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彭家從哪裏得了謝世安得了髒病的消息,分明婚事已近,如今卻是後悔要退親。
彭家雖然在渝州府不怎麼樣,官職比不上謝家,可是人家在京城裏牛逼啊。
無論秦氏如何解釋,彭家堅持退婚。
謝家沒轍,總不能因為這樁婚事鬧得兩家沒顏麵,還把彭家人得罪了吧?
於是,謝世安的第二段親事又黃了。
雖然這退婚都是私下完成的,可謝世安卻氣不過,跑到薑好那兒找她撒氣。
薑好那日沒跟紅秀交代去向,這兩日都把紅秀急瘋了。這剛把薑好盼回來,謝世安又怒氣衝衝的上門。
紅秀看到謝世安的臉都嚇懵了,那張俊臉早已不複存在,臉上全是圍棋子大小的膿瘡,身上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惡臭。
“薑好,都是你!是你,讓我成為了彭家的笑柄!”
謝世安像是瘋了一樣嘶吼著朝著薑好撲過去,可還沒近身,便被薑好一腳踹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謝公子,你我早就恩斷義絕,你被人恥笑與我何幹?更何況,救你一命我沒讓你經濟補償,已經是善舉了,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沒要經濟補償,不是薑好不想要,實在是當時跟宋氏鬥著沒騰出手,再加上她踹了謝世安的鳥,即便提出,秦氏也不會答應。
謝世安被踹的正麵落地,上摔了臉,下摔了鳥,上下都痛,都不知道笑捂哪兒。
他痛苦的抬起頭,臉上的膿瘡竟然磨破了,惡臭的膿液流出,沾上了灰塵,看上去跟惡鬼一樣。
“薑好,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
自從薑好與他決然斷了關係,踹了他命根子開始,他就開始走黴運。
如今,他一身膿瘡,渾身都痛,連是誰下的毒都不知道。
他不想死。
謝世安竟然突然哭了起來。
“小姐……”
紅秀總覺得瘮得慌。
薑好半眯著眼睛看著他,想了想後道:“你去謝府送個信,讓他們家下人來接他們大公子。”
“是。”
紅秀得了吩咐,連忙跑了。
就剛剛薑好那一腳,紅秀就絲毫不擔心薑好會在謝世安身上吃虧。
薑好沒功夫在這兒陪他,紅秀前腳一走,她也後腳跟著離開。
再不知好歹,非要犯賤往她跟前湊,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
惠姨娘這邊的線索雖然斷了,但也如徐行所料,薑淮慶背後還有人。而且,這人還絕非等閑之輩。
有關盧湛身邊的那個女子的信息遲遲沒有結果,要想撬開盧湛的嘴,隻怕不容易。
兩條線索如今又陷入了瓶頸,進展有些緩慢。
一個月內,隻怕不容易。
徐行無奈的搖搖頭,又往棋盤上落了一子。
徐昭在他旁邊繼續抄寫著“尊重”而已,這已經是他抄寫的一千多遍了。
“大哥,我知道錯了。”
徐昭手腕發酸,這些日子可是真的沒少抄。
“真知道?”
“真的。”
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其實我當初就……”
徐昭話剛起了個頭,就見追風跑了進來:“主子,有消息了。那女子,是謝名遠一個舞姬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