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好隱瞞了櫻桃的假死是自己動了手腳,以至於櫻桃以為,自己就是被盧湛打昏迷後被扔掉,卻又被眼前的二人救了。
薑好設計這一出時,不過是之前聽徐行說起櫻桃是謝名遠跟一個舞姬生的女兒。所以,她才想留一手,看看將來是否能用的上。
隻是沒想到,不管將來能不能用上對付謝家,反正現在可能是要用上了。
“我救你並不是發善心,有因必有果,我想從你身上打聽點消息。”
薑好直白的沒有半點修飾,也不認為繞一繞彎子能有多大用處。
徐行聽的一驚,隨即在心中莞爾,的確是她的行事風格——直接,從不拐彎抹角。
從她收拾徐昭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她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徐昭應該慶幸,他們誤打誤撞與薑好結緣,也讓薑好意識到他們的身份,從而暫時有了一個相同的目的。
否則,就薑好的行事風格,徐昭隻怕早就死硬了。
雖然徐行並不想這麼晦氣的想他弟弟,但事實就是如此。
“你們想問與盧大人有關的事?”
櫻桃年紀雖小,但人卻不傻。目光在薑好和徐行身上來回打量後,又問道:“你們是欽差?”
“你也知道欽差?”
櫻桃點了點頭:“知道,大人近來因為欽差的事心情很不好。昨兒個又聽說薑知縣被抓了,心情就更不好了。”
心情本就糟糕,又遇到礦場塌方,死傷人數一時半會兒也確定不了,但采礦的工作卻不能停下,這也就意味著還要去渝州府甚至別的州府招收礦工。
一堆破事纏身,盧湛心情能好才怪。
“你整日陪在盧大人身邊,可曾見過他藏過賬冊?”
徐行見她什麼都清楚,也就直接問起了賬冊。
近身伺候,一年的時間,怎麼也看見過吧?
櫻桃卻是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大人的賬冊就放在書房,並未藏起來。你們要賬本,去書房便是。”
“我不要書房的賬本。”
薑好並不相信她:“我要的是盧湛跟渝州府官員勾結、貪汙的賬本。”
櫻桃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救你的必要,畢竟一點價值也沒有,反而風險很大。”
薑好說著就往櫻桃脖子上紮了銀針,她頓時又說不出話來,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薑好,眸底閃過慌亂之色。
“她身上血跡幹涸,血腥味兒卻十足,要不了多久就會引來豺狼虎豹,我們沒必要陪她等著。”
薑好起身,招呼著徐行離開:“看來沒有有用的消息,隻能今晚再冒險一趟。”
話落,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行看了一眼已經驚慌無比的櫻桃,也跨步離開。
櫻桃真的急了。
她躺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叫也不能叫,喊也喊不了,身上的血腥味兒連她自己都忽視不了。
動物的嗅覺可比人好多了。
……
不遠處,薑好和徐行站在樹下觀察著櫻桃這邊的情況。
徐行問道:“你說會有用嗎?”
薑好微眯著眼睛盯著櫻桃,心裏默默的數著數。聽到徐行的話,淡淡的回道:“有沒有用,等一會兒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