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汗哩,抱著難受,放了我下來吧?”等狂跳的心終於平了躁,徐明薇緩過些精神,想要翻身下來,才發覺傅恒使了力氣,並不準她離了,因而軟聲求道。
這碰上傅恒,徐明薇總算明白了男人與女人天生的力氣之差。他要是想對她做些什麼,她也隻有乖乖求饒的份,指望著能哄著他如了自己的意,沒得與他硬碰硬。
傅恒低低笑了一聲,呼吸漸重。
徐明薇察覺到他的動靜,連忙從他胸口上撐起身子來,討饒道,“可不成了,到現在還覺得累得慌,氣都喘不平整哩。”
一時又道,“這還是沒動了真格的,如此一想,倒不知道該不該過了生日。”
說得傅恒一陣失笑,之前起的心思倒散了,抱著她從床上坐起,以指點唇,說道,“便是不動真格的,才叫人累。我看你這身子板兒,也是該叫個擅婦人病的來看看,是不是腎兒虛了些,調養好了,往後也受益罷。”
徐明薇叫他說得失語,心道,還不知道是哪個受了益哩。到底臉皮也薄,不好揪著這個話題與他深聊了,轉身去取裏衣穿上。
傅恒這會兒倒不攔她了,雙手支在腦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起身更衣。
徐明薇推了他起身,嗔怪道,“大白天的在屋裏鬧出動靜,傳出去了怪叫人笑話的,趕緊著換了衣服,讓丫頭們收了被褥換洗才好。”
傅恒目光隨著她轉動,無可亦無不可的樣子。徐明薇自當他允了,翻了櫃子替他找了換洗的衣裳來。不一時兩人都收拾齊整了,她先開了窗散了屋裏的味道,才叫了婉容等人進來。
不想,婉容她們已經是備好了熱水,不等她吩咐,就低頭笑著將屋裏都歸置好了。徐明薇不禁又是一陣臉紅。
生在大戶人家就是這點不好,小夫妻連點隱私都沒,家裏的丫頭都比主子自己更清楚,什麼時辰點兒做了什麼事兒。
傅恒看著好笑,打趣道,“都是你的人兒,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既然都已經備好了熱水,就快些去了,莫等了水涼。”
這就是臉皮厚的好處了。徐明薇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用了擦手的帕子扔在了哪個角落,正要去翻了出來,卻見婉容已經在床上找著了,拿底下的緙絲床單一卷,都拎了出去。隻好安慰自己道,往後這樣的事情也多,盡早習慣了才是正經事兒。
傅恒得了饜足,這日到晚上也都老實。到第二日竟真給她找了個專看夫人的大夫來,看了她的養生方子,撚了胡須道,“原也是盡好的,隻不過這方子還是合了女兒家吃,與婦人卻是少了幾味藥,待老夫添上,兩位自己斟酌著,合意便先吃上一陣子。”
徐明薇明白他的意思,心想也是個仔細的,曉得她這平安方子是娘家帶來的,不好隨意更改了。因此才叫她拿了新方子回頭再問了別人,沒問題了再改,便笑道,“大夫看的人無數,自是信得過的,但管放心添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