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世界?”千川影一愣,隨後就笑了起來,“季情哥哥說過我長大以後會變成血族女王,冰他也一定會是冰族帝王,還說一定要滿足我的願望什麼的。”
季擇軒一扶額:“我爹這個神棍!就你們倆這身份地位,誰不知道你們會成王!”
“哈哈。”千川影被他的話逗笑了,像她這樣的笑點低的人,隨便說一句話都能笑半天。這不,半天都沒緩過來。
冰以辰頭也笑了。其實有季擇軒在應該也不錯,至少影兒能笑得開心一點。不是因為他而產生的那種微笑,不是幸福,而是能夠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這樣至少能夠讓她開心一點吧。
季擇軒看千川影笑了好久都沒有停,忍不住又要吐槽了:“我說,她一直都這樣的嗎?”他問向一旁看著他們的冰以辰。
“沒有,”冰以辰平淡地回著,“你把她逗笑了。”
“所以說我應該感到榮幸?”季擇軒用一隻手指著自己,有氣無力地說著,
然後冰以辰竟然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哈哈......”千川影笑得更厲害了。本來冰以辰拿她開玩笑她就已經很想笑了,現在他又這樣,千川影就真的笑起來了。說實話,他們兩個人要是一直一直這樣的話,她一定會一直笑下去的。從來都沒有見過跟冰以辰這麼合得來的人,總之從他的眼裏她可沒有看見厭煩。
不像慕容澤銘,雖然說好了亦敵亦友,但是實際上冰以辰還是看他很不爽的,他們兩個每天都在吵架,而且是那種並沒有多大意義卻會惹得他特別煩躁的吵。
不過還好季擇軒這裏不會這樣,他們雖然也吵,但是都是開玩笑地吵,他好像喚起了連她都沒能喚醒的他的童真,現在的冰以辰別提有多幼稚了。
終於放下了你心裏的包袱,我很開心呢,冰。
不過這句話她沒有讓他聽到,隻是微笑著,時光靜好。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呢,就這樣就好了,真的就好了。
“總感覺我待在這裏像個電燈泡啊......”季擇軒無奈,你們每天都這麼旁若無人真的可以?還要不要人活了!
“你就不覺得你還有話沒說完嗎?”冰以辰最後還是選擇了走過來坐下,就坐在了千川影旁邊。
千川影清了清嗓子,然後變回了正常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著:“對啊你還沒有說完呢,季情哥哥為什麼會把你送到我們這裏來當護衛呢?你不是應該是族裏的珍惜品麼?應該好好保護起來才對的。”
“啊......這個啊,當然就是因為要保護所以才把我送到這裏來的啊。因為族裏並沒有人能夠保護我。”季擇軒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黯淡了一點,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的眼睛所以一直在看的話,千川影也會忽略掉這個小小的變化的吧。
他的表情在下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笑容依舊,可千川影卻怎麼看怎麼心疼。
怎麼每個人都習慣了把事藏在心裏,什麼都不說,我不知道你們是以為別人能懂還是隻是單純地不想讓人知道,但是這樣真的不好。什麼都藏在心裏的感覺會讓一個人崩潰的,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分享的嗎?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不是都應該分享的嗎?
季擇軒並沒有選擇說出來,或者是他本來就沒有注意到千川影的想法,所以隻是繼續笑著稱述事實:“因為我的能力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經常會有無法反抗的時候,因此,留在你們身邊才是最好的決策。你們可以負責保護我。”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會保護你?”聽他說完這些,冰以辰其實是很不高興的,這樣不是就被他們利用了嗎?竟然會想到利用他們,也隻能說明他們現在還不夠強大不是嗎?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襲上心頭,讓冰以辰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父王知道你們的為人,說隻要我跟你們做了朋友,那就一定會被你們保護,而且還是用生命來保護我。”季擇軒低頭,說出這些其實他心裏承受的壓力也挺大的,隻是不說的話他自己心裏也過不去。
“季情還真是打了個好算盤呢。”冰以辰冷笑。
千川影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冰以辰看著她,知道她是有話說在醞釀,在思考怎麼開口,所以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季擇軒也看著她,也沒有為父王反駁什麼,辯解什麼。他也知道父王這種做法一定會讓他們難過的。
“其實你說出這些話的那一瞬間就表示你已經做好了放棄我們的保護的準備了不是嗎?”千川影語氣淡漠地說著,然後眼神認真地看著他,“你是在為我們著想,我看得出來的。至於季情哥哥,如果他不用這樣的方式把你送過來的話,我也許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喜歡著他的,隻是現在,我或許不得不疏遠一下他了。”畢竟,想要利用我的人,總有一天會將我置於死地的,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冰以辰聽她說完了這麼一長串的話連忙把她護在了懷裏,說這樣的話並不是她所在行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會有隔閡了,所以說了這句話的她,無比珍惜每一段感情的她,一定會為此而難過的。現在的她一定是想哭的。
冰以辰抱著她,盡量不讓季擇軒看見她的臉,這樣比較方便她調節情緒。
果然,冰以辰一抱住她她就回抱了過來,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裏,完全沒有要抬頭的意思。
我不哭,但是我很難過。我不喜歡瞞著我做有關我的事的人,不喜歡他們利用我,特別是我所珍重的人。
例如冰以辰,例如小卓,例如陌,又例如我身邊每一個我愛的人。
謝謝認真地思考過了,並好好地告訴了我的你,謝謝你這麼善良的心。
季擇軒愣愣地看著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就幹脆什麼話也不說了,隻是靜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