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吸血鬼的盛宴（七）
鳶珂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一切。不可能，孔雀竟然會飛！
小男孩得意地笑著，“厲害吧，小沾可是孔雀城中唯一一隻會飛的孔雀，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
鳶珂不敢相信地笑著，“它恐怕是全世界唯一會飛的孔雀。（孔雀究竟會不會飛？尚在爭議之中，我就截取了孔雀不會飛這一句。）
孔雀飛到了三十米高的空中，在這黑暗的天空中很難被發現。再加上風和氣流的關係，就算吸血鬼的嗅覺再靈敏，也很難撲捉到自己的蹤跡。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揭開自己的疑問。
鳶珂看著他的後腦勺，他還是個沒有完全覺醒的吸血鬼。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此刻，他是真心幫助自己的。“你知道格蘭特囚禁人類的地方嗎？”
小男孩本來很興奮，聽了這句話，沉默下來。“你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他們。”
“不是。”鳶珂很果斷地否認了，“在人類世界中，最近發生了一連串的小孩失蹤的事件。警方認為是拐賣人口，但是都查無所獲。我雖然覺得蹊蹺，卻想不出什麼來。我也是來到這裏，才知道那些失蹤的孩子都來了這裏。格蘭特抓了那麼多人，究竟要做什麼？”
小男孩沉默不語，卻示意小沾調轉方向，去了鳶珂想去的地方。
孔雀在半空中盤旋，小男孩指著腳下說：“這裏就是，那些被抓來的小孩都被關在這裏。這裏一直有人看守。”
鳶珂扶著孔雀的翅膀，往下看。所謂的地牢，從外麵看起來和平常的別墅沒什麼兩樣。“你知道怎樣不驚動那些人，悄悄地進去嗎？”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拍拍小沾的背，它就撲閃著翅膀降落了。他們在隱蔽處著陸，帶著鳶珂躲在樹叢裏。看著地牢的動靜。“再過幾分鍾，他們就要換班了。這段時間是防守最鬆懈的時候。”
小男孩帶著她躬身繞道房子旁邊，等著他們交接。
前麵嘈雜了一會兒，小男孩知道他們交接了。他輕便地跳上窗子，打開了窗戶。回身招呼鳶珂小聲地說道：“快上來，我們從這裏翻進去。”
鳶珂把手遞給他，但腳上完全使不上力氣，滑下來好幾次。小沾走過來，蹲身托了她一把，鳶珂轉頭看著它，小聲地說：“謝謝。”
鳶珂跟著他潛進了別墅，不走大道，一直走小走廊，七拐八拐地來到一扇暗門前，“從這裏下去，就是地下監獄了。那些小孩都被關在這下麵。”
鳶珂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下去。小男孩不知從哪裏提了一盞燈，走在後麵。鳶珂下了台階，驚呆了。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足足有大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早就超越了上邊別墅的占地範圍。而這裏放滿了用鐵製造的籠子，每個籠子裏都有五六個十到十五歲的男孩或者女孩。鳶珂走過去，看著牢籠裏的他們，看上去都是昏昏沉沉，虛弱的厲害。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小男孩突然跑到一個籠子前，伸手搖著一個男孩的胳膊，“大哥哥，大哥哥，快醒醒。”
虛弱的大男孩死一樣的臉抽了幾下，幹裂的嘴唇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是他，臉上擠出一點笑，簡直像是死人在笑。“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告訴你這裏很危險嗎？”
小男孩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大哥哥，你喝點水吧。”鳶珂也走了過來，大男孩想要喝水，但是根本沒有力氣接過瓶子。
鳶珂接過瓶子，遞到他的嘴邊，“喝吧。”
大男孩喝足了，才緩過勁來。這才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看上去還沒自己大的小姑娘，卻很穩重成熟。
鳶珂輕輕抬起他的手臂，“你們手腕上怎麼都有傷，還沒有被處理過。都被感染了。”
“這是他們被抽血時留下的，用刀割開手腕，放血。直到他們受不來為止。每隔本個月就會有一次。有的受不了，死了很多人。但還會有人源源不斷地被送來。”小男孩的語氣裏充滿了無奈，鳶珂不解，他們如果吸血，大可直接吸，不必那麼費力。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到底是誰需要那麼多血？鳶珂摸著自己的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孩子，竟然會有不忍，自己終究是個人類，擺脫不了人類的感情。“你放心吧，你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以後也不會有人再進來，我保證。”鳶珂轉身走了出去。
小男孩追了上去，“你想幹什麼？”
“反正他們都想吸我的血，如果我被他們抓住，或許能直到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太冒險了，如果他們殺了你怎麼辦？”
鳶珂摸摸他的頭，“你放心，他們不會殺我的，也殺不了我。”
小男孩還沒來得及勸她，就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正門，正好被交班的人逮個正著。卻不知這是鳶珂故意的。
“不知道公主殿下在裏麵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了嗎？”格蘭特拍手走進來，笑的要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
“不知公主殿下看了之後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隻是想到了一句話，你在挑戰人類的極限，終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格蘭特大笑，“我沒辦法知道以後的事，我隻知道現在會發生的事。把公主殿下帶走，我們要好好招待公主殿下。”
“我自己會走。”鳶珂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當格蘭特把她帶到地下密室，鳶珂微微皺眉，當她看到被封印在巨大水晶石塊裏的人，有些驚訝。但卻並不表現出來。
格蘭特啟動了放在旁邊圓柱上的按鈕，半空中，突然伸出一隻鐵手，鐵手上放著一個金製的籠子。鳶珂嘴角上揚，知道那是為自己準備的。
鳶珂坐在籠子裏，裏麵還放了一把椅子，一張桌子。還會有人送茶來。上好的雨前龍井。鳶珂坐在椅子上，邊喝茶邊大量那塊巨大的水晶石，鳶珂知道那是吸血鬼的封印術的一種。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要被封印在水晶石裏。突然聽到有滴水的聲音，鳶珂抬頭看，在水晶石的正上方，有一個指頭粗細的管子，從裏麵流出的不是水，而是紅色的血液。怪不得從走進這裏，就聞到很重的血腥味。奇怪的血滴在石頭上，沒有順著流到地上，難道全被吸進去了？鳶珂驚訝地看著水晶石裏的人，他被封印著，還能吸血，是要蘇醒了嗎？
鳶珂突然間終於明白把自己抓來的目的。鳶珂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麼異樣的東西，但肯定的是比那些普通小孩的血好用的多。也許能讓他快速蘇醒。
鳶珂想通了這一切，反而鬆了一口氣，自在地坐在那裏品茶。
突然門開了，喬斯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鳶珂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喬斯琳抬頭看著她，身臨險境，還鎮靜自若，這是一個十四歲少女能做到的嗎？喬斯琳看不透她？
喬斯琳輕輕一躍，就跳上去了。站在金籠外，開了門，走進來。把電信放在桌子上，鳶珂隨手拿了一個，放到嘴裏吃了起來。“綠豆糕的味道不錯，想不到能在這裏吃到。”
“被關在這裏，還能這樣自在，真搞不懂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喬斯琳的語氣比以往平和多了，芳兒多了一份同情。
“你和格蘭特聯手，就為了讓我消失。背叛小白，你覺得值得嗎？”
喬斯琳歎了一口氣，“我早就後悔了，但是我隻能往前走。就算我現在後退也是死。化雪大人絕對不會放過我。”
“哼。”鳶珂嘴角淺笑，卻沒有譏諷。“這是你的選擇，我無權過問。”鳶珂從一開始都不覺得她是個討厭的人，“你知道被封印在水晶裏的男人是誰？”
“知道，他是科茲莫•加西亞，是加西亞家族的背叛者。一百年前發動政變，被上一代城主封印起來。”
“上一代？吸血鬼還會有子嗣後代？”鳶珂從來都不知道。
“當然，吸血鬼和你們人類一樣能夠養育後代，但唯一不同的是吸血鬼之間可以近親結合。化雪大人的父親就是娶了他的孿生妹妹做妻子，生下了化雪大人。”
鳶珂看著她，覺得不可思議。近親結婚已是不妥，竟然同胞兄妹結合，更是會被倫理道德譴責。“
喬斯琳看著她的表情，不可思議地嘲諷。不由地一笑，“在你們人類看來這是禽獸的行為，但在我們吸血鬼中卻司空見慣。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都是同組之間相互結合。而加西亞家族是高貴的純血種吸血鬼，正因為他血統純正，力量強大，才被尊稱為王，統治整個吸血鬼世界。”
“我似乎能夠理解，因為我的家族也是這樣。兩個人的結合要講究血統、門第。拆散了不少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