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蠱戒備的退了幾步,他知道自己的叔叔肯定是受到了曲飛的控製,從種種反常的情況來看,不太可能是受到曲飛的什麼要挾,而是神智被控製住了,難道叔父這樣強的身手竟然會成為曲飛的傀儡?
這讓沽蠱不由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的叔叔可是大帝,誰要是想要對他下手的話就要擁有超出他本身修為的實力來,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而此時全場鴉雀無聲,在場的眾多修羅族將領都心中猜疑,他們都知道沽源此舉極為反常,但是現在沽源不管是什麼原因隻聽曲飛的話那是事實,如果自己不知道好歹的話就會吃虧。
因此,這些人都默不作聲,來了一個靜觀其變。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必要為一個已經成為傀儡的大帝效忠,誰厲害就聽誰的,這就是修羅族的本性。
就算是血緣關係都不能保證他們之間的信任,何況這些手下隻是因為被沽源的大帝威勢所震才會投靠到了沽源這裏,並不是赤膽忠心。
這和風雨世界完全兩樣,如果是風雨世界中,一般來說背叛是會受到全部人族鄙視的行徑,這裏不算什麼,誰強我就跟隨誰。
沽蠱見到沒有誰附和自己,而自己的叔叔正在目露凶光向著自己走來,他知道不好,如果和他叔叔動手的話,自己就算是使出狂戰法也不是對手。
那可是大帝,自己的狂戰血液才剛剛蘇醒不久,對自己的實力提升有限,就算是使用狂戰法也絕不是大帝的對手。
沽蠱性格本來極為暴躁,但是自從狂戰血液蘇醒之後在平時反而要冷靜不少,原本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肯定會覺得怒不可遏,就算是和曲飛拚命也在所不惜,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可以對付曲飛,但是怎麼也沒有這個可能對付自己的叔叔。
“叔叔,你上了曲飛的當,你快醒醒!”沽蠱大聲叫道:“如果叔叔你再逼上來的話,我就隻能對你無禮了!”
沽蠱一邊說著廢話,一邊身體如同螺旋一般的轉動起來,這讓曲飛的心中也是一愣。
就看到沽蠱的身體忽然變了,不是變的雄偉,而是變的越來越薄,最後如同一枚葉子一般,忽然之間這枚葉子飛射而出,向著曲飛的身上飛射而來。
沽源一掌向著沽蠱拍了過去,但是此時沽蠱忽然一轉,就在沽源這一掌就要擊中之時消失不見了。
曲飛這才明白沽蠱的用意,原來沽蠱根本就沒有情急拚命的念頭,他隻是為了逃走!
曲飛的眼中不由露出了沉思之色,看來這個沽蠱自從血液蘇醒之後不但戰力增強了,而且連頭腦也好了不少,在之前和自己戰鬥的時候就是一個莽夫,而現在的舉動可要冷靜多了。
“沽源,你去將沽蠱抓回來,死的活的都可以!”曲飛的目光冷冷的道,沽源點了點頭,身形也瞬間消失無蹤了。
曲飛想到沽蠱本身戰力就可怕,而且狂戰血液已經蘇醒,恐怕隨時都要進入大帝境界,如果對自己下手的話,自己豈不是危險大了。
雖然自己製服了沽源,但是沽源畢竟是一個傀儡,實力沒有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可惜目前的情況還不行,否則自己就剝奪了沽源的實力,那自己成為了大帝親自對付沽蠱就不在話下了。
原來在那名毒丹師留下的東西中,有一種是能夠剝奪對方實力為自己所用的,那就是將對方的元神給煉化。
但是這種方法是有限製的,必須在對方境界在自己之下,否則反而會讓對方出現清醒的征兆,隻要有一絲清醒這對於曲飛都是殺身之禍。
還有一種比較慢的辦法,那就是在使用“攝魂之光”達到一定時間之後,對方已經完全臣服,如果想要剝奪對方實力的話,那就簡單多了,就算是煉化對方元神也不會讓對方出現清醒,完全就是一個睡熟的人,這樣做就安全多了。
而曲飛隻是剛剛對沽源得手,雖然他迫切想要將沽源的實力剝奪成為自己的,這畢竟是最為方便的,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沽蠱原本對曲飛來說是沒有什麼威脅的,雖然沽蠱的實力夠強,但是心智過差,曲飛對付他就如同是鬧著玩一樣,實力再強也會被自己玩死。
但是此次沽蠱的表現還是讓曲飛感到了警惕,如果沽蠱拚死一戰最後不敵而退這樣沽蠱就算是逃走也不會讓曲飛擔心,也不會讓沽源追殺。
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沽蠱根本就不會成為禍患,自己沒有必要這樣心急。
但是現在的沽蠱居然沒有被心中的怒火燒掉理智,沒有和自己拚命,而是逃走了,這就讓曲飛警惕起來。
沽蠱可是血液已經蘇醒,要是連續的實力提升,對於自己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自己可以有把握將麾下的風雨人族收為自己所用,但是那些最有戰鬥力的修羅族可是見風使舵的家夥,他們隻要看到情勢反轉肯定會為沽蠱效力,而目前自己還沒有能夠得到沽源的修為,所以隻能排除沽源將這個禍患現在就滅絕。
沽源雖然成為了自己的傀儡,但是實力是沽蠱無法相比的,因此派出他去追殺也是最為合理的選擇,再說了,除了沽源之外也沒有誰是沽蠱的對手,包括曲飛在內。
曲飛派出沽源之後,他的目光向著周圍一掃,然後冷冷的對眾人道:“你們現在可已經承認我是你們的主人!”
看到曲飛麵露凶光,這些修羅族和人族的將領一起跪倒:“參見大帝!”
曲飛連沽源都已經降服,要是他要降服自己的話實在是太過容易了,而他有了沽源,誰要是對他不利的話,那沽源就要對自己下手,連沽蠱沽源都要追殺,何況是他們?
當然,人族本來就是因為沽源的凶惡而被降服的,而修羅族本來就是誰強我就跟誰,沒有什麼可以猶豫的。
曲飛滿意的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眾人,他也覺得有些飄飄然。
要知道他自從見到古帝之後,也曾經有過幻想,希望成為古帝的弟子之後能夠有朝一日成為統帥天下的大帝,卻沒有想到最終被追殺,這些年來他連棗華的幕賓都做了,可想而知他的心理是如何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