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府。
“世子,薑懷慶如何處置?”
驚雷頂著一張冰冷的臉出現,垂眸問道。
此時薑懷慶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確實應該做出處理了。
活著被人發現才是麻煩。
徐行在和章仲景下棋,聽到驚雷的話,有些驚訝:“薑姑娘不是告訴你們了嗎?”
大半天過去了,怎麼一點小事也沒辦好?
“做成那什麼……人彘?”
章仲景握著棋子的手一抖:“人彘?”
那可是傳說中的一種酷刑,已經多年沒聽過了。
更是從未見過!
章仲景小心翼翼的將黑子落下,微抬眼皮看著徐行,悄聲道:“世子,真是那丫頭說的?”
“人彘”確實是薑好說的,但是,命令是他下的。
薑懷慶看起來可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雖是冒著風險把薑好抱回去養大,但是,他不過是想從薑好身上獲取榮華富貴而已。
而他的妻、女、兒子,包括謝名遠的兒子謝世安,甚至是一些下人,都曾欺負薑好。
甚至,他們想讓李秀兒替代薑好。
所以這一切,歸根結底都要算在薑懷慶身上。
說他言而無信也好,說他偏激也罷,薑家對薑好所做的一切,他就是不想便宜了薑懷慶。
“動手之前,讓他恨我、詛咒我一個人便是。”
驚雷微愣後,領命退出去了。
薑懷慶麵對酷刑時,終於感到了害怕,哀嚎著求饒,痛哭大喊“我錯了”,不斷的像薑好懺悔曾經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害了她,也害了李秀兒。
可是,薑好不在現場聽不見,李秀兒也早死了。
淩晨時分,一個滿身是血,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血球,被裝進了一個陶罐中,被送到了一戶農莊的豬圈裏。
……
紀子羨躺了幾日後,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
下床第一件事便是讓人來通傳,請薑好到水閣去。
薑好打發了傳信兒的人,無奈搖頭,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不怕死呢。”
換做他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隻怕許久都不會靠近湖邊半步。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紀子羨心理素質還算不錯,從小到大遇到這麼多次坎坷,竟然都活了下來,而且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
“香蘭……香蘭……”
“小姐,香蘭不在院裏。”
進來的,是香草。
“又不在?”
香草連忙應道:“是,是二房那邊的翠兒,來把她叫走了,說是借幾個花樣。”
薑好聞言後有了幾分計較,不過卻也沒表現出異樣來,隨即對香草道:“她不在,你跟我一起去也行。”
說罷,便起身往外走。
胖團和胖圓連忙扭動著圓滾滾的身軀跟上,歡樂的不得了。
一出芳草萱,兩隻胖團子便開始撒歡,薑好也樂的看它們奔跑打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香草見薑好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對兩隻畜牲都心存善良,一時間有些猶豫,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香草……”
薑好突然出聲,嚇得香草一激靈:“小姐,奴婢在。”
可是,薑好卻追著兩隻虎崽子跑前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