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也不是傻蛋,為了安全起見,也可能是話本看得多,在拿了雙方的銀子後,他費盡心思給造了一份假記錄,隨便給兩個定了一個姓,開了一間房。
也好在他為人警惕,在後來薑好身份被揭穿時,雖不至於丟了身家性命,但也少挨了一頓毒打。
跟蹤薑好的尾巴折回去後,恭敬的對主子道:“是一個投親尋人的,落腳在悅來客棧,賒欠客棧住宿的銀子,掌櫃的想趕她出去,應該是偶然出現在巷子裏。”
“主子您和金老離開時,多半她去了巷子盡頭,所以比你們後出來。”
男子也覺得有這個可能,除非,她把那小丫頭和客棧的掌櫃同時都收買了。
“你派人把那丫頭和掌櫃都盯著,多幾天沒有異常再撤。”
“是!”
男子吩咐完後,便放下車簾,吩咐車夫道:“去千禧樓。”
“是。”
……
薑好換了一身裝扮後,易容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去了千禧樓。
“掌櫃,東家今日在嗎?”
薑好用男聲開口問道,隨手拿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徐行給她的,說是掌櫃的認識,這也方便薑好每次變化著不同的身份來找他,不會多生事端。
掌櫃自然認識東家的東西,隻是奇怪的看了薑好一眼後,應道:“東家在四樓的陶冶閣,兄台直接上樓便是。”
有東家信物的人,他們不用特意引薦。
薑好點點頭,隨手將玉佩收好後,熟悉的踩著樓梯上了樓。
走到二樓時,正好樓上有客人下來,她與對方擦肩而過,但直覺卻讓她駐足,扭頭看了一眼下樓的人。
這個背影……
薑好覺得有兩分熟悉,但卻又覺得十分陌生。
“洛爺,這就回去了嗎?”
掌櫃的在和剛剛那人打招呼。
“嗯,嚐了心心念念的茶,也是該回去了。”
“洛爺慢走。”
男子朝掌櫃的點點頭,便一手負背在後,一手盤著核桃出了千禧樓的門。
掌櫃的送走貴客,又低下頭忙活。
薑好原本想去問問掌櫃的這位洛爺是什麼來曆,但自己麵生,掌櫃的未必願意說。
算了,還是直接問徐行吧。
“這位客人,這裏……”
“是我!”
追風剛想把靠近陶冶閣的漢子“禮貌性”的趕走,卻聽見了薑好的聲音。
微愣後,他也就見怪不怪,瞬間擠出了笑容:“縣主,你怎麼這副打扮?”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殷勤的打開了茶室的門:“主子,縣主來了。”
剛放下軍務的徐行隨即看向門口,隻見一長相平庸的漢子走了進來。
盡管世子爺見多識廣,也心知“他”就是薑好,但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是個“男人”。
好在,薑好坐下後,便撕下了臉上的假麵。
徐行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幼稚好笑,熟練自然的給薑好倒了茶:“怎麼這副打扮過來了?”
薑好沒立即回他的話,而是想起為什麼自己對那位“洛爺”有熟悉感了:“世子可知,‘洛爺‘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