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呀,席爾,你的身體內還有另一個存在哦。”說完,初初的身邊飄散一層淡淡的紫色煙霧,看向對麵的似乎是才清醒的席爾。
聽到初初的聲音,洛尋原本模糊的意識完全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不知何時,他和席爾已經回到“布萊絲的綺夢格”。
沒有等到席爾回答,初初輕笑了一聲,走進紫色的煙霧中,緊接下來,圍繞她的煙霧逐漸散開來,消失不見。
席爾的意識在初初說了那句話後完全清醒了,本來還想問清楚的,卻不見初初的人影,雙腿無力地跪在地麵上。
洛尋站在一邊,擔心而關切道:“席爾。”
“怎麼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存在’?!哥,你告訴我,這是騙人的。”
席爾無法置信,強烈的思想撞擊著,雙手都不由自主抱著疼痛的腦袋,一直以來,他獨一無二的自信存在!他一直堅信的信念!徹底粉碎……
從小到大,他都以自己的存在引以為榮,席爾維斯特·克裏斯托費·阿奇姆博爾迪·安德烈亞,是整個奧菲斯特大陸強大的的皇室公爵之子!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另一個“存在”!
“哥,你告訴我,那個‘存在’在哪兒?”然後,那個“存在”會被他消滅掉!絕對不允許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另一個存在,他席爾必須是獨一無二強大的存在!
“席爾,你冷靜點!”洛尋聽到席爾內心激烈的言辭,無奈的歎了聲,拍在他的肩膀,“席爾,既然事情已經至此,你要學會接受和麵對。”
說完,洛尋將席爾扶起身來。
席爾看了眼洛尋,點頭,“好,我聽哥的。”
洛尋放開手,席爾自己站著,他拍拍他的肩膀,盡管席爾比較孩子氣,不過他還是明事理的。
“咣”一聲,不知什麼撞到臉上,席爾抓下黏在臉上的軟軟物體,既然他是軟軟的……“鼻涕?”
那怎麼會發出清脆的聲響?而且還是白色鼻涕、鳥?!
沒過一會,鼻涕鳥在席爾的手裏動了動,張開那一條縫的嘴巴,“客人,該睡覺了。“
毫無預料的,白色鼻涕鳥迅速的溶解席爾的手,從手臂蔓延到全身每個角落,白色的溶液覆蓋席爾最後一隻眼睛,整個人都變成白色溶液滴落,原來的地麵上隻留下一灘白色溶液。
“唔……”聽到風聲“呼呼”,席爾睜開雙眼,他他的身體比洛尋更快一步的墜落,掉入無底洞一般的黑暗中。
之後,他便全無意識。
FLUERE學院。
西邊的太陽很快落盡山頭,宛若神的布局,還沒等紅色霞光布滿天空,黑夜星星籠罩整個天際。
寂靜的夜色之下,灰色古老的鍾塔牆上慢慢的移動著一個黑白人影,他一點一點的小心地沿著牆壁凹凸地方爬上鍾塔。
“你……”
西玥閑來無事,自從白離耀的事情,給他打擊挺大的,這幾天的夜晚總是難眠,玖月和洛尋都不見蹤影,隻好召喚出青光鐵管,騎著“小鐵”在學院裏溜達。沒想到還有和自己一樣,夜晚睡不著的人,西玥飛到少年的身邊,看清了身影,竟然是夜嵐。
穿著一件萬年好像都不會換的白色線衫,黑色長褲,白色帆布鞋,太明顯的打扮了……
“夜嵐。”西玥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夜嵐的手臂。
夜嵐看到是西玥,表示友好的點頭,想了到什麼,猛地伸出手握住西玥的青光鐵管,並且發動力量,青光鐵管受到力量的控製,沒等西玥反應過來,青光鐵管散發著強烈的青色光芒,無聲而快速的飛向塔頂。
“借過。”
惜字如金,疏離而貼心,冷漠卻也溫柔,淡淡的柔和之音,靜靜地飄散開來。
西玥馬上讓開了路,這種聲音的調調,很好聽,而且神奇地讓耳朵很舒服……
夜嵐禮貌的拉開與西玥的距離,隻說了一聲“謝謝。”
隨即不再猶豫,他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個“F”形狀的銀白鑰匙,雙手握住銀白“F”鑰匙放在胸前,低著頭:
“時間之神,請您讓我去往另一個世界吧,拜托。”
不像是咒語,更像是懇求,西玥看向夜嵐,少年的眼神散發著一種力量。真摯而純澈,絲毫不沾染任一點別的東西,讓人隻想溫柔以待。
“汝之願,吾已知。”
仿佛天際之中傳來的聲音,空靈飄渺,西玥眺望遠方的天際,就在這時,身邊忽然而來一陣劇烈的風聲。
“夜嵐……”西玥抬手當著麵前的風,夜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猛烈的大風中,那個地方擴散出柔和的白光,漸漸地周圍安靜下來。
不一會,白光也消失不見。
西玥靠近時鍾鍾麵,輕輕的摸到發出過柔和的白光地方,夜嵐的話語還在腦海中縈回。
“穿越時空?”西玥想起來了,上個月,她正是進入玖月的時空隧道,去往另一個世界,回到了她原先所在的人類世界。
西玥歪頭,一直以來她都沒想明白,假若是FLUERE學院是一個遊戲的世界,那麼作為魔星之主還能夠穿梭時空,不都說穿越了不能回去嗎?然而她並沒徹底的穿越嗎?好奇怪的感覺。頓時,西玥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混亂了。
換一種概念思考的話,遊戲世界與現實世界成為一體?因此,他們可以來回的自由穿梭世界地圖?西玥搖了搖頭,怎麼感覺和遊戲版圖一樣,拋棄腦海中的思想,這,怎麼可能呢?
可是自從她的身體被盜之後發生了許多事情,這些所有的事情,完全已經超出了她的腦袋能夠想象的範圍,本來就不靈光的腦袋,更是想不明白了。
如此思考了一遍,西玥不禁懷疑難道……洛尋、白離耀、玖月也……
不會吧,不敢再多想了,西玥發動青光鐵管,離開此地。
白茫茫的虛無世界。
憑空,少年出現,耳邊傳來“轟隆隆”聲音,他卻無法睜開眼睛,隻感覺身體毫無依托,仿佛掉進一個白色巨大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