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一群飯桶!”
“養你們有何用?”
……
書房內,謝名遠聽到羅程帶兵進山的消息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畢竟,羅程前不久才收押了薑淮慶一家。
羅程雖作為駐守渝州府的大將軍,但他卻直接受兵馬司的領導,與他們這些行政上的官員並無太大關係。再加上羅程的棒槌性格,油鹽不進,與他們更無往來。
如今羅程身邊跟著個年輕人,還對對方頗為尊敬,由此可見,想來那年輕人身份非同一般。
想來欽差已經到了吧?
可笑的是,朝廷上還在爭執討論誰才更合適。
全都被蒙騙了!
最合適的……隻怕是早就秘密來了這青川縣了。
盧湛一旦被抓,他手上那些東西……
頭痛。
謝名遠的罵聲突然歇了聲兒,挨罵的下屬不明所以,把頭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後,怒氣漸漸平複,眼下是要想法子如何渡過這道難關:“櫻桃那邊有消息沒?”
屋外立即進來一人,“稟大人,沒有。”
櫻桃已經數日沒有消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過,剛剛盧大人有信送來。”
說著,立即將手裏那封燙了火漆的信雙手送上。
謝名遠飛快的打開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上的內容,頓時氣笑了:“他倒是想的挺美。”
話落,他便將信連同信封一並燒了。
“立即吩咐下去,清理掉與盧湛有關的所有人和消息……”
盧湛這一關若是過不了,那就隻能提前做足準備,斷臂自保。
……
“羅將軍,你這是何意?”
盧湛雖然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對方未說明來意前,他怎麼可能自亂陣腳。
羅程帶著兵馬一路打上來,騎在高頭大馬上,俯視著麵色不虞的盧湛,直言道:“來抓你。”
盧湛一噎,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羅程才懶得猜他現在什麼心情,他的任務就是配合衛國公世子抓捕盧湛歸案,肅清貪贓枉法危害朝廷的蛀蟲。
“來人,把盧湛抓起來。”
羅程一揮手,立馬有人上前。
盧湛哪裏可能束手就擒,就憑羅程一句話?
他退後兩步,隻見身後的護衛全部蜂擁上前,形成了一麵人牆,攔在了盧湛前麵。
盧湛看著羅程道:“羅程,今日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休要動本官一根汗毛。就是鬧到陛下跟前,我也有理。”
“結黨營私、監守自盜、枉顧他人性命……這幾條理由夠嗎?”
這時,羅程身後一個騎著馬的年輕人緩慢上前,看著不知悔改的盧湛,眉眼下皆是一片肅殺和冷意。
盧湛從沒見過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不過他的五官卻像極了他印象中的一個人,難道……
“盧大人,問你話呢。”
羅程唬著一張臉。
盧湛心中雖然驚起了巨浪,但也不可能僅憑幾句話就承認了:“一派胡言亂語。”
徐行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還想掙紮,擋在他身前的護衛也有抵死頑抗之意,便從懷裏拿出了一塊令牌:“替天巡視、如朕親臨。盧大人,這幾個字你可認得?”
羅程一行人隨即翻身下馬,齊齊跪地。
眾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