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苦肉計
“他使了調虎離山之計？他又要做什麼？”
“伯爵閣下，我們去吧大祭師救回來。”
克拉擺手，“不用了，既然他們大費周章地把大祭師抓住，就不會輕易讓他死。暫時不會有危險，你去告訴城主。”
“是，伯爵閣下。”
孔雀城主殿，科茲莫坐在王座上，身後的金色孔雀，肆意開屏，象征著王的尊貴。科茲莫眼睛迷離，看著漢克馱著布萊恩走進大殿。漢克把布萊恩放在地上，腦袋磕在地上，“咚”的一下。
科茲莫假裝擔憂地說道：“漢克，你輕一點，要是把我的大祭師摔壞了，誰來救我的命。”
漢克看著躺在地上的布萊恩，“主人，他真的有辦法讓你擺脫眼前的困境。”
“是這樣，雖然我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方法，但是我知道隻有他有辦法。想辦法把他弄醒，這樣才好辦事。”
“是，主人。”
地牢中，布萊恩清醒過倆，想要起身，身子卻及其虛弱。鐵門吱呀一聲，開了。漢克站在布萊恩麵前，布萊恩看著他，五十年前消失的人又重新回來，是因為科茲莫的召喚嗎？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知道現在孔雀城已是科茲莫的天下了。
漢克居高臨下，俯視他，“告訴我，抑製那滴血的辦法。”他的語氣冷漠毫無溫度，聽不出來是威脅還是商量。
布萊恩想到自己的結局，倏爾一笑，“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肯告訴我。主人說無論用何種方法都要從你嘴裏問出結果。所以我會不擇手段的。”
布萊恩仰頭看著他，“漢克，我知道你有一顆正直的心，為什麼要與科茲莫為伍？”
“你的意思是科茲莫是邪惡的？”
布萊恩語塞，“隻要背叛孔雀城的人都是邪惡的。”
“哼哼……”漢克笑出聲來,“何為邪惡？何為善良？都不是手足殘殺嗎。科茲莫殺了加西亞老城主，他的家人也死在加西亞老城主的手上，互不相欠。這一次隻是賭誰的運氣好而已。”
“你真是不可理喻。“布萊恩覺得他是一顆冥頑不靈的石頭。
“我曾發誓效忠科茲莫加西亞，所以不管是對是錯，我都要走下去。“
“真是愚忠。“布萊恩失望地閉上眼睛。
“還是不肯告訴我？“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不怕我用最殘忍的方法對付你。”
“我現在連死都不怕，還怕你折磨我？”布萊恩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
“哼。”漢克抬頭看著尖尖的塔頂，上麵用一個鐵柵欄圍著，柵欄上麵是黑壓壓的一片，“你知道在我們吸血鬼家族中最厲害的吸血鬼是誰？”
布萊恩順著他的視線，看著頭頂黑暗的一片，驚惶地睜大眼睛：“是血魔！（俗稱吸血蝙蝠，因其嗜血速度極快，得血魔稱號，甚至連吸血鬼都自歎不如）
“是血魔，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我多年精心訓練的，不會一次把你吸食殆盡的。”漢克說著退出地牢，關上門。塔頂的柵欄大開，一團黑色如瀑布傾瀉而下，把布萊恩團團圍住。密不透風。“黑霧”中傳來布萊恩的尖叫聲，撕心裂肺。
隻是半分鍾的時間，“血魔”聽到哨聲，盡數退去。漢克重新進來，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布萊恩，他的全身都是“血魔”留下的咬痕，祭師服也密布大小一樣的血洞。
“我不會讓你輕鬆死去，直到你吐露解決辦法為止。”
布萊恩隻能勉強睜開眼，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但是他還是不肯吐露半個字。
第三次，漢克看著隻剩下版空氣的布萊恩，無奈地歎口氣，他還是和五十年前一樣頑固，倔脾氣。隻能向科茲莫複命。科茲莫聽後哈哈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既然他那麼頑固，就放他走吧。”
“放他走？”漢克不解其意。
“這個秘密他不會告訴我們，但他會告訴別人。去把柳真帶來。”
“柳真？”他是布萊恩的小兒子，卻和布萊恩這個父親大相徑庭，漢克點點頭，消失了。
“但願他能給我帶來好消息。”科茲莫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一副安心的樣子。
布萊恩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自己還躺在冰冷的地牢裏。布萊恩欠欠身子，想要坐起來，因為躺在冰冷的地上，後背已經麻木了。但是全身因疼痛的折磨而沒有力氣。布萊恩伸出僵硬的手指，掐指一算，再過幾天就是滿月了。在這之前，自己絕對要挺住。突然外麵傳來響聲。因為身子不能動，看不到外麵的情況。隻聽到拿鑰匙開門的聲音。動作慌張、聲大，不像是漢克的作風。
“父親。”身後傳來一個微小而熟悉的聲音。
“是誰？”布萊恩的聲音嘶啞。
柳真從後麵扶著他的頭，把他抽起來，“父親，是我。”
“柳真？”布萊恩感到驚訝，他絕對想不到劉振會出現在這裏。“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來救父親的。”柳真看著父親懷疑的表情，“我知道我一直都不是個好兒子，總是做一些令你厭惡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我隻是想引起父親的注意。因為你的心裏始終隻有哥哥一個人。難免會讓我嫉妒。但是我還是愛您的。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柳真說著，使力扶起父親，但是布萊恩完全使不上力氣。
布萊恩搖搖頭，“我不行了，你走吧。”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出去。我們去找城主，他會幫我們的。”
“現在城主是自身難保，我隻希望他遠離科茲莫，越遠越好。”身上的傷口開始刺痛，布萊恩痛苦的臉已經扭曲。
“好了，父親您不要說話了。我一定要救您出去。”柳真背起父親，開了門。但是剛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柳真，你這個叛徒，居然被判主人。”領頭的吸血鬼說著，拿著武器掃射，柳真背著布萊恩，行動不靈活，被射中了肩膀。柳真伸出一隻手，露出細長的指甲，從傷口處挖出了子彈。突然隱形，消失在眼前。吸血鬼們慌忙尋找，他已經消失在十米開外的地方。（柳真的特技：空間轉移，以自身為中心，可以瞬間轉移到十米之外的地方，是逃跑最好的方式。）
“給我追。”
柳真背著他從後門逃跑，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馬車，吸血鬼們還是在身後窮追不舍，柳真駕著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城主府。一路上，馬車的顛簸讓布萊恩很不舒服，好幾次想要坐起來，都被晃動震歪了。“柳真，快……快停車。”
柳真駕著馬車，回頭喊道：“怎麼了？父親。”
“馬車顛的厲害，我很不舒服。快停下來。”
柳真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又開始血流不止，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呼吸困難。柳真想到了這附近有一所荒廢的方子，是以前自己離家出走時發現的。
柳真把父親背到了屋子裏，把馬車藏了起來，布萊恩靠在木樁上，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也越來越輕。布萊恩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自己放心不下，孔雀城在科茲莫的手中，那是自取滅亡。五十三年前，科茲莫叛變，令吸血鬼家族元氣大傷，現在好不同意恢複了生氣，絕對不要再次步入滅亡。
柳真生了一堆火，布萊恩卻感覺到越來越冷，傷口的鮮血早已凝固，柳真小心翼翼地給他的傷口上藥。
“柳真，這些年真是對不住你。沒有不把你放在眼裏，而是……而是我希望你平安活下去。危險的事情由你哥哥一個人做就可以了。我沒想到這樣適得其反，反而養成你暴戾殘忍的性格。你是你母親最喜歡的兒子，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柳真沉默，他無言以對，轉移了話題，“我們去城主那裏。”
布萊恩擺擺手，“我已經沒有離去跑到那去了，我想讓你轉告城主一件事。”布萊恩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大口喘氣。
“什麼事？父親。”柳真警惕起來。
“告訴城主，要保護好公主。”
“為什麼？”
“因為科茲莫隻有和公主換血，兩人融為一體，才會不再有排斥現象發生。”
“換血！”柳真嘴角露出詭異的笑，但是布萊恩沒有察覺。
“柳真，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把我帶到你母親消散的地方，我想離他近一些。”
“不用這麼麻煩了，沒有機會了。”柳真突然轉換一種態度，語氣變得冷漠。
布萊恩看著他，訝異疑惑他的轉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您將會死在這裏。”
布萊恩的瞳孔放大，驚惶地看著他，因為此刻柳真的臉上滿是殺意。
“你……布萊恩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輕易進入地牢。怪不得沒有人追來？怪不得……布萊恩想到這些為時已晚，自己傾盡全力想要保護的兒子最終卻走入歧途，與自己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