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的呻—吟一聲!
湘茜堪嚇了一跳,龍智一身上的溫度極高,燙的全身幾乎湛紅,差點灼傷。
“嘶……”她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哀怨的瞪著他:“龍智一!”
那雙眸子,卻鋒利的利劍般紮在她的身上,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的長相,卻能感感到到那刺骨冰冷的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撲過來將她吞嗜!
“喝!”她被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那冰冷的眸子,下意識的,她知道此刻的龍智一根本已經失去了心智。
他根本不認得他。
“血……!”
龍智一伸出紅潤的舌頭,邪魅的在她煞白的臉頰上輕輕的舔舐一遍。
最後意猶未盡:“真香。”
他這話,說得跟個小流氓似的,湘茜堪差點沒吐血。
隻是下一秒,她卻沒有想到,才剛抬眼就對上他陰氣陣陣的雙眼,頓時毛骨悚然。
她嚇得縮了縮腦袋,臉頰一涼,是他留在她臉頰上的殘液,此刻,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竟然在一個惡魔的手中。
她動了動身子,卻被那白色的絲軟發絲纏的更緊。
她胸口一陣發悶,被那頭發纏的身體缺氧,瞬間她的臉色便是蒼白一片。
“龍……龍智一。”
她蔥白的小指試圖去掰開那緊繞在她腰間的發絲,卻奈何根本無法動它半分,反而自己已經快要因為缺氧而致死。
她臉色瞬間慘白一片,淚眼婆娑,瞪大楚楚可憐的雙眸看著他,對他搖頭,聲音哽咽沙啞:“我……我是湘茜堪,龍智一……亦或者龍灝姌……!”
屋外,一篇呼呼風聲伴隨著雷電交加的雨夜,湘茜堪依稀間聽見龍擎天還有龍景三焦急的在外砸著什麼東西的聲音響起。
她急忙呼救:“龍伯父……”
可,卻在下一秒她已經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抬起水漾的眸子,不解又有些後怕的倒退幾步:“龍智一?”
龍智一瞪著赤紅而犀利的眸子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滾——!”
他爆喝。
隨後便捂著自己的心髒地方,十指僵硬的卷曲起來,長出了長長的血紅指甲,那指甲下是一股股青筋暴露在外,森森的就見那原本絕美型的手指變成十根白骨,那一根根帶著血管的青筋暴露在外。
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他體內的那個東西,正像沸騰的火山似的需要爆發出來。
而他,根本沒辦法眼看著自己變成那恐怖的惡魔而將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額……”
他痛苦的呻吟,用冰冷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暴漲。
這一係列的變故,嚇得湘茜堪全身發冷,她想逃,卻發現自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龍智一瞪著她,再次警告:“滾啊——!”
現在他在極力的隱忍,極力的控製自己,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這具身體抗拒。
龍智一痛苦的卷曲著身子,麵目猙獰,扭曲的幾近瘋狂到駭人驚悚,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嗚咽聲。
那一雙素白的手使勁的撓著自己的全身,將其掐的紅紫,那雙手將他的身子越掐越汙,甚至還出現了一條一條鮮紅的血絲。
湘茜堪無力的跌倒在地,死灰的瞪著龍智一那張變化無數的臉。
“怎……怎麼會這樣……?”
突然!!
龍智一的臉和他的手指一樣,青筋突然凸起,模樣古怪而恐怖,那青筋的速度蔓延的很快,一會兒就已經移至到他的脖頸,鎖骨,胸膛。
“啊——!”
龍智一難受的抓住自己的脖子,體內那股熱流猛力地串動,他難受極了。
“龍智一,龍智一……你怎麼了?你……你難道不是穿越過來的嗎?那……那又是什麼?難不成是吸血鬼嗎?”
湘茜堪擔憂的看著他,卻不敢上前。
“額……”
龍智一突然跌倒在地,所有的頭發跟著他隨之而落地,仿佛在哀嚎。
他趴在地上,臉垂在地上,湘茜堪看不清他的模樣,隻聽見他那像野獸一般的喘著粗氣,和他白骨一樣的手指。
湘茜堪身子顫抖得更加利害,直覺告訴她要跑,可是……她接連試著爬了好幾次,都因為虛軟無力而又摔倒下去。
“嗚嗚……”
她輕輕的抽泣起來,她爬不起來,逃不走,而她同樣不能為他分擔他的痛苦,隻能任由看著他一個人受苦。
她隻好縮進角落,漆黑的雙眸痛苦的看著他。
卻在下一秒,自己的脖子上又多了一縷白色的發絲,她再次被卷到了他的懷中。
湘茜堪不停的撲騰著自己的全身,瞪大眸子看著他。
龍智一的身體裏仿佛住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殘忍又嗜血。
湘茜堪抬手,欲要一巴掌打醒他。
男子確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出手抓過她的右手,昏暗中。
湘茜堪隻覺得手腕處一痛,一陣血腥味道撲鼻而來,她......受傷了?
龍智一擋住她的攻擊,硬生生的扯過她纖弱的手臂,直接在上麵咬了一口。
皮肉,被他白森的牙齒撕扯了下來。
湘茜堪痛得幾乎暈厥過去,她驚恐的瞪著他雪白貝齒上那觸目驚心的鮮紅,和他嘴裏那塊帶血的皮肉,她就已經渾身顫抖,任由自己藕臂上的鮮血長流。
湘茜堪臉色煞白,臉上已經有了豆大的汗珠,她緊緊咬住自己的牙齒,驚恐的瞪大眼睛,不讓自己痛的大叫一聲。
男人微眯著危險的眼睛,將她的手翻轉,將她的血一點一滴的吸入口中,落入腹中。
湘茜堪甚至可以聽見他暢快的吮吸聲,那是她的血!
“疼--!”她呲牙,縮了縮手。
恐懼讓她感覺不到疼痛,此刻的她隻想逃,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她不住的開始奮力掙紮,卻被他隻剩下骨頭的手捏的疼的不得了。
她的手臂被他緊緊捏了好幾次,頓時鮮血就從她的傷口湧出。
她可以清楚的看見有幾滴鮮血從他貪婪的嘴角流出。
那些鮮紅的血液進入到他的體內,卻泛起陣陣星光,五彩繽紛,進入了他的五髒六腑。
流到那些已經黑到爛到無法辨認出其原來的樣貌,甚至就連那次漩渦裏被那隻黑色的手捏的成了碎渣的心髒都依依收到那鮮血的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