還算識時務,也沒再施壓,隻道:“前些天,你們客棧可是有一位前來投親的姑娘?如今可還住這兒?”
若問別的顧客,掌櫃的還要想想。但問起這位“投親的姑娘”,他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那個姑娘......可讓他賺了兩錠銀子。
“有有有,是有這麼個人。”
掌櫃點頭如搗蒜:“隻是,已經走了。”
洛穹川見他說的這麼利索,眉頭微蹙:“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當初杜撰入住記錄的時候,掌櫃便怕有這麼一天。畢竟,誰沒事會做善事,順手就給一錠銀子的?
最重要的是,前腳那姑娘交代完,後腳就有人來打聽她。若其中沒點貓膩,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
所以,他記得那是相當清楚,也早就在心裏編排了無數次應對的場景和話術。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那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曆啊?
“因為她欠銀子啊!”
掌櫃回答的理直氣壯,隨後頂住壓力演技精湛的歎了一口氣,隨即指著不遠處的夥計道:“求了我好久,可咱也不是善堂,沒讓她幹活兒抵債就不錯了。最後啊,還是小四兒把人攆出去的。”
洛穹川看了一眼正在忙活著添茶的夥計,收回視線,又道:“那她入住的冊子呢?”
“爺,稍等。”
掌櫃的哆哆嗦嗦的連忙去翻記錄的冊子。
很快,客棧近些日子的入住記錄便交到了洛穹川手上。
投親被攆走的那姑娘就被記在第一頁,姓賈,還特地有紅字標注了欠費金額,並且在旁邊批注了“晦氣”“倒黴”兩個詞。
掌櫃的看見“賈姑娘”三個字,又道:“就是可憐她跟我一個姓,這才多寬限了她一日。”
洛穹川聞言沒說話,深深的凝視過冊子後,隨手扔給了掌櫃的,轉身走了。
掌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雙腿一軟,跪在了櫃台後麵,後背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不義之財......真的不能要啊!
洛穹川哪裏知道,自己竟然被掌櫃的足足的擺了一道。
與他們的人彙合後,洛穹川才知道,蘇荀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除了蘇荀外,一起不見了的還有那個小丫頭。
他們……真的跟這個“賈姑娘”沒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