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紀焱說的痛心疾首,但薑好依舊沒有答應他。
薑好總覺得,紀焱沒有說實話。
“陛下還能讓你去看他?”
這……不合常理。
紀焱搖頭:“自然不能。”
這些年,他每年都會在廢太子生辰時去看他,但都是偷偷摸摸的去,沒人知曉。
陛下一念之差做下這種“食子”的事,又怎會讓人知曉了來詬病他的狠辣與無情?
原來,紀焱讓人在廢太子府下挖了一條密道。
這些年,他每年都會走上一次。
薑好聞言,又是一驚。
紀焱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被罷黜了,還能有本事在廢太子府外挖密道。
看來,他被皇帝重新啟用,並不是在位者大發善心,而是,他還有別人提供不了的價值。
“你提的事,我辦不到。”
薑好直言拒絕了紀焱,也斷了他的心思,但是卻又道:“若是可以,我想見見他。”
紀焱也沒立即答應下來:“此事……你讓我想想。”
薑好從紀焱書房出來時,府裏已經開始掌燈了。
火紅的燈籠陸續被點燃,影影綽綽,在暮春的傍晚,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回到芳草萱,薑好已經習慣香蘭不在,她也不點破,任由她去。
香菱一邊給薑好布菜,一邊低聲道:“剛出去一會兒,說是娘病了。”
薑好笑笑,不置可否。
她從空間裏拿出兩個鐲子,遞給香菱道:“賞你和香草的。”
香菱知道小姐是怕她們多想,特意安撫她們,才有這番心意。她雙手接過,壓住激動之色趕緊道謝,隨即將鐲子收好。
……
撒謊“娘病了”的香蘭趁著天色已黑,與紀子攸約在了後花園。
紀府的後花園很大,花園最北邊有一間專門放工具的房間,工人下工後,這裏根本不會有人來。
有了上次被抓的經曆,香蘭這次可是小心的不得了,生怕重蹈覆轍。
等她盼來心心念念的二公子,委屈的眼淚潸然落下:“公子,奴家過的好苦。”
紀子攸眼底閃過厭惡之色,但臉上卻滿是心疼,安慰道:“蘭兒你受的苦我都知道,這些日子,我也是日日盼著能與你相見,可惜四姐她……”
薑好並沒有做什麼,紀子攸根本說不上來,所以故意頓了頓。
可聽在香蘭耳朵裏,那就是薑好從中作梗,阻攔了心上人來看望自己。
“二公子不用自責,奴家知道都是四小姐使壞。”
紀子攸聞言微微一愣,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蘭兒知道就好。”
紀子攸忍著惡心感,聲音盡可能的放輕,使得聽上去更加溫柔。
“我之前交代的事,你可向四姐說了?”
香蘭連忙搖頭,然後順勢撲進了紀子攸的懷裏:“二公子放心,奴家什麼都沒說,反正,一切都是二老爺的做的。”
紀子攸聽完終於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香蘭的肩膀:“你說的對,都是二伯做的。”
“公子……”
香蘭蠱惑的聲音在紀子攸耳畔呢喃,紀子攸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的腰肢,但又瞬間將她推開:“蘭兒,今晚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