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病怏VS藥奴

可是效果依舊如此,除了能走起一陣風。

她什麼也做不了。

接連試了好幾次了,卻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辦?我隻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回事兒?”

此刻,龍諾一卻是微微一皺眉,瞪著一雙鷹眸四處橫掃,最後定格在浣溪麵前:“哪兒來的怪風?”

浣溪搖頭:“不……不知道!”

湘茜堪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一陣風也不是沒用的嘛。

“古代思想封建,大多以為有鬼,所以以為是陰風,應該是害怕了。”

她沾沾自喜,像是玩起來了一般,在龍諾一身上來回穿梭,驚起一串的冷風。

龍諾一身著的深藍色水衫被那風吹的一陣飄然起浮,嚇得他冷汗夾背。

半晌,他才用怪異的眼神瞪了浣溪一眼,拂袖而去:“晦氣!”

龍諾一一走,湘茜堪也累得趴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的像個哈巴狗。

浣溪見龍諾一的身影已經全部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才慌忙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好淩亂的衣衫,才跑了出去。

“不知廉恥!”浣溪跑遠,門口便站了一抹身影。

“龍景三?”他說什麼呢?

隨後她反應過來,門口的人便已經消失不見。

“難道他誤會了什麼?該不會狗血的以為浣溪勾引了龍諾一吧?不好……”

湘茜堪臉色一變,忙不迭的跑了起來,往東宮跑去。

龍灝姌臉色蒼白的坐在床沿上,不停的咳嗽。

他手裏的白色絲帕已經吐了滿口鮮血,終究是止不住。

一切仿佛已經是司空見慣一般,侍者皆是麻木又麻利的給他換了另一塊。

湘茜堪心疼的站在一旁,看著龍灝姌的模樣,心中一抽。

“你是我的龍智一嗎?”

不!

他不是,因為龍智一沒有那麼脆弱。

也沒有像他一樣躺在床上已經病入膏肓。

可……

她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咳咳咳……”

龍灝姌咳的更加厲害了,侍者將他扶起來,順著他的後背輕柔拍打。

湘茜堪微眯著霧眸,已經跑到他的身邊,輕輕勾勒著與她的龍智一一樣的絕美的麵容,卻是撲的空空如也。

憑著手中的直覺輕輕撫摸的他的臉。

“你是誰呢?難道讓我來這裏是告訴我,你是龍智一的前世嗎?那……為什麼我會在你身邊?不是楊兮……”

“大哥!”門口突然響起了龍景三的聲音。

“三殿下,太子殿下正在休息!”有侍女正在攔著龍景三的進入。

湘茜堪麵色一沉,擔憂的看了龍灝姌一眼,不經怒罵:“龍景三你這個傻逼!沒看見你大哥都已經這副模樣了還來刺激他。”

“大哥,我有事情跟你說!”

“偵薄,何事?”龍灝姌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虛弱的看著他。

“太……”

龍偵薄看著龍灝姌蒼白的範青的臉色,和他布滿的黑眼圈,虛弱的模樣,話到嘴邊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太武門的荷花開了,我想帶大哥你去看!”他擠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淡淡的說著。

湘茜堪這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這才落下。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就因為龍偵薄的一時不忍,便造成一個巨大變故的導火索。

龍灝姌擺擺手,他搖頭:“偵薄你去吧,大哥怕是支撐不住了。”

龍偵薄眼底閃過一抹晦暗,心疼的看著他:“好!”

龍偵薄走後,龍灝姌又開始沒命的咳嗽,弄髒了好幾條手帕。

湘茜堪想要為他輕輕拍打後背,可是卻根本沒用,她根本碰不到他一絲一毫。

最後,他才昏死過去。

醒來已經幾近傍晚。

“太子妃去哪兒了?”龍灝姌強睜著欲閉上的眼睛,臉色更加蒼白。

外麵進來一位侍者,他畢恭畢敬:“啟稟殿下,太子妃娘娘今兒一早就出去了,還不曾歸來。”

湘茜堪直覺這聲音有點熟悉,一看,原來是王福。

“福叔?”

“身邊可跟了人保護?”

王福一驚,正想回答,卻聽見門口響起一道輕柔的聲音,便見一抹俏皮的身影進來,她的手中此刻正端著一碗暗沉的藥水,沉沉的冒著霧氣。

“殿下!臣妾一切安好。”浣溪笑臉盈盈,俏皮的朝著他眨眼。

湘茜堪轉頭望著她,隻見浣溪今早穿的衣衫此刻已經撲滿了塵土,她的臉上,手臂上皆是泥土,腦袋上梳好的發髻已經變得淩亂不堪。

想必,她是來不及換下。

“你怎麼弄成這樣?”龍灝姌溫和的麵上劃過一抹擔憂:“誰欺負你了嗎?”

浣溪搖頭,依舊笑:“沒有人欺負臣妾,臣妾在外踩了草藥,剛剛在禦善房熬了藥,現在給殿下送來。”

龍灝姌噙著她,沒有說話。

王福用銀針在碗裏一測,沒有毒,便對她點頭。

浣溪端著碗,小身子屁顛屁顛的跑到龍灝姌身邊,從袖口裏拿出一塊糖塞進他的嘴裏。

“含著糖再吃藥就不苦了呢!”浣溪巧笑,給他舀了一勺藥喂給他。

龍灝姌深情的盯著她靈動的小臉,聽話的張嘴,任由她對他做任何事。

哪怕他知道這些藥根本無用!

小女人幸苦為他采摘的藥物,他的心很暖很暖。

湘茜堪眼眶一紅,看著他們無比契合的模樣,心中一酸。

“老天爺難道你讓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看他們秀恩愛的嗎?”

藥喝完了,浣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抽噎:“殿下,我騙了您,我不是衛莨小姐,我隻是衛府上的一個藥奴,連一個小丫鬟都比不上的奴才!我……我真正的名字叫做浣溪……”

龍灝姌一聽,憔悴的眸子盯著她,劍鋒一挑,聲音聽不出好壞:“哦?!是嗎?”

浣溪戰戰兢兢,通紅的小臉上誠惶誠恐:“是!對不起,太子殿下對不起!是我……是我貪戀您,請您責罰吧……”

龍灝姌卻在此刻起了身,身上穿著一席素色長衫,顯得無比單薄,因為病痛的緣故,使得他剛起身身體支撐不住有些搖晃。

浣溪見此,輕咬唇瓣,眸中的擔憂更加濃盛了,可是卻礙於自己心中那抹愧疚,又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