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秋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她神情複雜的看著楊寒,而楊寒從開始的惱怒漸漸的冰冷消融,眼中露出了同情之色,忽然之間,高明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如同梨花帶雨一般。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怎會忽然哭起來了?”聽到王帳中忽然傳來了女子的悲泣之聲,讓昊一,乘風,風涵等人都不由麵麵相覷。
“我看高明秋就是成為女人也遠不如我妹妹漂亮嘛,主人有必要為了這樣一個普通的姿色動心?”風涵不由歎息道,乘風心想:這家夥總存著要把他妹妹推銷出去的心,多半他的妹妹不會比他好看多少,真是狼子野心,何其毒也!
昊一雖然年齡小,但是對於這方麵的事情所知還不淺,隻見他托著下巴疑心重重的道:“難道楊大哥會如此好色,剛剛這鱗甲人族的公主顯露出女兒身,他就如此性急,大施口舌之歡,將人家公主欺負了?否則人家公主怎麼會哭?”
乘風表情嚴肅的道:“隻怕沒有這樣簡單……”他的話音未落,忽然看到一物從帳中飛了出來,乘風還末反應過來,昊一已輕輕一縱,將此物留在了手中。
乘風和風涵連忙湊了過去,當看清是何物的時候都不由大失所望,原來隻是一方羅帕而已。
“原來隻不過是手帕?”昊一還當是什麼新鮮東西,現在一看之下不由麵現失望之色:“原來楊大哥把人家鱗甲人族的公主給弄哭了,於是用這東西給這公主擦鼻涕眼淚的吧。”
昊一剛要把羅帕給扔掉,忽然乘風一把將手帕搶了過來,然後慢慢的打開!
“乘風大哥,怎麼會是鮮血?”昊一不由一臉吃驚之色的道:“難道是楊大哥見這位鱗甲人族公主長得太過禍國殃民,激動之下導致鼻血狂噴不已?”
乘風沒有理會這好奇心特別高的小屁孩,他看看風涵,風涵的神色凝重,兩人忽然齊聲罵道:“禽獸!”
“禽獸?”帳中的楊寒本來就覺著有些心虛,忽然聽到了昊一和乘風不約而同發出的罵聲,楊寒差點一個趔趄,心中這個委屈就不用提了。
什麼禽獸?我是禽獸不如好不好,老子分明什麼還都沒有幹呢!
原來高明秋失聲痛嚎了半天,楊寒卻呆立在一旁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其實他對付這樣的事情還真沒有什麼經驗。
蘇語雖然有意與他,可這家夥恐怕耽擱了自己的修煉,因此遲遲都沒有對蘇語進行回應,在和女人的相處這件事上,這家夥是不折不扣的菜鳥。
高明秋見他也沒有任何表示,不由怨從心來,憤憤不平的對楊寒指責道:“你到底有沒有最起碼的同情心,見到人家哭成這樣也不安慰一下?”
被眼前這個也不知道是大姑娘還是小夥子的異族殿下搶白,這讓楊寒不由心中苦笑,他尷尬的道:“很抱歉,我還真沒有這個打算,貌似我們二人還是敵人,是吧?”
高明秋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和楊寒其實是敵非友,自己有傷心事作為敵人的楊寒不幸災樂禍就算不錯了,自己還指望他安慰自己?
高明秋啐了他一口,剛要搶詞奪理兩句,忽然她的花容慘淡,秀眉緊蹙,似乎遇到了相當痛苦的事,而楊寒也是一愣,就覺得在高明秋的身體中似乎分出了另一個人來,雖然一時之間看不太清楚,但楊寒似乎感到這竟然是那個和自己喝酒的男人高明秋!
在這瞬間楊寒明白了為何兩個高明秋會截然不同,原來在這高明秋的身體內有兩個真魂,他們互不相讓,爭奪身體的控製權,而現在是女子的高明秋占據了上風,因此才會控製了身體,怪不得會給自己截然不同的感覺!
不過,連楊寒都不知道高明秋這個名字屬於哪一個身體,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怪事,因此將楊寒真的弄糊塗了。
就在此時,高明秋的雙眼中忽然射出了兩道冷電,伸手從楊寒的鞘中抽出了紫神劍,頓時一道紫電亮出!
似乎知道這高明秋對自己並無惡意,楊寒並沒有阻止對方拔劍,隻見高明秋將寶劍飛速剁向了自己的左臂,隨著一聲痛呼,重疊的人影消失不見,而鮮血正從高明秋的手臂上滴落下來!
或許是福至心靈,楊寒連想都不想從高明秋的衣衫上扯下了一方羅帕將高明秋的粉臂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