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認識這個人,他叫文靜,好像就是死去的那個文殤的弟弟。”簫心對韓蘭說道。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韓蘭冷笑一聲道,他曾經見過文靜一麵,那是在風雨世界帝城之下各大門派年輕弟子聚會的時候,當時文殤和文靜都參加了。
雖然那時候的文靜年齡並不大,但是卻給韓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文靜專橫跋扈,和文殤的性格極為接近,雖然那次聚會韓蘭和文靜沒有交過手,但是親眼看到文靜在不敵一名萬靈島弟子之下,乘著對方收力的時候忽然暗算,卑鄙的將對方踢下了台。
簫心曾經聽韓蘭講過這件事,自然對這文靜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隻是天一殿派出文靜來做什麼呢?
文靜在距離兩人還有兩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狠狠的盯著簫心,怒聲道:“你們兩個因何攔住我們天一殿的去路,難道是想要和楊寒同死不成,知趣的給我們早早的滾開,否則不要怪本少手下無情!”
“看來根本就不應該將文靜派出去,他這樣隻會激起對方的不滿啊。”吳玨將眉頭一皺,眼中不由露出了不悅之色。
司馬冰淡淡的道:“三長老多慮了,年輕人有年輕人說話的方式,或許有出乎意外的效果。”
此次出來早就已經說好了,是以司馬冰為首,而他身為二長老身份也比吳玨高,因此吳玨雖然對司馬冰的做法很有意見,但是也無可奈何。
吳玨是天一殿反對加入夆城的少數者中的一個,他屬於天一殿的傳統派,致力於天一殿的力量重振神威,但是卻不想靠著投靠其它大帝力量,就算是最終失敗在他的眼中隻要盡力就好。
可是現在天一殿大多數見到振興天一殿昔日神威的可能性越來越小,覺得可以先投靠夆城,然後伺機而動,這成為了主流。
吳玨為代表的天一殿少數勢力都覺得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一旦成為了夆城的手下,那就要讓夆城來管理天一殿了,那時候天一殿的人心就散了,而夆帝是什麼人誰不知道,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的,那時候豈容天一殿暗自蓄力?
而隨著天一殿進入夆城,很可能導致人心惶惶,那時候天一殿恐怕就不會成為單獨的天一殿而存在了。
可吳玨等人的數量畢竟是少數,因此無法和大多數人的意見抗衡,成為了失敗者,關於天一殿的去向就這樣定了。
這讓吳玨心中也不由感歎不已,甚至起了離開的心思,不過對於吳玨來說,天一殿就是他的家,他的根,因此不到天一殿毀滅他是不會離開的,或者說就算是天一殿毀滅他也不會走。
而如果天一殿不進入夆城,難道天一殿就有好日子過嗎?吳玨早就看出了天一殿已經不是昔日的天一殿了。
昔日的天一殿何等的霸氣,曾經出現過三位大帝,後來雖然因為接班人發生了內訌,導致了天一殿本來極好的走向卻是出現了偏差,天一殿的力量頓時降落下來,但是後來卻出現了中興之相。
可是令吳玨等人不安的時候,天一殿近年來的走向卻並不好,過於重視了麾下弟子的資質,而忽略了弟子們的性格引導,文殤雖然是天一殿最為傑出的弟子,但是吳玨並不喜歡他,因為他不喜歡文殤的陰毒。
而不但是文殤,還有文靜等相當多的一批人都是如此,導致吳玨感覺天一殿因為他們越發的烏煙瘴氣起來。
本來天一殿目前已經沒有大帝出現,就應該韜光養晦,而且不依靠其它的力量比如進入大帝的範圍中,更應該注意和其它力量的關係,不能過於仗著自己的勢力驕橫跋扈,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越來越多的年輕弟子隻知道有己,不知道有人,甚至在文殤死後他們還沒有意識到文殤實際上是自取死路。
可悲的是,天一殿卻是一片報仇之聲,文殤死了,將文靜抬了起來,不去想文殤真正的死因,反而叫囂著要給楊寒一個生不如死的教訓,這樣對天一殿的未來難道是真的好嗎?
總之,吳玨覺得不以為然,隻是他代表不了天一殿。
現在看到司馬冰的態度,他歎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簫心和韓蘭本來就對文靜有不好的印象,見到他開口就帶著挑釁的口氣,自然不會對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