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好並不在意紀太傅看向自己詫異的眼神,也不在乎紀耀宗對自己滿眼的恨意,她隻是看著這對父子此時有些可笑。
不過,跟她有什麼關係?
紀焱不遠千裏包藏禍心的將她找回來,在她身邊安排眼線,出門安排“尾巴”,一天到晚就怕自己連累紀府,自私自利,算哪門子好人?
不管他對別人如何,反正,在她這裏不是!
至於紀耀宗,就一悶頭蠢貨。
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
紀耀宗可曾想過,即便自己的長兄已亡十幾年,為何作為父親的太傅重新獲寵後依舊不重視他?
因為他蠢!
香蘭私下裏和二房三房都有瓜葛牽扯,但她一口咬定詛咒紀焱的稻草人是受紀耀宗的指使,這便讓她難免生出了一點懷疑。
既然一切都是紀耀宗,那紀子攸又在其中唱什麼角色呢?
那日,假山裏的“蛇”,到底是紀耀宗,還是紀子攸呢?
所以,薑好便把香蘭帶到了書房找紀焱。
香蘭一口咬定是紀耀宗,那麼,怎麼也得看看紀耀宗會不會在老太爺手裏受點教訓。
結果看到了,豈止是一點教訓,連一個解釋都沒讓人說,便將家法請出來一頓打。
嗬嗬……
“二叔,香蘭可是一口咬定您要弑父。”
薑好一臉失望的看著紀耀宗,言語帶著幾分失望:“你不但弑父,你還想栽贓侄女。若不是香蘭及時醒悟,主動交出那東西,今日被找到,姑且不說侄女下場會如何,就說萬一走漏了風聲,咱們紀府是要重新被打入深淵嗎?”
“胡……胡說……八道!”
紀耀宗聽著薑好顛倒黑白把“弑父並栽贓侄女”的鍋扣在自己頭上,氣的渾身發抖。
但是,更氣的是,香蘭這個賤婢竟然一麵揭發向薑好投誠,一麵又栽贓嫁禍自己……
難怪什麼都搜不到了!
“賤婢!賤——”婢!
紀焱聽完薑好的話,又是一腳踹在了紀耀宗心口上。
是呀,陛下最是憎恨巫蠱之術,十八年如此,十八年後更是如此。
紀氏如果再次犯這種大逆不道的罪過,陛下還會開恩嗎?
不會!
陛下隻會借著這一次,將紀氏連根拔起,以此來磨滅十八年前輕信讒言後所犯的錯。
“紀耀宗啊紀耀宗,你差點給我們紀氏一族帶來滅族之禍……”
“爹……我……我沒有……”
紀耀宗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害怕的不行,可是,這不是自己幹的呀!
“是紀子攸,爹,都是紀子攸指使那賤婢做的……”
“爹,你相信我!”
“都是他想一箭雙雕,害四丫頭的同時害掉子羨,也栽贓於我,我們大房二房一完,以後紀府就是他的呀。”
“爹……”
“胡言亂語!”
紀焱見紀耀宗此時仍舊不知悔改,滿口胡言,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三房一直夾著尾巴做人,你事事淩駕在他們身上,欺負作賤他們,你以為我不知道?”
“爹,不是這樣的。”
“既然你不想好好活了,那我今日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