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這個人,還有可信度麼?”付琳垂下眼簾,冷笑著,沈奕的鮮血味道洋溢在她的牙齒間,“你不是說我媽設計你姐的死亡,我刻意接近你嗎?怎麼,態度大轉變?”
“付琳。”沈奕冰涼的側臉貼在她的耳旁,用以前他最喜歡的姿勢。
他的鳳眸裏滿是懷念,六年裏,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在他的懷裏。
多開心,可以掙脫仇恨的枷鎖。
“我誤會了你。”他的聲音溫柔至極,隻是沒了以往的陽光純淨。
“沈奕,我告訴你,你做的那些事,我們倆回不去了!”付琳掙紮著身體,踩在了他的腳上,卻奈何不動。
“付琳,對不起。”他低著頭,這刻驕傲卸去,卑微地看著她。
旁邊的鏡子映著他們兩人的身影,她像是欲飛向外麵的鷹,就算被揪住翅膀,也要掙紮到底。
“我的禮服呢?”付琳無視他的低頭,目光掃尋著周圍,大聲質問。
“付琳!”沈奕的眉頭緊皺,鳳眸的溫情逐漸散去。
六年來,他在黑暗中滾打摸爬,一步步變得上大,一點點變得強硬。
如果還像當初一樣單純,早就被殘酷的沈家啃得一點骨頭都不剩!
“我的禮服呢,沈奕!”付琳冷笑著。
“扔了”他漂亮的鳳眸暗色湧動,將付琳轉過身來,捏著她的雙肩,心中燃起熊熊的嫉妒之火。
沈奕低頭凝視那雙自己曾經那麼喜愛的眼睛,他的神情有些可怕。
“別這麼看著我,我們已經完了!現在,把衣服還給我!”付琳的眼睫顫抖,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下一麵鏡子,在沈奕麵前摔碎。
“這就像你和我,看見了嗎?這就是你沈奕做的,我們之間已經四分五裂了,就算你拚湊起來,也回不到當初!”付琳激動道,臉上的苦笑刺目,“讓我走吧!”
“付琳你走不掉。”他的語氣輕柔起來,似乎被付琳的譏笑刺傷,嘴角微勾,話語殘忍,“你是我血奴,沒有我的血,你會痛苦至極。”
“沈奕,你混蛋!——”付琳捏緊雙拳,想掙脫他的雙手,卻反被高大的男人按到了牆上。
怪不得,怪不得!
安納森藥片已經不起作用!
“沈奕,你真的很卑鄙!”
他要她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沈奕的鳳眸凝視著臉色病態白的女人,看著她眼底的凶惡猙獰,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極為陰沉可怕,“我卑鄙?你以為你身邊那個夏藍棠又會高尚到哪裏去?!”
“不準說他!”付琳瞪著沈奕,恨不得撕碎這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哦?這麼快就護上了,你們倆是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他的大手捏著付琳的下巴,身體更加逼近。
“嗬,你管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麼?沈奕,沒有夏藍棠我早就死了!”付琳嗤之以鼻。
“我不會讓你死的。”他微微眯起鳳眸,眼中隱隱顯出紅色,那是憤怒至極的表現,“至於夏藍棠,你以為他真那麼好心的一次次幫你?”
“你一點也不了解這個男人!”
“我和他的事用不著你說!”付琳想要打開沈奕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卻沒想到她的話音剛落,麵前的男人直接低頭吻了下來。
“唔……沈奕!”她忍不住大罵,剛開口卻被他的舌頭抵住,支支吾吾再也冒不出一個字。
他不給付琳喘息的時間,六年來養成的骨子裏霸道盡顯。
付琳重力拍著沈奕的胸膛,窒息的感覺襲來。
可是她不能自已。
她無法後退。
直到付琳實在撐不住時,沈奕才鬆開了她,鳳眸漆黑盯著付琳因為憋氣嫣紅的小臉。
她的眸子瞪著沈奕,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被捉住了手腕,被男人舉到了頭頂。
“付琳,以後不準跟我提夏藍棠一個字!”沈奕的鳳眸黑如夜,語氣危險。
“沈奕,你真惡心!”付琳狠狠地擦著嘴唇,吐出一口唾液,下一刻卻被男人捏住了下顎。
“我可以做讓你覺得更惡心的事。”他更湊近了她解開她的衣扣,語氣陰怒。
“沈奕你怎麼不去死!”付琳向後縮著,咒罵不停。
她為什麼招惹上這個人!
如果那時候從未遇到過沈奕就好了!
“付琳,你活著,我就不會死。”他的眼底病態的溫柔。
你在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
“嗬,我情願死掉。”她咄咄逼人。
“你不會死的,付琳。”他太了解眼前的女人。
“如果不想我做你厭惡的事,就乖乖吃飯,乖乖呆在這裏!”
“嗬嗬……沈奕!我當初怎麼會瞎了眼,跟你在一起!”付琳的眼睛通紅。
聽到這句話,刹那沈奕手上的青筋暴起,付琳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
然而下一刻,他陰鬱的眸子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放開付琳,摔門而去!
砰!
震耳欲聾的關門聲,猶如她和他那時再次見麵一樣。
付琳無力地坐在地上,發呆地看著前方的木櫃。
現在的沈奕,就像個魔鬼。
隨意的讓她痛不欲生。
又假裝溫柔地將她囚禁。
“哈哈哈……”付琳仰頭苦笑著。
片刻,嚴叔端著早餐進來了,看著付琳有些紅腫的唇,他搖了搖頭。
“嚴叔,讓我走!”付琳抓住了老管家的衣袖,黑眸凝望著他。
“不行,少爺命令,你不能離開這裏。”嚴叔歎息,“付小姐,你吃點東西吧。不要和少爺置氣了。”
“這不是置氣,我是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付琳咬牙道。
“你是少爺唯一愛的人了,他的親人已經都沒有了,如果你離開,少爺不知道多久才會治愈。”他拍了拍付琳的手。
“憑什麼他沈奕想要怎樣就可以怎樣!”付琳鬆開了手,一臉怨恨地後退著,“我不是玩偶,我是個人,這不公平,不公平!”
“付小姐,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嚴叔勸道,“你也是個成年人了,你懂得這道理。”
說完,老管家變走出了臥室。
門再度被鎖上。
付琳無力得捂著額頭,又突然想到什麼,挪過櫃子將門給抵上,累得蜷縮在牆角睡著。
時間流逝,半夜,她是粗暴的破門聲給驚醒的,明亮的燈光傾斜進來,付琳警惕地抬起頭,卻看見被破壞的門斜倒在一邊,一個高大的男人,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
“付琳!”沈奕的聲音沉得可怕,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