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
紀雪吟實在聽不下去了,氣的麵紅耳赤的怒目反駁。
這些話,她怎能隨隨便便就掛在嘴上脫口而出,這不是大家閨秀該說的。
紀雪吟以為,即便薑好不願意,也不該把她牽扯進來,而是把話說的這般難聽。
“表哥不是這樣的人。”
紀雪吟氣不過,又忍不住補了一句。
這句話好耳熟啊!
薑好腦海裏浮現出李秀兒那張臉,想當初,她也是這麼說謝世安的。
結果……
“你表哥不是這樣的人,二嬸又同我說的哪個侄子?”
劉家子嗣單薄,每一代都是一根獨苗,那可是寶貝中的寶貝。
若不是紀耀宗招惹了薑好,她也沒那功夫去了解劉氏的娘家人。
誰知,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紀雪吟被問的一愣,一張臉又羞又臊,連忙把目光看向母親,求她解圍。
這事本就是母親提出來的!
劉氏為了薑好的嫁妝,倒也是豁出去了:“好兒,二嬸念你從小地方來的,生母又在白雲庵清修,十幾載不曾歸家,便想替你張羅婚事。”
“你也知道,咱紀氏的情況,許多門當戶對的門庭是爺爺避而遠之,咱家有女卻難嫁。”
話說到這兒,劉氏抹了抹眼淚,傷心且有些不甘:“你爹死的早,有娘也像無娘一般,你祖父公務繁忙,二嬸便想著娘家侄子是良人,你若同雪兒一起嫁過去,姐妹之間也有個照應。都是一家人,也不怕別人欺負了去。剛剛啊……我還沒說清楚你就誤會了。”
“哈哈哈哈……”
薑好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不是,二嬸你說的這種鬼話你自己信嗎?你若真心對我,京都城裏的男兒是死絕了,隻剩你侄子非選不可?”
“好兒……”
劉氏被問的語塞。
薑好不等她辯駁,站起身來,滿臉怒意:“劉氏,我不計較紀耀宗對我做的事,顧及彼此顏麵,才稱你一聲‘二嬸‘,但你別給臉不要臉。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再在我身上動歪腦筋,別怪我不客氣!”
薑好對劉氏說完,扭頭看向已經哭紅眼的紀雪吟:“你放心,你那個表哥……我看不上,別一副‘奪夫之仇‘的樣子。”
話落,她也不管母女倆五顏六色的臉,帶著香草便離開了二房。
薑好聲音大,故意罵給外麵的下人聽,那耳朵厲害的幾乎聽了個大概。
二夫人莫不是瘋了?
二女侍一夫,那可是三小姐的未婚夫啊!
劉氏被薑好死的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手指著薑好離開的大門,顫抖著道:“不過一毫無教養的村姑,憑什麼看不上我劉氏的兒郎?啊?”
紀雪吟既歡喜又失望,歡喜薑好並沒有答應,但又失望薑好的嫁妝不能與自己共享。
眼瞧著大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她可怎麼辦呀!
香草也是被劉氏的無恥氣到了,氣呼呼的對薑好道:“二夫人的如意算盤落了空,萬一她暗地裏使壞怎麼辦?要不,你找老太爺告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