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對此感到疑惑,但是,薑好暫時還不能暴露薑氏的行蹤,也就沒法去找紀焱求證。
即便去質問紀焱,對方也未必會說實話。
隻等扳倒太子後,替廢太子洗刷完冤屈,說不準,那個時候紀焱會如實相告。
“紀太傅是認準了所有事都是太子一手策劃的,所以,他想借貪墨案暗示聖上,巫蠱弑君案的背後,也有貓膩,從而徹查。”
徐行近來是把事情細細的思考琢磨了一遍,才得到以上結論。
若是貿然去提起巫蠱弑君的事,又沒有證據支撐,隻會讓聖上想起廢太子當年的“惡行”。
那時候,貪墨案在這件罪大惡極的事麵前,那都顯得微不足道。
尤其是,太子快不行了。
“他應該是這麼打算的。”
薑好低聲回應:“隻要楊文浩是真的,等他病情穩定後就會問他當年的人和事,簽字畫押,貪墨案便能翻案重查。到時候,一根藤上七個瓜,扯出蘿卜帶出泥,隻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你怕嗎?”
徐行突然問她。
“怕?”
薑好微微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怕倒是不怕,就是覺得麻煩。從一開始就卷了進來,又豈是一句‘怕‘就能避開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反感紀焱,卻又不得不協助他一步一步往下走的原因。
除非她一走了之,改頭換麵,以後不以原身的真實身份活著,那她就是自由的,隨便紀府如何,天下如何。
但從她報複薑懷慶一家以及謝家開始,便不能置身事外了。
徐行聽完她的回答並沒有說話,也並沒有立馬發誓承諾自己會如何如何。
最好的守護,根本用不著“說”,默默的“做”就完事了。
……
追風根據薑好的描述,派了兩批人去查老者,功夫不負有心人,倒是查到了一個與老者有關的年輕人。
這人,薑好和徐行在礦場見過。
燕珩。
“世子,這燕珩本來是彩雲府鄉試的解元,按理說,次年入京參考,極有可能考中進士入朝為官。可這人,在鄉試後便失蹤了,並沒有參加次年的考試。”
“屬下查到他時也很意外,但據可靠消息,他沒參加考試卻入京了,一直都在京都城裏,時不時跟在一個老頭兒身邊。”
“年前,他和老者離開了京都城一段時間,兩個月前,才回來。”
這也是追風回京後,為什麼會查不到老者的原因了。
本來行蹤就神秘,加上又沒在京都城裏活動,讓他上哪兒去查?
“那這個燕珩,來京後,住哪兒,又在哪裏謀事,可查到了?”
既然與那老頭兒一起謀事,先查清此人也行。
追風聞言,麵色瞬間嚴肅了不少,壓低了聲音道:“主子,屬下說完,你可別上火。”
徐行聞言眉頭一皺,抬眸看向他:“什麼意思?”
追風撇撇嘴,把頭埋低了道:“這個燕珩……近來他……他在給七殿下府上謀事……”
“什麼!”
徐行驚的眼皮一跳,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