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忠親王想起新皇即前廢太子的態度,冷哼道:“太子一直在推諉此事,否則上次他便不應封我這親王這位。”

這意思是忠親王被新皇給算計了。

“當朝金口玉言,又豈是能反駁得了的?你也隻能接下這賞封,到底這大周朝是蘇家的。”

楊老太君歎息,楊絹兒若是個有用的,有成算的,隻怕早早便被封了皇後了。

忠親王很篤定地回道:“母親不必多慮,新皇尚未坐穩,絹兒還有機會,他若不想寒了眾臣子的心,必是會封絹兒的。”

兩人又聊了些家事,便聽到那長隨來回話,說是一應仆婦個個不漏地拘了起來,還要請忠親王示下。

忠親王聞言忙辭了楊老太君離去,他要親自把那奸夫給扒出來挫骨揚灰。

楊老太君卻回頭示意木柔桑過去,定定地打量她半晌,方才歎道:“可是覺得我與你父親太過心狠手辣了?”

木柔桑低頭不語,這種紅杏出牆的事在後世最多就是離婚一途,哪裏會要了人性命去?

“茲不掌兵,仁不管家!你還是曆練太少了,想想也對,你自幼在鄉下長大,聽軒兒提過,你生長的地方民風純樸,這一年多你嫁來王府,我又不老眼昏花,自是瞧出你是個好的,隻是軒兒將來必定要開府,你若太過心慈手軟,於內,仆婦們無法心服,於外,卻是會被那些對立的夫人們逢機踩上兩腳,於軒兒仕途無益。”

楊老太君的意思很簡單,木柔桑將來是三房的當家主母,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時,必不能心太過柔軟,今日叫她在一旁觀看,是提點她當家主母便是該狠時要狠。

“受教了,孫媳還要勞祖母多費心,實乃不孝!”

木柔桑心中很是觸動,她在內心總是按著後世的要求來行事,難免心中會接受不了一些事,尤其是暗下狠手取人性命之事。

楊老太君見她醒悟過來,欣慰的笑道:“我即不聾又不瞎,子智不是個能撐得起家族的料子,將來,楊氏一脈的重擔,還是要落在軒兒的頭上啊。”

木柔桑忙又勸慰了她半日,見楊老太君精神不濟,便服侍她躺下小憩一會,等她熟睡後,這才帶了丫頭們回了自己的桂院。

晚上,楊子軒回來後,木柔桑便把這事跟他說了,他冷笑道:“活該,真是個不要臉的老物,對了,這事兒便按父王和祖母的意思吧!她老人家是說的沒錯,隻是你在家中慣是被寵著的,這些陰私之事雖有聽說,卻不曾親眼見過,好在,往後咱們分出去單過後,家中人事也簡單,你莫要太過擔憂。”

經他一勸,木柔桑心中的那點小鬱悶便啪的一下,拍飛了!

“當朝金口玉言,又豈是能反駁得了的?你也隻能接下這賞封,到底這大周朝是蘇家的。”

楊老太君歎息,楊絹兒若是個有用的,有成算的,隻怕早早便被封了皇後了。

忠親王很篤定地回道:“母親不必多慮,新皇尚未坐穩,絹兒還有機會,他若不想寒了眾臣子的心,必是會封絹兒的。”

兩人又聊了些家事,便聽到那長隨來回話,說是一應仆婦個個不漏地拘了起來,還要請忠親王示下。

忠親王聞言忙辭了楊老太君離去,他要親自把那奸夫給扒出來挫骨揚灰。

楊老太君卻回頭示意木柔桑過去,定定地打量她半晌,方才歎道:“可是覺得我與你父親太過心狠手辣了?”

木柔桑低頭不語,這種紅杏出牆的事在後世最多就是離婚一途,哪裏會要了人性命去?

“茲不掌兵,仁不管家!你還是曆練太少了,想想也對,你自幼在鄉下長大,聽軒兒提過,你生長的地方民風純樸,這一年多你嫁來王府,我又不老眼昏花,自是瞧出你是個好的,隻是軒兒將來必定要開府,你若太過心慈手軟,於內,仆婦們無法心服,於外,卻是會被那些對立的夫人們逢機踩上兩腳,於軒兒仕途無益。”

楊老太君的意思很簡單,木柔桑將來是三房的當家主母,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時,必不能心太過柔軟,今日叫她在一旁觀看,是提點她當家主母便是該狠時要狠。

“受教了,孫媳還要勞祖母多費心,實乃不孝!”

木柔桑心中很是觸動,她在內心總是按著後世的要求來行事,難免心中會接受不了一些事,尤其是暗下狠手取人性命之事。

楊老太君見她醒悟過來,欣慰的笑道:“我即不聾又不瞎,子智不是個能撐得起家族的料子,將來,楊氏一脈的重擔,還是要落在軒兒的頭上啊。”

木柔桑忙又勸慰了她半日,見楊老太君精神不濟,便服侍她躺下小憩一會,等她熟睡後,這才帶了丫頭們回了自己的桂院。

晚上,楊子軒回來後,木柔桑便把這事跟他說了,他冷笑道:“活該,真是個不要臉的老物,對了,這事兒便按父王和祖母的意思吧!她老人家是說的沒錯,隻是你在家中慣是被寵著的,這些陰私之事雖有聽說,卻不曾親眼見過,好在,往後咱們分出去單過後,家中人事也簡單,你莫要太過擔憂。”

經他一勸,木柔桑心中的那點小鬱悶便啪的一下,拍飛了!當日,忠親王妃院裏的仆婦連同她們的親屬一個不留,木柔桑並不知忠親王妃到底與哪個男人好上了,後來夏語悄悄打探到,那男子被忠親王秘密處死。

自從東窗事發後,忠親王妃便纏綿於病榻間,時好時壞,便是日日服用湯藥也不見大安,這期間,木柔桑也裝裝樣子去瞧過兩眼,卻是見到忠親王妃瘦得嚇人不說,臉色青白一片,便是那唇角也帶著一絲絲紫色。

陽春三月,大地回暖,正值踏春好時節,而京城裏卻是風聲鶴唳,局勢越發嚴峻,路上來往的行人,不拘是平民百姓,又或是達官貴人,皆是個個都仔細盤問過方才放行,也因此,眾貴夫人無事不出門,有事也縮家中,死也不出門走動。

“少奶奶,少奶奶。”

春風急切的聲音在院內響起,木柔桑帶著夏語等人坐在廊下縫衣,楊子軒前兒跟她抱怨,已經有許久不曾穿到木柔桑親手做的衣服了,她聽得好笑,便又拿捏起針線來,隻為給他與自家哥哥多縫兩件春衫。

見得春風一陣風似的飄進來,放下手中的繡繃子,輕手把垂下的青絲挽於耳後,柔聲笑道:“何事如此驚慌,仔細姑姑瞧見了可是要捶你的。”

“少奶奶,可是大事呢!奴婢先前去給咱姑爺送午飯,回來的路上,你猜奴婢聽到了啥?”

春風一點都不為晚歸而擔憂,卻是撲閃著大眼睛,跑過來讓木柔桑猜。

“現在這時節,怕是京裏又有新變動了?”

木柔桑有些擔心小山村,如今時局不穩,不知那處的村民可還安好。

“嗯呢,奴婢從衙門回來時,見到兩個庶吉士在說定王、錦王的事,便多嘴問了一句,原來,定王、錦王兩位藩王又聯係了西南幾位藩郡王,於前些日子宣布,要......”

說到這兒她神神秘秘的湊過來,春景見了忙把小腦袋擠過來,春風抱怨道:“春景,你頭上的銀釵勾到我的頭發了。”

春景伸手一扯,把頭上的銀釵拔下來,又把勾住的發絲弄開,方才小聲說道:“誰叫你每次說秘密都這樣神叨叨的。”

春風一邊捋自己散落的發絲,一邊翻白眼答道:“哦,到是我的錯了?少奶奶怎麼說的,咱們做下人的要慎言,即然我想說,又怕旁人聽了去亂傳,自是要小聲的說了。”

“行了,春景,你就便打茬了,春風,你快些說吧!”

木柔桑心中大概有了些想法,隻是不曾親耳聽到證實。

“兩位藩王最先發布了檄榜,說是要誅廢太子,說他篡位奪權逼死先帝,理應自剔於先帝陵前以謝罪,今兒奴婢還聽那兩位庶吉士說,這是先帝剛過七七之數後的第二日早晨,錦王於蜀州,定王於北定州先後發檄文,說是過了些日子消息才傳到京城,便是,便是襄陽王也不曾例外,還說廢太子,即當今新皇軟禁了先帝的貴妃娘娘,逼其承認新皇登基是名正言順。”

春風一口氣把話說完,木柔桑卻是陷入了沉思,她當年認識功瑞睿時,便知他不是個簡單的人,隻怕是這些藩王要為了那把椅子搏上一搏了,而先帝的死因成了最好的借口,而且是正大光明能拿出來用的借口。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外頭的風聲越來越緊,連朝中有些大眾都在朝議時逼新皇給先帝的死因一個說法,當然,那些衣冠禽獸們說得冠冕堂皇,說是請新皇查個水落石出以正身法,以告慰先帝之靈。

自此,京城繁華不在,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蕭條,便是木柔桑這麼懶散的人,也不再時常出門與木槿之兩兄弟及左府、魏府互相走動了,她乖乖地宅在家裏終日不是折騰吃食,便是陪著楊老太君打打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