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也沒想到一個搖鈴醫竟然會拳腳功夫,詫異的很:“江大夫倒是厲害。”
薑好卻是四兩撥千斤:“沒點防身的技能,像這種情況,鄙人已經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眼下要緊的不是糾結一個搖鈴醫會不會武功,而是下毒的人。
紅梅既然是惠姨娘身邊伺候的丫鬟,惠姨娘自然牽涉其中。
惠姨娘一進屋,便被宋氏憤怒的賞了兩個耳光:“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想害死老爺。害死老爺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宋氏真的是氣的七竅生煙,好不容易有人能給薑淮慶治病,誰知府裏竟然鬧家賊。
惠姨娘挨了打也不爭辯,還是一副老樣子,宋氏看在眼裏更是怒火中燒。
紅梅被抓後就一副赴死模樣。
薑好見宋氏越罵越偏離重點,適時開口道:“夫人,萬幸薑大人無事,不如先把人關押,等大人身體痊愈了再由他親自審問。如今,還是不打擾大人休息的好。”
“是啊夫人,反正人已經抓到了,如今老爺的身體最重要。”
卞媽媽順著薑好的話幫腔,在一旁勸說道。
宋氏到底是後宅女人,刻薄狠辣是有的,但是對於審案卻是一竅不通。事關薑淮慶的命,關乎他們一家人的命運,她自然不敢隨隨便便就將二人處置了。
最重要的是,宋氏再蠢也意識到了這件事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把她們兩個關到……大牢裏去。”
宋氏琢磨著,進了縣衙大牢,有獄卒全天看守,這兩人插翅難飛。
很快,二人便被帶下去了。
薑淮慶隻是口不能言體不能行,但是,聽覺是好的,腦子也能正常思考。
外室裏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入他耳朵裏,他驚愕不已,瞪大了雙眼望著帳頂,氣的眼眶通紅。
惠姨娘為何會給自己下毒?她為什麼想要自己死?
當年若不是她賣身葬父,而自己可憐她將她買回來,又將她收了房,她當年指不定已經被賣到青樓裏去了。
不甘心!
對惠姨娘的所作所為,薑淮慶不甘心。
薑好進屋見他“啊啊啊啊”的想說話,卻又說不出半個字來,口水從嘴角流出,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畫麵,竟然特別讓人舒心養眼。
真是有意思。
“薑淮慶,你沒想過會有今日吧?”
薑好背對著人,手裏的銀針緩緩刺入了薑淮慶的水溝穴,用屬於她自己的聲音低聲問道。
薑淮慶聽到薑好的聲音,再看眼前與薑好沒有一點相似的人,頓時更是激動的“啊啊”叫。
是薑好!
怎麼會是薑好!
薑淮慶看著眼前還在往自己身上紮針的中年男人,瞪的眼珠子都快要出來了,恨不得將她瞪出幾個窟窿,看看他究竟是誰。
茹姨娘聽著薑淮慶狂躁的聲音頓時皺緊了眉頭,有些害怕的:“江大夫,老爺這是怎麼了?”
薑好繼續往極泉穴下針,麵露微笑的回道:“可能是被氣到了,沒事。”
一聽沒事,茹姨娘便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隨後,便讓婉姨娘守著,她再眯會兒。
“薑淮慶,你們一家欠薑好的,通通都要加倍還回來。”
薑好最後一針紮入尺澤穴,微微彎腰,聲音猶如鬼魅幽靈一般飄入了薑淮慶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