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慢慢的從床上走了下來,她臉色蒼白的望了眼於仙仙,最後莫臣彥扶著她走出房間。
於仙仙看著她離開,心裏莫名的難過,她口聲聲說自己不喜歡莫臣彥,可是看到他這樣扶著她離開,心裏卻酸酸的。
香玉回到侯府,她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關在房裏,方梳不停的在外麵敲門:“玉兒,你開開門啊!你這樣子,娘很擔心。”
僅管她怎麼叫,香玉都不開門,方梳急來,她來到範衝的房間,看著一老一少都這麼頹廢,她的心裏非常難過,她走到範衝的床邊:“範衝,你給我起來,為了一個於仙仙,你就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玉兒快要死了?她的病越來越嚴重,現在還把自己關起來,你對我無情就罷了,可你不能這樣對玉兒,她是你的女兒。”
她哭著朝他咆哮,可範衝動也不動一下,眼睛一直閉著,誰也不想看。
方梳沒有辦法,隻好叫下人把門劈開,門開了之後,隻看見香玉倒在血泊之中,方梳驚恐的跑了過去,大哭著喊:“玉兒,你怎麼能做這樣的傻事?快來人,快來人,把柯大夫找來。”
下人們紛紛上來幫忙,香玉在自己的手腕割了一個大大的口子,經柯大夫包紮,才止住了血,方梳在床邊一直哭一直哭。
幾天後,香玉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沒死,試圖再自殺一次,剛好被方梳撞見了,
香玉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她哭著說:“莫臣彥不要我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不許你死!玉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的女兒。莫臣彥他為什麼不要你了,你說清楚,娘替你作主。”方梳抱著她安慰道。
範香玉把莫臣彥和於仙仙的事說了出來,方梳的眼神突然燃起希望,她終於知道了於仙仙的下落,換心之事還是可以進行的,她拍著香玉的肩膀:“玉兒,你放心,我不僅可以讓莫臣彥娶你,還可以讓你健健康康的嫁給他。”
很快,方梳去找他的父親,求他在皇上麵前給香玉賜婚,很快這事就落實下來,莫臣華從雲城寄來信,信中提到莫臣彥的婚事,當他知道自己的父王給自己賜婚的那一刻,他瘋了。
於仙仙追著莫臣彥四處走,他走到橋上,看著下麵的河流滾滾,他傻傻的笑了笑:“生我何哀?死又何悲?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不要……”於仙仙在他的身後叫道,她不敢再靠近他,生怕他緊張之下就這樣跳下去。
莫臣彥回過頭看著她,她的眼淚是他最熟悉的,於仙仙哭著說:“七公子,你不可以扔下我,你曾說,要娶我做南王妃,如果你死了,誰來娶我?”
莫臣彥搖了搖頭:“不,不,我不想娶玉兒,不想娶什麼南王妃,我誰都不娶。”
於仙仙見他神誌不清,她無奈的退到身後的橋欄上,最後站在上麵,苦笑道:“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好,很好。你不是要死嗎?那你看好了,我是怎麼死在你麵前的。”
說完,她雙手張開,全身向後傾去。
莫臣彥眼睜睜的望著她墜下河中,他的心刺痛了一下,最後奔過去縱身跳下,這個速度很快,他拖住於仙仙,兩人同時掉進河裏。
他們算是命大,最後讓過路的人救了上來,莫臣彥的病也好了,他心裏最在乎的是於仙仙,也隻有她才能刺激到他的神經。
莫臣彥緊緊的摟著於仙仙,他信誓旦旦的說:“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會說服我父王收回成命,回來娶你做我的南王妃。”
於仙仙聽了他這番話,深深的依偎在他的懷中跟著一起期待,一起感動。她猛然的點了點頭:“我等你回來。”
那一天,莫臣彥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他把童禮留在南王府照顧於仙仙,獨自一人去了雲城。
於仙仙站在門前一天天的盼他回來,日子數來數去,半個月已經過了。
宮裏的莫臣彥被軟禁起來,皇上為了自己的麵子,拒絕了莫臣彥的請求。為了皇室顏麵,他把莫臣彥關在宮中,等待迎娶範香玉的那天。
眼看大婚將近,莫臣彥心急如焚之下,傳來了三王子莫臣華,他寫了一封信交給莫臣華,還跪在他麵前,囑托:“三哥,把這封信交到南王府的於仙仙,告訴她…我很愛她,不管今生能不能在一起,我對她的情都不會變。”
莫臣華接過他手中的信紙,再把地上的莫臣彥扶了起來,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臣彥,三哥一定會幫你轉達。”
就這樣;莫臣華帶著信離開了皇宮,他這一去是莫臣彥的寄望,也是他對於仙仙的交待。
然而,在莫臣華還沒趕到之前,雲城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日,方梳叫了幾個男人到府裏,她坐在高堂之上,看著四座的男人說道:“隻要把她抓到山洞裏,我會付上所有的銀子,今天這點算是小意思。”
旁邊的老媽子給每人發了兩錠銀子,幾個男人拿到銀子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我等會盡力為夫人辦事。”
方梳擺了擺手:“下去辦你們的事兒吧。”
幾個男人把銀子放在口袋之後紛紛退了出去。
方梳看了眼身邊的老媽子:“記得給小姐喝下迷\/藥,另外,你派人通知柯大夫,就說萬事俱備,隻欠他柯神醫出手施救。”
方梳剛站了起來,範衝就衝了進來,他走到方梳麵前:“你剛才說要給玉兒喝迷\/藥?到底什麼萬事俱備?還有剛才出去的一群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來人呀。”方梳朝門外嚷道,隻見兩個侍衛走了進來,她指著範衝對侍衛說:“把他給我綁起來。如果天黑之前,他要是跑了的話,我就要你們的命。”
侍衛立馬上前把範衝拿下,他拚命的掙紮著,隻見兩個侍衛把他架出門外,他麵目猙獰的看著方梳,不停的痛罵道:“方梳,你個妖婦,你個賤人,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傷害於仙仙,我會殺了你……”
僅管他怎麼大喊大叫,方梳都麵不改色的看著他。範衝被關在房中,全身綁在椅子上,他掙紮著,最後身體連著椅子一起倒在地上,他哭喊著,咆哮著,最無奈的是沒有一個人理他,堂堂一個侯爺在方梳麵前連屁都不是。
很快,那群男人公開的到南王府搶人,童禮還被打的鼻青眼腫,於仙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見一個蒙麵人把自己摟著,最後用迷\/藥堵在她的鼻息出,她突然四肢無力,視線慢慢模糊,最後毫無知覺的昏了過去。
幾個黑衣人把她裝在一個布袋裏,另外兩個男人抬著布袋往山上走。
他們到達方梳所說的山洞,這裏早有方梳安排的人接應,接到於仙仙後,還把剩下的銀子付給了兩人黑衣人:“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兩個黑衣人識趣的點了點頭,最後下了山。
於仙仙被放在山洞裏的石板上,一束日光從洞頂射下。呈圓錐形狀的光束把仙仙環在其中,通亮的日光照的她美豔動人。
這時柯神醫從洞口走了進來,方梳安排的管家見他來了,便指著石板上的於仙仙說:“神醫,於仙仙已經帶到。”
柯神醫看著石板上的於仙仙,他悠悠的走近於仙仙,最後繞著石板走了一圈,他陰冷的笑道:“換心,有點兒意思,哈哈……”
這時兩個侍衛把昏睡的範香玉也抬了進來,柯神醫看了一眼,他指著於仙仙躺著的石板說:“把她放在於仙仙身邊,然後統統離開。”
兩個侍衛把範香玉放下之後,跟著老管家一起走出山洞。
柯神醫從藥箱裏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刀,還反複的在日光下晃動,鋒芒的反光照的山洞忽閃忽閃,殺氣彌漫了周圍,他的眼睛發出恐怖的綠光。
刀子插進了於仙仙的胸腔,這一刻,於仙仙睜開了眼睛,眼珠幾乎快要掉落,那是驚恐,是死不瞑目。
於仙仙的魂魄飛出了體外,她懸浮在柯神醫的身後,看著他一刀刀的把自己的心髒割掉,他將一隻手探進自己的胸腔,將一顆鮮血淋漓的拿在手心。
於仙仙的雙手捂著耳朵呐喊著“不要……”
她的聲音很大,可以說成驚天地,泣鬼神。
偏偏柯神醫聽不見,所有的凡人都聽不見。
柯神醫把心放進範香玉的胸腔,最後,右手的掌心朝下,輕輕的在她傷口處拂過,範香玉的傷口神奇般愈合。
更可怕的一幕又發生了,他抓起範香玉的心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還意猶未盡吸了一口氣,最後張開血盆大口把心放在嘴裏,細細的咀嚼起來。
於仙仙朝後飄去,她指著柯神醫的背影說道:“妖道,妖道,你…你是妖道。”
柯神醫回過頭,看著懸浮在半空的於仙仙,他的樣子極為凶狠,嘴角全是鮮血,他似乎能看見於仙仙的存在。
他指著驚恐的於仙仙說:“再不滾,我連你的魂魄也吃掉。”
於仙仙嚇得轉身飄走,看著石板上的自己,再不舍也不能留在妖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