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木柔桑對於蘇婉兒的假惺惺做態很是不恥,冷笑回道:“大嫂如此擔憂,想來母親醒來後得知定會感到欣慰,至於大夫瞧出了什麼?且先看看他如何說,再說了,母親又不止得了一種病,怕是難12治......”

蘇婉兒好似不曾聽出木柔桑話裏的譏諷,看向榻上的忠親王妃,一臉悲戚的說道:“唉,母親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隻望這大夫能說兩句實話,我們也好小心伺服著,奉湯盛藥,好讓母親早日大安。”

木柔桑豈會不知蘇婉兒與忠親王妃之間並不和睦,隻怕她對忠親王妃多有怨恨,如今為了臉子,卻是在這裏捏腔作態,索性把頭側向一邊不接蘇婉兒的話。

蘇婉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繼而又扭頭看向楊老太君。先前忠親王妃兩次摔倒都磕在了同一個位置,此時後腦勺上頂了個大包,眾人將她抬到榻上時,隻得讓她趴在榻上,臉向榻外側放著,此時她麵色灰白,半白的發絲亂糟糟地散在枕頭上。

蘇婉兒見這老大夫半晌不說話,便擠到楊老太君與木柔桑中間,皺眉輕聲問道:“不知這大夫瞧出了什麼原由,怎地一時搖頭一時不語?”

木柔桑對於蘇婉兒的假惺惺做態很是不恥,冷笑回道:“大嫂如此擔憂,想來母親醒來後得知定會感到欣慰,至於大夫瞧出了什麼?且先看看他如何說,再說了,母親又不止得了一種病,怕是難治......”

蘇婉兒好似不曾聽出木柔桑話裏的譏諷,看向榻上的忠親王妃,一臉悲戚的說道:“唉,母親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隻望這大夫能說兩句實話,我們也好小心伺服著,奉湯盛藥,好讓母親早日大安。”

木柔桑豈會不知蘇婉兒與忠親王妃之間並不和睦,隻怕她對忠親王妃多有怨恨,如今為了臉子,卻是在這裏捏腔作態,索性把頭側向一邊不接蘇婉兒的話。

蘇婉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繼而又扭頭看向楊老太君。

楊老太君雖不喜蘇婉兒,但知道蘇婉兒有手腕有心計又有野心,最是適合做世子妃,原本她是希望木柔桑來做世子妃的,隻是人家說了懶得去費這個神......

“老大夫一手醫術在當今大周怕是算第一人了,若是連他都治不好的話......”

說到這兒她看向老大夫,見他已示意小藥童取了銀針來。

便又道:“老大夫,你可要手穩些啊,我這兒媳真是叫我操碎了心,等你看過病後,回我那處院子再幫我仔細瞧瞧,最近老是寢不能寐。”

那位老大夫原來是姓老,他聞言捏針的手一頓,方才說道:“王妃怒急攻心了,不過身子骨掏空得利害,如房事上......隻是身子骨太差,若不下猛藥便難救,若是下猛藥又怕她受不了。”

囧!

兩個小輩臉上紅通通一片,便是楊老太君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輕咳兩聲,說道:“老大夫,你隻管下藥,便是她若過不了這坎兒,也是她福薄。”

楊老太君心中的怒火燒得滋滋作響,什麼叫身子骨掏空,屁話,楊君華幾個月都不睡忠親王妃一次,真當她老眼昏花不明事理了?

眼神惡毒地盯向昏迷的忠親王妃,恨不得她馬上去死,省得汙了楊家的門楣,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木柔桑低頭咬咬手指頭,唉,誰把這八卦說給她聽啊,忠親王妃居然背著忠親王找小情人?這綠帽子可不是一般的高啊,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忠親王妃很是有膽。

蘇婉兒與楊子智都猛吸一口氣,楊子智忙道:“祖母,不可,咱娘身子骨不好那也得怪咱爹沒個節製,這掏空了身子還是要慢慢補。”

“閉嘴!”楊老太君低聲怒吼,恨意滔天的怒火噴薄而出。

楊子智見楊老太君真生氣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安,但是忠親王妃到底是他親娘老子,便不滿的問道:“祖母,這個老大夫是個庸醫,咱們拿了爹的名帖去太醫院吧,聽說太醫院的院首醫術驚人。”

“閉嘴,給我滾出去!”

楊老太君現在恨不得吃了忠親王妃,偏楊子智還在為她說話,如何不叫老人家惱羞成怒,抄起梨花拐杖就砸了過去。

楊子智很是靈泛地往邊上一閃,說道:“祖母,我如今長大了,你這招不靈了,每次你一生氣就扔拐杖,我都知道你這招了。”

他的話才落音,楊老太君已抄起八仙桌上,原本給老大夫的熱茶,就手就往楊子智身上甩去。

屋內的丫頭、婆子們自是不敢站在一旁看戲,一個個攔的攔,擋的擋,卻是叫楊子智連半滴茶水都不曾沾到。

木柔桑瞧著這屋內亂哄哄成一團,也不是個事兒,便勸道:“祖母息怒,老大夫還在給母親瞧病呢!”

意思是咱能不能等外人走了再鬧騰啊!

楊老太君也是因為忠親王妃紅杏出牆之事給惱到了,這才沒顧上那般多,此時經木柔桑提醒,方才道:“唉,這孫兒不爭氣,我這把老骨頭快要氣壞了。”

老大夫便是察覺到這裏頭有貓膩也隻會裝做不知,忙道:“大少爺是護母心切,老太君不若與侯爺商議一番,不過,這傷寒怕是不能拖太久,還請老太君快些拿定主意。”

楊老太君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說道:“我這便打發了人去請王爺回來,還請老大夫先去客院小歇一陣。”

她打發了含香請了老大夫去前院的客院休憩。

忠親王妃的病看了一半便這樣不了了之了,木柔桑朝夏語眨眨眼,這才扶了楊老太君的胳膊說道:“祖母,折騰了一上午你也累了,不若孫媳先扶你回房休息一會兒,等父親回來,怕還有些時候。”

楊老太君連站在忠親王妃這屋裏都嫌髒,自是不願留在此處,正好借了木柔桑的話下坡,無精打采地說道:“罷了,你先扶我回去吧,大孫媳,你就留在此處照看她吧!”

畢竟是忠親王的正妻,便是做下錯事卻還是要顧及宮裏楊絹兒與楊子智的臉麵,楊老太君還是要看忠親王的意思。

而楊子智見了想說什麼,卻是被蘇婉兒在一旁使勁一擰,他扭頭壓低了嗓子吼道:“幹嘛,你也真是的,剛才怎地不幫我勸著祖母些?”

蘇婉兒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沒好地回道:“哼!你也不瞧瞧祖母到底為何發怒,老大夫不知,難道你心中估摸不出這事來?”

“你個婆娘到底打什麼機鋒,有屁快放!”楊子智先前不過是表表孝心,這會子屋內隻有他與蘇婉兒了,便不似先前那般好心情。

又道:“真是個蠢物,你知道什麼,當初收糧給妹妹的銀錢,娘可是拿去了兩萬兩銀票。”

蘇婉兒聞言心中念頭一轉,好言好語極盡溫柔地賠笑道:“原來如此,卻是我誤會你了。”

說到這兒她臉子一甩,嚇得屋內的丫頭、婆子們一時噤若寒蟬,低眉順眼地盡量往角落裏縮,誰人不知王府的大少奶奶是個笑裏藏刀的,上句話對你笑,下句話便能叫人扒了自個兒的皮。

見得眾人不敢吱聲,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伸手挽住楊子智,笑道:“夫君,咱們邊走邊說。”

楊子智隻要蘇婉兒不管他納妾之事,便是事事都會聽她一言,這不,見她有話要說,自是順著杆子粘了上來。

蘇婉兒拉了他出了主院的門,連頭都懶得回直接拉了楊子智去了花園裏的亭子,那處亭子四周皆是平地,不過是砌了些小花壇,她掃了一眼四周,又打發了墜兒等人站在亭子外頭。

楊子智見她弄得神神秘秘的,便道:“你到是說是何事?”

蘇婉兒冷笑道:“你成日裏跟那些小妾們鬼混,我何曾說過你,隻是這一次,你卻是要給我收斂些,還有,母親那處的銀子怕是要早些弄出來才行。”

楊子智奇怪的看向她,冷冷一笑,說道:“我道是你今日如此好說話,原來是瞧上了娘的銀子,罷了,你我總歸是夫妻,那銀子我會想法子要過來,娘遲早是要給我的。”蘇婉兒幸災樂禍地說道:“說你是草包你還不樂意,先前老大夫便說了,娘是房事方麵弄多了。”

“你個蠢物,娘與爹的事管那麼多做甚?得了空閑還是弄些滋補的給我吃,你家夫君我也是天天弄得腰酸背疼。”

楊子智很是得意,這也叫虎父無犬子。

蘇婉兒心中一堵,便失了去他交談的興致,柳眉倒立說道:“你給我仔細聽好了,父王可是幾個月不進母親的屋一次,便是去見母親也不過是說些事便走了。”

她這做兒媳婦的當真是覺得丟臉,往日瞧著這忠親王妃雖是利害了點,卻沒想到背後卻是偷人,盡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可能吧?娘不至於幹這等子不光彩的事。”

楊子智再草包也知道這種事是做不得,又惡狠狠地說道:“你若敢給爺戴綠帽子,爺當場就掐死你!”

蘇婉兒氣得叉腰罵道:“啊,呸,以為人人像你啊,見了長處好看的便挪不開腳,我到是要有機會啊,就你府中這些人,一個個長了個勢利眼,便是送上門來,本姑奶奶還瞧不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