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醉拿出比賽項目的單子,“奇怪,上麵沒有說晚上還有什麼,到武術比賽就結束了。”
塞洛沉浸在佐彥的鮮血中,久久不能自拔,像嗑藥一樣亢奮,他緊緊地抱著暗夜,聳聳肩,“誰知道他們還要搞什麼鬼呢?”
“那你就更要小心了,還不吸取教訓!”淩醉瞪了一眼塞洛,這就是惡魔的本性嗎?
夕陽連接著天空與大地,暈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此時的浮萊格島有如慈祥的老人,讓迷失的孩子不自覺地投入她的懷抱。淩醉像隻孤獨的小鳥,緊緊地摟住自己,風揚起她飄逸的長發和裙擺,地上殘留著被夕陽拉長的身影,忍不住令人憐惜。
大門處傳來馬的嘶鳴,克瑞斯跟著埃爾羅伊麵帶微笑前去迎接,淩醉警覺地看著塞洛,“埃爾羅伊家今晚有客人?比賽要開始了嗎?”
塞洛終於恢複了狀態,放下暗夜,走向大門,“看來是呢。”
淩醉看了一眼在她腳邊撒嬌的暗夜,沒有理睬它,很不是滋味地回屋了。法維亞急急忙忙地趕到門口,熱情地歡迎接踵而來的貴賓。淩醉上樓時碰到了佐彥,她特意看了看他包紮著的手指,沒說什麼,疲憊感頓時侵蝕了全身,她一頭栽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月亮初升,埃爾羅伊家的客廳已擠滿了人,因為沒有事先準備,塞洛和法維亞一直在不停地忙碌著,克瑞斯到現在也沒有宣布究竟是什麼比賽,兩人隻好默契地配合著工作以應付眼前的情形。
佐彥敲了敲淩醉的門,“淩醉,你在裏麵吧?舞會要開始了。”
淩醉拖著疲憊的身子,睡眼惺忪地下了樓,一眼就看見埃爾羅伊身旁的一團紮眼的嫩粉,她馬上就精神了,快步走下樓梯,隻見亦星塵拿著杯紅酒微笑著與埃爾羅伊攀談,“埃爾羅伊先生,恭喜您要晉升為貴族了。”
淩醉才反應過來,鬱玄嫁到阿卡多蓮家,就等於埃爾羅伊也晉升為貴族了,他有什麼可不滿的呢?從一開始,提出讓法維亞和塞洛比試的就是佐彥,塞洛又說佐彥在他的酒裏滴了血,既然他是呂妃裏救活的,就很可能知道塞洛的身份,所以佐彥就是衝著塞洛來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會不會是嫉妒呢?
淩醉故意走到亦星塵眼前,裝作驚訝地說:“好巧哦,你怎麼來了?”
亦星塵果然眼睛一亮,“你不歡迎我嗎?我可是來給埃爾羅伊先生賀喜的。”
淩醉好奇地問:“你們怎麼認識?”
埃爾羅伊解釋道:“在生意上,我們倆可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亦星塵先生經營的娛樂場所裏的酒絕大部分是由西奧酒莊提供的。我倒是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淩醉簡單地說:“酒吧裏。”
音樂奏響,舞池裏漸漸擠滿了人,亦星塵將酒杯放到塞洛經過時手中的托盤裏,,向淩醉行了個紳士禮,做出要請的手勢,“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邀請您跳一支舞嗎?不要浪費了這美好的夜晚。”
淩醉看了看不遠處的梅拉妮,“我怕她會不高興呢。”
亦星塵勾魂地笑了,“她說她想和塞洛跳舞,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就怕貶低了她的身份。”淩醉說著將手搭在亦星塵手上,佐彥的目光正好停留在他們身上,他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淩醉則滿意地笑了。
舞會進行地非常順利,佐彥送走亦星塵和梅拉妮時,梅拉妮看著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的佐彥,調侃道:“男孩子發育的就是慢些。”亦星塵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說誰呢?”佐彥則黑著臉,眼底結滿了冰霜。
送走所有的客人後,淩醉走到佐彥身旁,“她有了亦星塵就不要你了呢,是因為身高嗎?哈哈。”
佐彥認真地看著淩醉,“那你要嗎?”
淩醉的笑聲戛然而止,兩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克瑞斯突然宣布道:“這一局,塞洛和法維亞勝出。”
正當眾人疑惑不解時,克瑞斯解釋說:“這場意外的舞會就是最後一場比賽,你們兩個配合得很好,舞會很是成功,一位優秀的執事,不僅能夠臨危不亂,鎮靜地應對突發情況,還應該懂得合作,我對你們的表現非常滿意。”
雷曼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這樣算下來,還是我們家的執事更勝一籌,我可以把鬱玄接走了吧。”
埃爾羅伊不舍地點點頭,“你可要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淩醉站出來說:“這您大可放心,有我在呢,我保證鬱玄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鬱玄幸福而羞澀地笑了,將頭深深地埋在雷曼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