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開始的時候,滄顏和橙祭是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的。她們會組成一個組隊,原本以為就會這麼地過完自己的一生而已。但是相反的,她們組成了一個寂夜未央的隊伍,並且現在可以說,人也不算是少的了,但是也不是很多的。至少人數也和其它一些普通的團隊差不多了吧。還記得,她們是因為什麼而組成了寂夜未央嗎?
當時,天也才剛亮呢,橙祭就有點激動過頭了,當時滄顏也可是有點小嚇到的呢。那天……
“滄顏滄顏滄顏滄顏……”橙祭不知道為何,一路飛得老快了,看見了滄顏之後就慌張地想要引起滄顏的注意,而滄顏也不負橙祭的期望,馬上就發現了橙祭的不對勁。
“怎麼了?那麼慌張。”滄顏看著那麼慌張的橙祭,覺得有些不對勁,拍了拍橙祭的背,讓她調整好呼吸了之後問道。
“美麗湖西發現了屍體……”橙祭又喘了一口氣之後,直接將重點告訴了滄顏。橙祭可不喜歡那麼死硬地來個報告,然後碎碎念了一大堆之後再來說這麼一句話,直白就是橙祭的特點,所以也因為她的這個性格,她做事的時候總是很利索。
滄顏一聽完全愣了,她是這裏警衛隊的隊長,一直都將美麗國保護得很好,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這麼一件事情呢?難道說是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是不可能,因為當她到這三具屍體的身邊時,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並不是美麗國的國民,或許隻是三個流浪者吧。
死者並沒有受到什麼外傷,隻看見他們的雙眼睜得老大,就好像是要掉出來了一般,冰冷冷的身體,還有他們那猙獰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死之前遭遇到了肉體所承受不了的痛苦。
沒有外傷,那就隻有魔法這一點了。
“橙祭,讓一憐來驗屍。”
結果當時滄顏她們倒是忙碌了一上午,卻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腳印什麼的也采取不到,更何況這裏的人都是長著翅膀的,如果是你的話,你肯定殺了人家就直接飛著跑了吧,哪有那麼傻地走啊走啊走,等你還沒反應過來你早就被抓住了。
死因是因為心髒被擠壓造成破裂,一憐在驗屍室裏,拿著手術刀切開他們的胸膛時,看著那模糊糊的黑色血肉,她還是忍著想吐的衝動去切開了另外兩個人的胸膛,都是一樣的。
“在他們身上也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滄顏看著報告上所寫的驗屍報告之後,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說真的,滄顏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在這個熱愛和平的世界裏,幾乎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大多數都是家常的打下架鬥鬥嘴什麼的,哪裏會扯到這種事關性命的事情呢?
橙祭是警衛隊的副隊,是滄顏最看好的一把手,跟著滄顏那麼長的時間了,她也懂得滄顏接下來要說的兩個字,魔法。但是實際上,這個世界會魔法的人已經不多了。
在花神的統治下,這個世界一直很和平,沒有戰爭,也就不需要強大的力量,並且學魔法也是一件非常艱苦的事情,不僅你的魔法天賦要好,而且你還必須要耐苦耐勞。這個世界那麼地和平,人們早就懶散了。
可是對於這會魔法的人不多了的結論。滄顏現在是認為她想錯了,其實人還是很多的,隻不過因為她們一直都生活在家的附近,沒有見到外麵的樣子,所以才會這麼想著的而已。但是的確,要是相比以前的話,倒是要少了那麼一些,不過,魔法的存在,還是人人知曉的。
當時,滄顏一直都被其他人承認她是一個強大的人,不僅僅隻是她的身心,更重要的是她的魔法,她的木係魔法,在美麗國裏可謂是數一數二的,也因此她當上了警衛隊的隊長沒有抗議。但是滄顏覺得隻有這個位置不夠,還不夠真的能夠保證永久的和平,她一直都有預感,總有一天,和平這個字眼會消失。
雖然說滄顏的魔法很好,但是滄顏卻不經常使用。因為每次使用魔法的時候總是要消耗魔力的,魔力一旦消耗盡了那麼就要休息等它慢慢恢複,所以那段時間裏根本就不能使用魔法。滄顏知道這個弱處,所以不僅隻是她的魔法而已,物理攻擊上她也是很強的。
但是要是有橙祭在場的話,她還是會習慣性地當作防衛的一方,攻擊這些讓橙祭去擔任。而一憐則是她們的輔助性存在,隻不過呢,她們那裏都說了,很和平,所以也很少有這些實戰的經驗。
當時滄顏發現了文字,並且根據文字的提示去尋找了關於這件事情的線索。現在滄顏自己都說不清楚,如果讓她在選擇一次的話,她會選擇離開呢,還是留在原處呢……但是不管怎樣,滄顏是選擇了離開。
而也是因為這個離開,她們認識了桃夏,一開始對桃夏的身份也有點小懷疑,並且還是那麼嚴重的傷。在第一個鎮上休息了之後,她們也遇到了黑白,剛開始的時候滄顏可是對黑白很油敵意的,不過最後還是很奇跡性地,黑白加入了寂夜未央。
這時候,寂夜未央已經有五個人了。
之後,又認識了啊蘇這個人,但是對啊蘇的了解卻很少,接著在團隊中心那裏認識了末年和影痕兩個人。並且還發生了一個小意外,剛開始的時候滄顏挺介意的,但是之後,她也覺得沒有什麼了,不就是一個吻嗎?雖然滄顏有時候對影痕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但是她知道,她和他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要問什麼,她就是知道。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並且也不再去注意影痕這個人了。有時候,錯過了……一輩子,就真的這麼錯過了。
當時的啊蘇被末年藏到她休息的那個地方去了,然後就發生了這麼一幕,還記得嗎?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私闖民宅可是要受罰的喲。”末年雖然一臉笑,但是卻讓人覺得她是很危險的,好像要是你敢進去就把你扔出去一樣。
“請讓開,他是我們要找的人。”滄顏也客氣了一下,雖然末年是任務的對象,但是必要的禮儀還是需要的。
末年卻挑了一下眉,看著自己身後那跟影痕一樣麵無表情的啊蘇,她又突然笑了一下,然後就對滄顏說了句,“剛和影痕進行了那麼親密的行為之後就要找另外一個男人了嗎?原來你是這種人呢,還真是看不出啊。”
對於末年話裏的暗意,滄顏是有些衝動地想要大嚷一句那又不是她故意的,但是親都親了,還能辯解什麼的,隻能忍著怒氣。
“他殺了人。”滄顏說這句話,這四個字的時候,給人的給安靜就像她還是警衛隊隊長那樣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感。本來想著末年或許會因為這句話而動搖的時候,卻聽見末年說了句讓人有些晃不過來的話。
“殺了人?就這麼件小事?我說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你該不會是整天在家裏沒出門見見世外的大小姐吧,我才不管你是什麼意圖,反正你給我聽清楚了,啊蘇是我的,你搶不走的。”
就是末年的這句話,讓滄顏和橙祭開始懷疑了她們自己的想法和自己主張的正義感,同時這其實也是,她們當初為什麼忍得住放棄救治黑白的原初。一開始她也是認同桃夏救治黑白的想法的,但是她們發現了,外麵的世界和她住了很久的家不一樣,就好像是天堂和地獄一般……差別真的是太大太大了,也是那時候開始,她們兩人的想法改變了。
當時的桃夏,可沒有辦法去理解當然也無法去理解滄顏和橙祭,所以桃夏也就知道了此時隻有自己一個人想要救黑白而已,而其他人也隻是在等著黑白死而已,而桃夏不能接受這種結局,所以她隻能夠嘀嘀咕咕幾句,但是越說著,心裏的慚愧就越來越重,現在她恨不得能夠用自己的魔法把末年的手掰開,隻要能掰開了就能夠把黑白帶走了,不管怎麼樣隻要先離開這些人,黑白就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而她自己也殊不知心裏的慚愧和憤怒感越來越多,多到在一旁的末年都隱約地感覺到了。
突然末年一瞬間就收回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大步,並且用了魔法圍成結界自保,就跟末年剛才感覺到的一樣,她剛設置好結界,那時間也絕對不會超過你吞一口水的時間,末年的結界就差一點被一道深藍色的光打破。
最後還是勉勉強強地自保了自己,而接著看到的是桃夏的眼睛有點奇怪,就好像空洞一般,接著就是隨機變成了深藍色,桃夏開口說了句話,但是卻不是那種熟悉的少女音,也沒有一絲的溫柔,就隻是覺得冷冰冰的。
而這,也是那位第一次出現在其他人的麵前,也是第一次借用了桃夏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