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夏憶漣眼神空洞無望的跌坐在沙發上,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麵上表情卻是極為痛苦。
“你覺得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滿的住我?”龍智一輕蔑一笑。
夏憶漣全身冰冷的顫抖,如墜地獄一般:“對,是我做的,可是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智一哥哥我喜歡你,一直一直我都喜歡你,我比那個女人先認識你,不是嗎?而且我知書學禮,舉止優雅,談吐落落大方,哪一方麵都比湘茜堪優秀。”
“哼!”
龍智一冷哼一聲,突然轉過身,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似那地獄修羅一般狠狠的瞪著她:“對我來說,她隻要保持現狀就行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的警告,憶漣。”
說著,他便頭也不回的甩袖離去。
湘茜堪被身邊掠過的人一扯,就已經被龍智一拉走了。
和以往一樣,他邁開修長的步子悠哉走在前麵,而她卻是小跑的累的像隻狗。
夏憶漣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眸中恨意更甚,她的捏著沙發的指甲深深陷入那柔軟的皮質上,麵上表情因為恨而變得扭曲。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想要她保持現狀是嗎?我偏不!”
湘茜堪被龍智一粗魯的扔進車裏,湘茜堪一個不注意,就已經摔得個狗吃屎。
“我去!”
知不知道什麼是紳士風度啊。
湘茜堪疼的呲牙咧嘴滿嘴抱怨,抬頭卻被龍智一一記陰測測的眼神一瞪,嚇得她縮了縮腦袋,頓時語無倫次起來。
“沒、沒錯,我就是來捉奸的!”
龍智一在她旁邊坐下,嘴角輕勾,俊臉突然湊到她麵前,笑得邪肆:“那,捉到了?”
湘茜堪撅嘴,淚奔。
捉到了!
可不捉到了麼,明明她是個打醬油的,卻被他給捉走了。
當然,湘茜堪可沒笨到這麼回答他,於是她笑得一臉諂媚狗腿:“沒捉到!”
話一出口就被一瞪。
湘茜堪隨即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紅了紅臉,又改口:“根本沒有奸這個字,哪兒來的捉呢。”
說完,她就笑,一直傻笑,就差點在龍智一的淫威下跪下去了。
這次,她算是過了關,龍智一終於沒再用他那能殺死人的目光一直瞪著她了。
“憶漣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突然,他開口。
湘茜堪狐疑:“什麼?”
怎麼突然提到夏憶漣了?
“我不會和憶漣有什麼,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
他是在解釋嗎?
湘茜堪的心頓時暖了起來,雖然龍智一一向冷冰冰的,但他還是第一次向她解釋。
“那,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奇怪的症狀的。”她問,後來又怕他不知道她才又追加解釋:“我的意思就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極度害怕的時候,會進入夢魘?然後夢到那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他不回答,反問:“你覺得你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的?”
見他篤定的模樣,湘茜堪小臉一紅,她竟然忘記了,像龍智一他們這種富商,隻需要動用一點財力就能調查所有事情。
“好像沒有什麼!”
她承認!
隻是,下一秒她便發現龍智一此刻正用著意味不明的眼光看著她左手那帶著戒指的位置上。
嚇得她小心肝一跳,看他這有點追債的眼神,難道是……後悔了?!
湘茜堪害怕吞了吞口水,趕緊把左手往後麵藏起來。
“拿來。”
終於他還是發現了她的舉動,冷冷硬硬的開口。
看著他這與平時不同的態度和語氣,湘茜堪癟著嘴磨磨蹭蹭地過去。
“拿來。”他接著說。
她裝傻:“什麼?”
他抿嘴:“手裏的東西。”
湘茜堪淚了:“非要嗎?”
他點頭,毋庸置疑。
幸福果然是暫時的,接著都是虛空。
這還沒開始訂婚呢,她這才剛把戒指帶熱呢。
這後悔的時刻也太讓人捉急了,她這都沒有過把帶戒指癮呢!
而且這訂婚訂婚典禮都還沒過呢,他就已經出爾反爾。
湘茜堪掙紮,不舍半天,終於在龍智一不耐煩的注視下,伸手眼淚汪汪的就要褪戒指。
他淡淡的,不著痕跡的搶了她手中的戒指拿在手中把玩。
湘茜堪的內心在掙紮,看著那昂貴的戒指最終還是沒有落到她的手裏,她就心痛。
“伸手。”突然,他淡淡開口,聲音依舊冷硬。
湘茜堪抹淚,疑惑:“幹嘛?”
龍智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湘茜堪連忙縮了縮脖子,害怕的將雙手伸出去。
“你要對我的手做什麼?”
龍智一無語凝噎。
他修長的手指撚起那枚戒指,找到拉起湘茜堪的左手,一章打掉她的右手,在她吃痛之際,緩緩的把戒指帶了上去。
湘茜堪兩眼淚汪汪的心疼自己的右手。
看著他低頭認真的清俊模樣。
左手中指一陣酥麻,像是一道雷從指尖一直劈到了天靈蓋,忍不住結結巴巴:“你……你該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警告:“如果你再說出什麼傻乎乎的話,我可以保證,你的下場會很慘烈。”
什麼下場不下場的,湘茜堪此刻都懶得理會,心裏狂喜就已經洶湧的很慘烈了。
看著左手帶著閃閃發亮的戒指,可是她還是不太敢相信,依舊問:“你這個意思是……那個意思?”
他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啊,你不說我怎麼敢相信啊!
湘茜堪拉著他袖子,不依不饒:“是……那個意思吧?”
他嘴邊噙了一抹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湘茜堪樂傻了,恨不得站打開車窗,將頭探出去,雙臂大張,迎風大叫:龍智一,我喜歡你!
但是,湘茜堪是個死腦筋,不戳破那窗紙,她還是不放心。
最終她還是決定小心求證:“你……知道我心裏想的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嗎?”
龍智一的臉頓時黑了:“隻要你腦子正常,就肯定是那個意思。”
湘茜堪歪頭想了想,她的腦子雖然比一般人稍聰明一點,狡猾一點,但是絕對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