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三麵不改色:“阿寺,什麼意思?大嫂怎麼了?那床上的可是我新交的妞兒!剛做完運動,你可別嚇著她!”
龍崎寺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模樣,擰著他的衣襟,將他扯開:“滾開!”
奈何龍景三就像塊牛皮糖似的怎麼都弄不開來。
“阿寺!你要再這樣我就發火了!”
龍崎寺劍鋒一擰,手中一團紫色火焰便突然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龍景三攻去!
趁著那麼一兩秒的功夫,龍崎寺已經握住了門把!
龍景三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皺著好看的眉頭,一個翻身,便躲開了龍崎寺的攻擊。
而他身後的門卻沒有幸免,被那抹紫色的火焰打了個正著,瞬間燒的精光。
說來也是奇怪,那火就隻燒了那道紅漆防盜門,牆壁,大燈,和其他裝飾物卻是好好的躺在那裏。
“阿寺!!!”
龍景三終於收起了那抹痞笑,他渾身散發著捩氣,一個閃身,精巧的握著龍崎寺握在門把的手。
隨便便像一條柔滑的泥鰍似的,巧妙的推開龍崎寺,不讓他靠近得逞。
“阿寺!別逼你三哥我動手。”他半是威脅半是調笑道。
龍崎寺的功力不如他,連著幾十個回合。
他始終攻,龍景三防!
他始終出招,龍景三躲開!
最後,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竭,龍崎寺淡然的臉龐輕輕抬起,額角已經甚了細密的汗珠。
此刻,已然是夜晚十一點整!
龍崎寺怕時間來不及,立即退避三舍,取下手腕上的由骨頭組成的鏈條,朝著空中輕輕一拋。
那有骨頭串成的項鏈便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瞬間便飛了出去。
“你竟然叫大哥過來?”龍景三不可置信的瞪著他,急得氣紅了臉:“你叫大哥過來做什麼?阿寺,今天是十五號!你想害的自然界大亂嗎?”
龍崎寺冷哼一聲,清晰的臉龐冷然萬分,他再次發起攻擊。
這次,不再像之前那般僅用了三層功力!
“是你想還得自然界大亂!不是我!”
龍景三震驚的瞪大雙眸,黑耀的眼珠依然有了一絲駭然:“如果你不叫來大哥,那就不會……”
“你明知大哥那般愛著大嫂!就像當初的浣溪,愛的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你怎麼可以強行將大嫂擄來。”
兩人一招一式互不相讓,爭先恐後,都漲紅了臉。
“劈啪--!!”一聲。
龍景三的客廳被人破窗而進。
兩人身形皆是一怔,頓時停下手上的動作,望向客廳。
黑夜中,一抹白亮透析的月光照射在龍智一一席黑色風衣上,微風佛起,吹起他欣長的外套,隨風飄搖。
兩人可以透過依稀間點點微薄的光芒,便看到龍智一渾身上下皆是透著一股從地獄爬起來恐怖的寒捩。
那一抹沉寂的眸子透著恐怖的篤鶩,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是帶著無盡的危險。
一股從骨子裏透露著的冷冽氣息直從兩人的腳心串到頭頂。
龍景三甚至覺得自己的雙腳已然被灌鉛一般,無法移動。
“她呢?!”龍智一咬牙切齒,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般冷冽的氣息!
……
湘茜堪親眼看見浣溪帶著一身的傷疲憊的回到皇宮,再自己親手熬好了藥,親自喂了龍灝姌吃藥後,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因為她還是帶罪之身,朝堂上的太醫也是男子,所以她還得自行清理了傷口。
浣溪半趴在床褥上,額角冷汗水淋漓,口中緊咬著一根竹簽,忍著疼痛開始脫掉自己的上衣,和褲子。
浣溪的褲子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因為爬山時而緊貼在了自己受傷的地方,此刻因為她流下的汗水落在她受傷的地方,疼的她薄唇異常的慘白,臉上幾乎看不到一點血色。
那模樣和躺在病床上的龍灝姌有過之而不無。
“唔……!”
浣溪撕啦一下扯開自己身上的黏著皮開肉綻的褲子,疼的幾乎叫出聲來。
“浣溪……!”湘茜堪伸出手,已經為她捏了一把汗。
隻見浣溪一把將她扯在手中血漬涔涔的褲子往地上一扔,從她嘴裏吐出來的已經是被咬碎了的竹簽。
那足以有一厘米般厚的竹簽竟然被她咬的稀巴爛,成了碎渣,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疼。
她悶哼一聲,顫抖著細汗密布纖弱的手,艱難扶額又拿了一根,含在嘴裏。
哪怕自己的身體已經精疲力盡,沒有了力氣,她還是一咬牙,閉眼。
將那消炎的藥沫灑在紅彤彤能夠看見肉帶著血水的屁股上,甚至還能看見部分未經及時處理化膿的傷口上。
“喝……”湘茜堪倒抽一口氣。
她已經看不下去了。
浣溪承受的痛苦,她根本沒法體會!
當她走出門外的時候,才聽見裏邊一陣撕心裂肺哼叫,隨後浣溪便昏了過去。
第二天,日曬三竿!
龍灝姌終於醒了。
醒來時身邊堆了一大堆人,均是期許的看著他,所有人的雙眸都猛然放光
一個陌生麵孔女人,和一個皮膚黝黑頭戴孔雀羽毛,摸樣打扮十分滑稽的人。
聽龍帆稱她為苟巫女,聽說是異國他鄉,精通巫術,奇術,是一位得道女巫。
此番前來是受了衛府之拖才肯進京,為龍灝姌治病。
“太子,你怎麼樣?”
印眼的是皇後娘娘蘇泠,因為龍灝姌突發的暈倒,加上他幾乎喪命,她因此哭的雙眼通紅,見他醒了,臉上都還帶了盈盈淚水。
龍灝姌麵黃土色,整個人比先前憔悴了不少,他費力的睜開自己疲憊的雙眼。
望著蘇泠道:“孩兒無礙!”
隨後,他便在擁擠的人群中搜尋,他渴望想要見到,卻不在場的太子妃。
“母後,太子妃呢?”
不提還好,一提,龍帆的臉便立即板了起來,他冷哼一聲:“太子,你可知你被騙了!那丫頭根本就不是衛府的千金衛莨!她就是一個想要攀高枝兒,冒名頂替的!”
龍灝姌俊美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費力的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