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係統還不完全,不能夠成為一個世界,然而遊戲還是開始啟動了。“無形之中的寂靜黑暗深處傳來聲音。
緊接著,另一個聲音回答:“按照您的意思,那麼作為特殊的遊戲玩家,魔星之主們的經曆該是怎麼樣呢?”
“隨便了,反正與我無關,不是都有安眠管理嗎?”最先響起的聲音變得慵懶。
“好呢,我再去加些力量,讓它的‘FLUERE’成為一個真正的遊戲世界,而‘FLUERE’所連接的次元世界成為一個一個的地圖,真的是很好的主意,您的意見如何,我親愛的大人。”後麵緊接著的聲音,此刻越說越有些興奮起來。
“啊呀,怎麼樣都好了。”那個聲音仿佛是感到疲倦,不想在說話。
聽出話語中的意思,緊接著的聲音不再回答。
四周恢複平靜。
某處亮起了一盞紅燈,除了那些遊戲的製造者,誰也不會發現,那盞紅燈上寫著:遊戲開始,結束或者……
後麵的並沒顯示出來。
迷藏的樹屋世界。
“嗡嗡……”寬闊的室內並不安靜,不時地有細碎的聲響。
“西玥,遊戲開始哦,等待的將是……”無形之中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西玥看了眼四周,什麼都沒有,什麼意思?難道,她之前所在的FLUERE領域還不是一個遊戲的世界嗎?
接著,她看到了對麵的男生,純黑而長到腦後的短發,幹淨的麵龐,清雋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藍色鏡框的眼鏡。透過那副眼鏡,西玥發現少年的雙眸眸光清澈,似乎是發現她看著他,男生抬起頭也看到了她。
“你……能看見我啊。”指著自己,西玥問對方。
“恩,能看見。”男生溫柔的對西玥微笑。
西玥不可思議看著男生,繼而壓下了略激動的情緒:“那個,我想出去,你知道出口在哪兒嗎?”
“恩,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你並不需要擔心。”男生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繼而又看著西玥,微笑著解釋。
“哦?”不明白他說的話,卻下一刻,西玥看到男生站起身來。
“再見,西玥同學。”將手裏的書夾在手臂與身體之間,男生轉身離去的同時,“來日見了。”
結束話語,男生迅速的離開。
等一下,別走啊……西玥內心想著,連忙起身去追男生。然後,她的手差點能碰到他……
“玥兒……”伴隨著另一個聲音出現,一縷白色的人影飄到了西玥的身邊,而後,化作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少年。
“撲通!”“撲通!撲通!”
陡然間心髒跳動的速度增快,西玥麵對著對麵的少年:“你是……白離耀?”
“玥兒不認得我嗎?”白可白走近西玥,低下頭,他的臉十分貼近她的。
西玥的腦袋響起警報聲,這種氣息?不是白離耀!……是誰?
“啊!”倏然,西玥的麵前白可白抱住她,對方的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她害怕得身體不停顫抖。
“你不是他……”雙手被他死死握住,西玥恐懼的雙眼睜大,“你不是,放開我。”
嘴角的弧度擴大些,上揚一個邪惡而詭異的笑容,隨著她後退,他卻一步便靠近她,狠狠地攥緊她的雙手手腕:“是的,玥兒,我不是他,我局對不會像他一樣軟弱,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他的一隻手輕柔的摸著她的短發,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些,“乖呀,玥兒,不管你變成誰,你都隻是我的玥兒,所以乖乖的待在我身邊。”
無比溫柔的話語,卻讓西玥感到害怕,身體向後退了一步。
馬上,他靠近她,並且抬起她的臉,“玥兒,你隻要記得不管是他還是我,但是身體隻有一個,心也隻有一顆,而且很小的,隻能裝下一個人,而那個人,隻能是玥兒你。”
“不……”麵對眼前的人溫柔的深刻情感,不由得全身的每個細胞都緊張、懼怕著,那種深深的埋入骨髓的身體傷痛,內心煎熬,腦海裏充溢著前世的回憶。
回憶的大門打開,就像是洪水泄閘一般,根本止不住。
“白白,別去……這樣你毀滅自己……”淚水早已潤濕了雙目,無法看清眼前的人,她隻是知道他要離開,要去弑神,同時也是毀滅他自己!
“玥兒……那些都是該死的,他們都該死,全部該死!所以我沒錯,沒錯……”跪下身體來,他伸出雙手抱緊了她,雙方都痛哭流涕,涓涓不斷的淚水落到彼此的背後。
別去……白白。“別去……安安靜靜,待在我的身邊。”把仇恨忘了吧,安安靜的待在我的身邊。
“對不起,玥兒,那些都必須死……”就算他沒有那個力量,他也會叫那人痛不欲生!
於是,他終於如願以償讓那個神、血神受到嚴重創傷!可是,他沒想到血神還留了一手,也讓他的玥兒從此遠離了他。血神竟然趁他們不注意,在他的玥兒身上下了蠱,古老的神族血咒,而他們卻無法化解。
早就該知道,他們根本無法鬥得過神明,最終,血神和那個女人離開,消失於世界。
至此以後——
“玥兒……”她的玥兒,甚至害怕他觸碰到她,就連稍微一點點的碰觸她都害怕著。曾經,玥兒的月兒最喜歡他抱她,而現在她然害怕他的碰觸。
……
痛苦地閉上雙眼,讓腦海的意識陷入深沉黑暗裏。
“不……別碰我……白白……放了我。”他已經很小心的隻是稍微碰了她一下。怎麼可以?她的玥兒害怕他的碰觸?她怎麼可以害怕他的碰觸!
玥兒……別害怕我。
玥兒,如果你死了,而且是死我的懷裏,那樣你就不會再害怕了!~那樣我就能碰觸到你。
“啊!——”他看著他的雙眼深深凹陷到肉裏,那雙詭異的充滿血絲的暗紫色雙眸,在夜色之下更詭異許多。
拚命的奪門跑了出去,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停的奔跑,不停地跑!
赤著腳,她的雙腳踩在堅硬的石頭路上,即使雙腳腳板都被戳破了!劇痛渾身襲來,仍舊忍著劇痛奔跑著。
不……她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