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冰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道:“現在我們天一殿不想樹敵過多,雖然受到了劍道宗的邀請,隻能對付楊家一處,古羅山我們沒有必要去碰,這需要得到殿主的許可。”
雖然古寒衣對蕭呈子的態度是很不滿意,但是他也就是在火頭上和蕭呈子翻臉動手,當火氣漸漸的下降之後也覺得自己的情緒過於衝動了些。
畢竟是當著蕭呈子,而他雖然得知簫心在說謊話,但是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文殤是死在簫心之手,同樣也沒有證據表明當時他是擊殺文殤的凶手之一。
如果沒有蕭呈子在場的話,他怎麼做都可以,但是當著人家大人的麵一個耳光,這讓古羅山山主自然不會客氣,不要說簫心還是他的侄子,就算是普通的弟子,古寒衣的做法明著是打簫心的耳光,實則是在抽古羅山所有人的耳光了。
不過這件事之後,無論是天一殿還是古羅山都保持了克製的態度,不過雙方明爭暗鬥就更加的多了,顯然古寒衣的這個耳光將雙方本來就不太好的關係推到了冰點,這讓古寒衣也受到了一些質疑。
司馬冰自然不會想要讓古寒衣向古羅山道歉,但是對於古寒衣的態度也覺得不妥,而此次簫心出現明擺著是要攔住自己的道路,如果一旦衝突起來的話,那就更加會引起兩大力量的火拚,而現在天一殿還沒有並入夆城呢,誰知道夆城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夆帝的名聲相當不好,司馬冰相信如果天一殿和古羅山發生衝突的話,夆城的態度將會是相當曖昧的。
夆城可是曾經招攬過天一殿卻被當時的古寒衣拒絕的,而此次又要主動投靠,按照夆帝的老奸巨猾,很可能是不會全心信任的。
甚至在天一殿和古羅山發生衝突之後來一個兩不相助,等到雙方都兩敗俱傷的時候忽然收拾殘局來撈取漁翁之利。
按照夆帝的卑鄙無恥,這種可能性很大,因此從司馬冰的心中來說,他是不願意看到天一殿和古羅山此次衝突起來。
本來他見到簫心的時候的確不想親自出馬,雖然簫心是未來的古羅山掌教,可那也隻是一個可能,並不是已經宣布的,如果已經宣布簫心是未來古羅山的第一執掌者的話,那倒是兩人身份可以相當。
可現在簫心代表的隻是古羅山的一個重要弟子而已,那自己出去見他就不合適了。
而他看看文靜,覺得文靜的身份還是合適的,文靜也是天一殿的重要弟子,而且都是年輕人,以前還見過麵,應該是個合適的人選。
哪知道自己忽略了文靜報仇心切,連自己的吩咐都敢違抗,雖然司馬冰表麵上沒有聲斥,心中卻是不快的。
文靜不滿的道:“弟子也是因為簫心態度極為張狂心中沉不住氣,請二長老恕罪。”
司馬冰和人老成精,一聽就知道這小子不服氣,但是他寬容的一笑,心想這小子還要多加磨練,和文殤相比還是差的多。
文殤的為人,就算是再討厭對方,可是他會將自己的想法藏在心中,誰也無法看出他真實的想法,甚至還會和他討厭的人一臉春風,到時候忽然出手,讓你防不勝防。
這就是文殤,也是他為什麼能夠得到古寒衣大為賞識的原因,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就算是被他陰死說不定到臨死的時候卻還莫名其妙。
文殤此人也囂張,但是不張狂在臉上,而文靜和他兄長一比就要差了很多,太衝動了,需要好好的雕琢,最好能夠吃幾次虧他就知道世界很大,天一殿不是能夠吃遍天的。
司馬冰緩緩的道:“對麵可是簫心賢侄,老夫司馬冰是也。”
“司馬冰?此次天一殿的動靜果然不小,連司馬冰都出動了。”簫心知道,除非是特殊情況,一般來說天一殿的殿主古寒衣是不會出動的,而天一殿的大長老也在天一殿坐鎮,而司馬冰幾乎算是統帥級了。
但是一個楊家似乎還沒有必要讓他這樣身份的人出來,可見對楊家此行是多麼的重視。
“司馬前輩,簫心在此有禮。”簫心沉聲道:“不知道前輩帶著天一殿大隊人馬想要去往何處,可是去天城的楊家?”
司馬冰的眼中不由射出了鋒銳的光芒,兩道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了簫心,令簫心頓時覺得雙眼疼痛無比,他心中不由一震,頓時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座巍巍大山,全身的力量都爆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