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林嫣兒聽不到,林飛還是說了一些惜別的話,說了很久,林山都打哈欠,有了困意了,林飛才住口。
“林山師叔,我想說的我都說了,那我就先走了。麻煩等嫣兒妹妹出關的時候,你告訴他一聲,有空我會回來看她的,然後,我一定好好修煉,絕對不會辜負嫣兒妹妹的期望。”
林飛說完,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林山看著林飛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林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的時候,林山對著密室說道:“嫣兒,出來吧,林飛已經走了!”
密室們緩緩打開,一身粉紅的林嫣兒從裏麵走出來,臉上還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林山讚賞地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承認你的眼光不錯,林飛這小子,先不說天分如何,但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剛才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得有點感動了!”
林嫣兒雖然高興,但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可惜,她隻是把我當成妹妹而已,除夕那晚,還說如果我是他的親妹妹該多好!哼,我才不要做他妹妹呢!”
林山想了想,揉了揉林嫣兒的頭發,試探地問道:“所以你就因為這件事,兩個月都不見他?他明天就要走了,你確定現在不去見他一麵?”
林嫣兒嘻嘻一笑,說道:“我不去見他,我和他一起走,我也要去雲清宗!”
林山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嫣兒,因為吃驚,變得有些結巴:“嫣兒,你……你……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林山哭笑不得,仿佛哀求林嫣兒似的,實在不像是一個父親和女兒該有相處模式。
林嫣兒才不管林山為難還是不為難,固執地說道:“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如果那個人怪罪下來,有我擔著,不會怪罪到你頭上!”
“好吧。”林山隻能妥協。
林飛走夜路回到了山上的竹屋,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之前從青玉老祖那裏拿來的珠寶換成的銀兩還剩不少,夠盤纏了。
林飛打坐修煉了一夜的元氣,天剛微微亮,是啟程出發了。
去年離開林家旁支的時候,是三個人結伴而行,雖然三個人貌合神離,但好歹是個夥伴,今年就隻有他一個人。
林飛路過街上擺攤的,不忘帶了一罐鹽,雲清宗位於天麓山脈的西端,想要過去得沿著天麓山脈向西走,那裏肯定人煙稀少,不可能有開店買飯的,所以隻能打獵,帶上鹽巴烤出的肉還能好吃點。
距離雲清宗收人大典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按著林飛的腳程,二十天就能到,所以不急。本來他是打算用大鵬展翅直接飛過去的,以他現在的修為,飛兩三個時辰不是問題,而他的速度,飛這兩三個時辰足夠省了林飛十天的腳程,但是林飛覺得這樣太顯眼了。
畢竟現在飛行絕技少之又少,沒幾個人會,其他會飛行的都是一些獵戶期以上修為的人,並且是所修法訣包括飛行術的才可以,所以整個大荒,會飛行的人屈指可數,所以林飛不能太招搖過市了。
林飛在去天麓山脈的最後一個小鎮裏準備了幾天的幹糧帶在身上,主要是怕天麓山脈外圍動物少,他可不想餓著。
而林飛走在天麓山脈邊緣的時候,已經五天過去了。
天麓山脈他之前去林家內門的時候來過,但那時候是從南到北穿過天麓山脈,現在是從東向西,沿著天麓山脈的方向走。
所以林飛清楚穿過天麓山脈是什麼情況,但不明白沿著天麓山脈的微笑性。
直到第十天夜裏,正在休息的林飛,突然聽到野獸的一聲吼叫,林飛驚醒,全身戒備。
天麓山脈雖然沒有南疆凶險,但是也是一個危險聚集地,林飛不敢放鬆警惕。
野獸的吼叫聲由遠及近,聽聲音好像不止一隻,而且野獸似乎是衝著他的方向過來的。林飛不禁好奇,他在這裏安安分分的休息,一沒有發出動靜,二沒有點火照光,怎麼可能引來野獸,林飛連忙問了問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這就奇怪了。
直到有一個白色的身影闖進林飛的眼瞼。
那個少年跑的有些狼狽,頭發都略微散落,潔白的衣袍上沾染了了很多泥巴,和枯草,這應該是慌不擇路逃跑的。
然後少年身後,跟著兩隻黑色的大猩猩,正在狂追著少年不放。
林飛這下清楚了,應該是這個少年招惹了這兩頭猩猩,然後少年慌不擇路地逃跑的方向,就是林飛所在的方向。
林飛不禁苦笑,怎麼他的運氣這麼差。
這時候,眼尖的少年看到了一旁的林飛,立馬就竄到林飛身邊,喊道:“這位大哥,江湖救急,江湖救急,快點救救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林飛近距離的打量著少年,一身細嫩白皙的皮膚,模樣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生的細皮嫩肉,像個養在深閨的姑娘。
林飛又看了看那兩隻就快追來的猩猩,很不好意思的說:“小兄弟,這兩隻猩猩塊頭太大了,肯定很厲害,就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對付一隻都是勉強,更別說兩隻了!”
少年反應倒是快,林飛的話音剛落,就開口不容反駁地說道:“那就隻對付一隻,另一隻我來應付,反正兩隻我也是像你一樣,應付不了。哦,大哥,你也可以選擇不幫我,但你總該幫自己,猩猩是所有怪獸中最通人性的了,我現在躲在你這裏,它們肯定認為我和你我們是一夥兒的,我既然惹了它們,那麼就代表你也惹了它們,所以,很有可能它們會主動攻擊你哦!”
林飛哭笑不得,這少年怎麼這麼多歪道理,不過林飛仔細想想,覺得少年說的雖然是歪理,但還是在理的。
既然在理,那麼林飛豈有不幫的道理,於是就說道:“那好吧,但我隻能盡量幫你拖一拖,你盡快解決你的那一隻,我撐不了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