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中計了

第四十九章中計了

“你還真是毒。”

“這是懲罰他不知道尊敬長輩。”

“小姐,您越來越任性了。萬一真的毀了他的臉,恐怕他會找你報仇的。”

“這倒不會,如果毀了他的臉,他就沒臉見人了。”

“小姐,您要乖乖呆在這裏,等我殺了科茲莫,就來接您回去。”

鳶珂伸手觸摸他的臉頰,是冰涼的。但心裏卻覺得溫暖。“我等你來。”

鳶珂站在房間的高大落地窗前,看著帕德裏克離去的身影,似乎這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怎麼了?舍不得?隻是幾天額日益。”黑風看出她有些戀戀不舍。

“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明天……鳶珂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我累了,我想睡一會兒,晚餐的時候叫醒我。”鳶珂說著躺到床上去了。

黑風看著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裏,輕聲離開房間,帶上門。

……

睡夢中,一顛一搖的,像是在坐搖搖椅,鳶珂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疲憊不堪。“醒一醒,小姐。我們到了。”鳶珂似乎聽到了帕德裏克的聲音,拚命睜開眼睛,眼前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待自己看清,原來是楚邑。那一顛一搖的感覺,是因為自己坐在馬車上。

“你醒了。”楚邑穿著華麗的長袍,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手裏輕搖金色香薰薄扇。

鳶珂想要坐起來,全身酸痛無力。隻好放棄。“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楚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唉,要是派輛汽車來接我們有多好。這馬車實在是做不習慣。而且剛才坐了四個小時的船,我到現在都是暈乎乎的。”楚邑伸出蘭花指矯情地按著太陽穴。

“坐船?”鳶珂在腦海裏尋找記憶,隻有在去孔雀城的時候,自己才會坐那該死的船。“你究竟做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在昨天晚上的晚餐裏放了迷藥而已。”

“迷藥?”鳶珂隻記得昨天晚上吃晚餐的事,之後就沒有了記憶。再次醒來,已經在馬車上了,“黑風呢?”

“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他還是獵人鎮首屈一指的獵人。”

鳶珂硬撐著軟軟綿綿的身體,坐起來。“哼,真沒想到堂堂吸血鬼獵人的首領,竟然會和吸血鬼聯手。”

“啊呀,話不要說那麼狠。我依舊是吸血鬼的克星,隻不過為了達到某些目的,和他們做交易而已。”

“你究竟為了什麼目的和吸血鬼做交易?你就不怕別人發現。”

楚邑合上擅自,湊近她的臉,“所有礙眼的家夥都被我直走了,留下來的都是我的親信。有誰會知道這個秘密。而且我也準備好了你消失的借口,沒有人會懷疑我的。”楚邑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令人生厭。

“會長,我們已經到了。”

車門被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柳真,和自己懷疑的一樣,恐怕布萊恩也是被他害死的。柳真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扶下來。門口已經有兩個女侍者在等著接她。

“讓我們的公主休息一下,再去見科茲莫大人。”柳真向兩個侍女吩咐道。

“那我先去見他了,永別了。我的公主。”楚邑向她招手再見,沒想到真的會是永別。

柳真帶著他去大殿見科茲莫,楚邑把扇子收起來。從懷裏掏出一麵鏡子仔細打量自己此刻的裝扮。

走進大殿,楚邑看著坐在女人堆裏的科茲莫,這個人就是殺死父親的吸血鬼。而自己此刻卻要和他做交易。為了使自己永遠年輕,不會老去。拿鳶珂的一條命換科茲莫的一盅血。科茲莫擁有吸血鬼貴族純血統,凡人喝了他的血就能百病盡消,延年益壽。楚邑為了他所謂的計劃,和吸血鬼做交易,而沒有想到結局會是什麼?

“我如約把人帶來了,現在該兌現你的諾言了吧。”

科茲莫從王座上,走下來。走到他麵前,抬手撫摸他俊俏的臉龐,烏黑的長發。最後摁在他的後腦上。“真是美麗,但是……卻愚蠢之極,沒有人告訴你陌生人的話不要輕易全信。不知道你是愚蠢還是純真。”

楚邑怒視著他,“你這個騙子。”楚邑揚起手中的扇子,從扇骨中射出十幾根銀針,針上淬了劇毒。銀針射入地上,柱子上,開始腐蝕。有一根銀針刺入了科茲莫的胳膊上,衣袖開始腐蝕。

楚邑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被腐蝕的隻剩下一灘血水。”

科茲莫不屑地嘴角上揚,邪笑看著他,從容地扯下衣袖,手臂上的針孔迅速愈合。周圍的於黑也開始消散。科茲莫的嘴裏吐出毒血,完全自愈了。

楚邑驚恐地後退,“怎麼可能?”研製的這種劇毒就是用來破壞吸血鬼的超速自愈能力,速度之快。但是在科茲莫身上卻體現不出來,他的自愈速度比破壞速度還要快。

“還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在我想好怎麼殺了你之前,你還有機會殺了我。”科茲莫步步緊逼他,“你知道嗎?從一開始你和我談條件開始,就注定你死亡的結局。是啊,你害怕老去,害怕死去,我想我找到適合你的死法了。在你死之前,我先把你這張引以為傲的臉毀掉。”

楚邑驚恐,瞳孔放大,往後退。絆了一下,摔在地上。衣服髒了,頭發亂了,也顧不得整理自己的形象。坐在地上,往後退,退無可退,撞到了柱子上。科茲莫步步緊逼,伸出手觸摸他的臉,楚邑驚恐地躲開,“不要,不要毀了我的臉。”

“你真是可笑,命都快沒了,還在乎你的臉。”

柳真看到鳶珂出現在大門口,“大人,公主來了。”

科茲莫收回手,轉頭看著她,“啊呀,我們的公主來了。真是歡迎之至。”

鳶珂走進來,看著坐在地上因驚恐而臉龐扭曲的楚邑,“他怎麼了?”

“公主對這個感興趣,這個愚蠢的人類想要得到我的血,以求長生不老。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真是天真到令人抓狂的地步。”

鳶珂嘴角上揚,走到他身邊蹲下,嘲笑他的無知,舍近求遠,“你真是笨蛋變態會長,想要長生不老,你和我說,我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楚邑看著鳶珂,已經說不出話來,但眼睛裏滿是悔意。他的臉部皮膚凱斯腐蝕、脫落,楚邑驚恐地睜大眼睛,想要求救,卻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頃刻間,他的臉、身體、手腳、五髒都融化成一灘血水,甚至連血水都被腐蝕幹淨。隻剩下他華麗的衣服、首飾和薄扇。可憐他到最後都不知道科茲莫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科茲莫看著微微皺眉,“這種融化劑還有一點不足,雖然能融化人的身體、五髒六腑,卻溶解不了隨身之物,這哪像是毀屍滅跡啊。”

“大人,您說得對。我會命人改進的。”柳真躬身說道。

鳶珂蹲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空無一物。而一分鍾前,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這裏。鳶珂站起身,回頭看著他,“你還是被封印的時候可愛的多。”

“是嗎?”科茲莫重新回到王座上,“後天是滿月,你就準備好成為我的食物吧。”

鳶珂鼻子哼了一下,這和上一次如出一轍,但是最後的結局是如何?還真是令人期待。

帕德裏克像往常一樣打理整個城堡,白化雪坐在客廳裏看他站在梯子上,打掃屋頂的灰塵,隻有一個小時的事件,帕德裏克已經打掃了大半個城堡。白化雪喝了一口茶,看向掛在大廳正中央鳶珂的油畫像,“你不覺得現在城堡裏缺了點什麼東西?總覺得冷冷清清的。”

帕德裏克正在擦拭柱子邊花架上的花瓶,鳶珂最喜歡這個官窯出產的青花瓷瓶,所以帕德裏克總是把它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同,不管她在不在這裏,我還是一如既往做我該做的事。”

白化雪打量似地看著他,倏爾一笑。笑容有些憂傷,“最近覺得你態度變了很多,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沒有好事,也沒有壞事。隻是想通了,我一如既往的付出,做我該做的事,至於回報是什麼?我不在乎了。”

“真是有趣,惡魔也懂得回報?”

“你要吃蛋糕嗎?草莓蛋糕,是小姐最喜歡吃的。”

白化雪點點頭,“我可以看你怎麼做蛋糕嗎?”

帕德裏克點點頭,“當然可以,請跟我到廚房來。”

白化雪跟著他來到廚房,對立麵的擺設一無所知,“原來這就是廚房,真是一些奇怪的東西。”白化雪指著一個巨大的方形鐵塊,“這個是什麼?”

“這就是用來烤蛋糕的烤箱。”

白化雪打開烤箱門,看到旁邊有幾個按鈕,想要按下去,帕德裏克阻止了他,“你把頭伸進這裏邊,再打開按鈕,估計你會被烤成光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