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沒有軍務處理,倒也落得清閑,便琢磨著找誰喝喝酒。
他酒癮剛上來,穆晟延便來找他了。
穆晟延也是灑脫,隻帶了一個長隨便來了,還拎了兩壇子酒來。
因為世子妃的事,即便徐行痛扁了穆晟延一頓,但此時看見對方也沒什麼好臉色。
穆晟延隻覺徐行是撞了鬼,沒事抽什麼風呢?
他回一趟京都城容易嗎?
若不是敏慧的婚事,何苦千裏迢迢跑這麼一趟?
“上次揍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你擺什麼臭架子?”
穆晟延將酒壇子“嘭”的放徐行麵前,嚷道:“先喝了這一壇,咱們再打一架。”
兄弟之間,沒什麼事是打一架解決不可的。
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架。
徐行見他如此執著且臉皮厚,倒也不繃著臉了,伸手接過酒壇子道:“既然你還想挨一頓揍,本世子便成全你。”
切!
醉酒後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穆晟延不信邪,一壇白酒下肚,人已經感覺輕飄飄的了,哪裏還提得起半分力氣?
反觀徐行,醉意些許,伸手抓起穆晟延的衣領,又給對方一頓胖揍。
像他這樣找揍的,實在是少見。
穆晟延躺在地上,望著漆黑的夜空,仿佛置身在虛無縹緲的空間一般,任其逐流。
“徐老大,你說我不是鎮西王府的世子該多好?”
穆晟延喃喃自語,一臉落寞。
徐行聞言,覺得這廝今日怕是有什麼心情。剛想問兩句,耳畔已經響起了穆晟延的呼嚕聲。
罷了!
“追風,把穆世子送客房去。”
……
薑好回府後,開始琢磨研究薑氏的病。
因為得病的時間太長,想要效果更加顯著,最好能研究一套針對性的針法。
雖然算不上什麼難度,但也得仔細的想想。
“小姐,香蘭醒了。”
薑好還沒下筆,香菱便進來了。
“不過,喬大夫說,她開始發熱了,能不能熬過去,今晚上很關鍵。”
薑好聞言,放下手裏的筆,從身上摸出一粒藥丸遞給香菱:“喂她服下。”
香蘭還有用,暫時還不能死。
香菱可是兩次親眼見過薑好把臨死之人救回來,對薑好的醫術格外信任。見她贈藥,連忙雙手接過:“小姐心腸真好。”
她心腸好?
薑好聞言隻是笑笑,並不做回答。
其實……她心腸一點都不好,又冷又硬。
香蘭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活該,癡心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得到什麼結果,那就別怨天尤人。
香菱拿著藥丸遞給了喬大夫,說明了作用後,喬大夫這才立馬把藥丸掰成兩半,將其中一半喂香蘭服下。
藥丸有一股淡淡的清涼感,入口即化。
香蘭平躺在床上,驚喜連連,就連身上的痛都感覺不到了。
“香蘭,小姐既往不咎,她的大恩大德,你可別忘了。”
香菱說完,轉身便出去了。
香蘭聞言,心裏開始猶豫。
但是,一想到二公子對自己的承諾……
她又立即收了心思。
嗯……還是二公子……更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