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醉從皇宮出來後馬上趕到檔案局,調閱所有關於火災案件的資料,塞洛翻遍所有的檔案,始終沒有找到阿卡多蓮伯爵府火災一案。
淩醉跑去質問工作人員,“這些不是全部的檔案吧?”
“的確,根據您的調閱權限,您隻能查看這麼多。”
塞洛有禮貌地將檔案歸還,“小姐,該怎麼辦呢?”
出了檔案局,淩醉不甘心地坐上馬車,“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今天晚上務必把那次火災的檔案給我偷出來!”
“小姐,這麼做不太好吧?”
“你應該高興才對,我讓你這麼做是為了盡早找出殺害我父母的凶手,準確地說是找出有力的證據,我馬上就要成為你的晚餐了。禁食了這麼久,饞壞了吧?”
塞洛並沒有露出淩醉想要的高興的表情,“我說過,晚餐拖得越久越美味。”
“那是我等不及了,我可不想真和佐彥那家夥結婚。”
夜半鍾聲響起,淩醉和塞洛剛鬼鬼祟祟地走到檔案局對麵的巷子口,一束光線照射到他們的臉上,警監那令人不舒服的低沉聲音在對麵響起,“玫瑰騎士這麼晚到這來做什麼?該不會是來偷檔案的吧?您是不是有點敬業過頭了?”
淩醉高傲地看著他,“你沒有權利拘捕我吧,我可是你的上司,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警監這個老狐狸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了,“您的執事我還是請得動吧。來人,把她的執事帶走。”
淩醉在塞洛耳邊小聲說:“你先進去,稍安勿躁,等我命令。”
塞洛離開淩醉,跟著警察乖乖走了。
監獄裏,警監對拷問的人小聲說:“隻管用刑,別把他弄死了就行。”
拷問的禿頂男人點點頭,猥瑣地笑了。塞洛被用鐵鎖鏈吊在了一麵土牆上,猥瑣男皮鞭一揮,脆生地落在了塞洛的胸襟,黑色的燕尾服連帶裏麵的馬甲和白襯衫一同敞開,露出白皙的肌膚,一道鮮紅的血痕從胸前劃過小腹。
猥瑣男露出色迷迷的貪婪目光,粗糙的手指摸上塞洛光滑的胸膛,眼看就要流口水了,“好嫩的一副皮囊,果然用鮮血裝扮一下最好了,我會溫柔地讓你好好享受一番。”
猥瑣男把所有的酷刑都用在了塞洛身上,直到自己累得出了一身汗,再也沒有力氣了。塞洛始終一副平靜的表情,沒有痛苦的大喊大叫,沒有絲毫的掙紮,隻是全身傷痕累累,衣服被鮮血染紅浸濕了。
猥瑣男體力不支地上氣不接下氣地不爽地說:“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等一會老子一定讓你爽死!”
塞洛手背上的契約紋飾陣陣發熱,他輕鬆地掙脫鎖鏈,身上的傷口刹那間全部愈合,恢複了光滑如初的肌膚。猥瑣男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塞洛的手掌一下刺穿了他的腹部,“你沒這個機會了。”
越獄後的塞洛馬上回到檔案局,黑暗中,塞洛的眼睛放出邪惡的粉光,他撕去溫柔的麵具,露出原屬於惡魔的冰冷而陰森的臉。三把刀架在了檔案局值班人員的脖子上,“絕密檔案在哪?”
值班人員嚇得雙腿發抖,驚恐地給塞洛指示方向,冰涼的利刃切入他的脖頸,留下三條血痕,整具屍體撲倒在地。塞洛闖進絕密檔案室,很快翻出淩醉想要的東西。
重新返回到淩醉身邊,塞洛對她溫柔地笑了,將檔案交給她,“小姐準備好接受阿卡多蓮伯爵府火災背後的真相了嗎?”
淩醉果斷拆開密封的檔案,“我已經準備很久了。”
淩醉皺起眉頭仔細地翻看每一張紙,當赤裸裸的真相擺在她眼前時,她真的接受不了了。淩醉每看完一頁,臉色便蒼白一分,攥在手裏的紙因用力變得皺皺巴巴,直到看完最後一頁,淩醉虛弱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一摞厚厚的檔案鬆散在地上。
塞洛已經猜到會這樣,還裝作一無所知地問淩醉:“小姐怎麼了?知道您的仇人是誰了嗎?”
淩醉的目光中沒有了銳氣,她直直的盯著塞洛,平靜地說:“塞洛,拿走我的靈魂吧,從現在開始,它是你的了。”
“可是我還沒有為小姐報仇呢,無功不受祿啊。”
淩醉發出陰森而悲哀的自嘲般的狂笑聲,“報仇?哈哈哈,哪裏有什麼仇人!看看我都幹了些什麼!真可笑,哈哈哈,殺死我父母的居然是城後,不!是我父母為了幫城後解決一些麻煩主動請求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是因為我,因為我和艾辰訂婚了!城後又看上了威蘇蘭瑟帝國的技術,要得到那些先進的技術,威蘇蘭瑟帝國提出兩國聯姻的要求,那我多礙事啊,怎麼辦呢?當然是除掉我了!我爸媽他們真是太傻了,居然用他們的性命換我的,而且我哥也知道這件事。
哈哈哈,你說到底誰是我的仇人呢?城後?七月?還是我自己?我能讓你殺了城後嗎?七月也不過是這場政治交易的犧牲品,還有伯萊克公爵,他也隻是奉命行事。你還是拿走我的靈魂吧!哈哈哈~~”
淩醉痛苦的眼睛裏終於湧出兩行清淚,所有壓抑的情感終於在一瞬間爆發了,她還在癲狂地大笑不止,以此來宣泄內心的苦悶,我究竟在做什麼!複仇?阿卡多蓮家族世世代代效忠的皇室怎麼可能成為自己的仇人呢!
“惡魔是不會平白無故奪取自己主人的靈魂的,既然小姐不需要複仇了,那麼塞洛就告辭了。”
“你要去哪?你是我的執事,在拿走我的靈魂之前,你隻能呆在我的身邊!隻要我還持有契約書,你就必須服從我的命令!”淩醉絕望地拉扯發帶,卻怎麼也扯不開。
塞洛彬彬有禮地說:“我們之間的契約已經失效了,再見。”塞洛給淩醉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要離開。
淩醉不管不顧地上前抓住他的衣襟,一隻手不停地擦幹還在流淌的淚水,她可憐的目光中充滿了哀求,“求求你,再給我一天的時間好嗎?留下來,再陪我一天好嗎?我會考慮清楚要向誰複仇,所以,不要走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