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番外 夜淩的夥計1

夜淩家中藏了一卷畫,畫上是湖,湖上是樓,樓上站著白衣女子,她長發及地。素手風雅,長裙之下露出九條尾巴。

唐酒酒表示,自己沒見過真正的九尾狐,就想拿個放大鏡好好的看一看。

萬萬沒有想到,放大鏡放大的畫卷,居然動了起來,呈現出動畫效果一般。

這裏,有一個故事。

故事很久遠,遠的不知道是什麼朝,什麼代。

山外青山,桃花十裏,綠草青州。

顏家村

村長有個兒子叫顏峰,在他10歲那年就被送往代月城進行勇士訓練。

12年後,22歲的顏峰回到顏家村,跟在他後麵的還有兩位同生供死的好兄弟,其中一人指著顏家村裏最輝煌的建築問:“顏峰,那座樓宇裏住的是什麼樣的人家?”

10年後的顏峰長的一表人材,氣宇軒昂,他看著那座三層不過的樓宇道:“那是我們村的狐仙廟,裏麵供著一隻狐狸,傳說200年前我的祖先是被她所救,為了感謝她祖先就建了一座廟,後來我們顏家就世世代代將她供奉。”

旁邊的林君言神往的看著狐仙廟:“顏峰,我真想去看看,究竟是一隻怎樣的狐狸被你們顏家這麼敬奉著。”

林君言是一個穩重而有謀略的人,也是最感性的人,對樂譜頗有研究。

他依然記得顏家的祖訓,不可帶外人參觀狐仙廟。可他又極重感情,好朋友要求,他實在不好拒絕。

這時他的三師弟李坤也咐聲說道:“是啊顏峰,我也想去看看,順便為自己祈求個姻緣前程什麼的。”

李坤是年紀最輕的一位,他性格開朗,直言爽快,卻也粗心大意,少年輕狂,一直暗戀代月城的大小姐月詩兒,求個姻緣也許正是為月詩兒求的。

顏峰猶豫著看了看林君言兩人:“這…這…好吧!”

他看著兩位師弟那渴望的眼神,拒絕也很為難,隻好答應。

三人來到這座輝煌的建築下,雅致大方的外觀,走進正堂中間供奉的是一座7分人形3分狐狸的雕像,顏峰望著眼前這樽玉石雕像。

旁邊的林君言笑道:“顏峰,這位便是救你們祖先的狐仙?果然美麗似仙。”

李坤走到雕像後麵,不小心將燭台打翻,他慌慌張張的收拾著,顏峰聞聲走了過來:“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順手將旁邊收拾著,一不小心手掌紮在了釘板上,他並沒在意,繼續整理著雕像裙擺下的尾巴,鮮血滴在了雕像尾巴上。

林君言看到後吃驚的說:“顏峰,你的手流血了。”

顏峰一看,滴的雕像上全是,越擦越多……

此時沙漠之中,那隻不知從何而來往何而去的狐狸,它睡在了沙砬中因為那一滴血注入到她的身體裏,這隻狐狸神奇的脫去身上的絨毛最後化成人形,變成一個出水芙蓉的女子,身著素白的綾羅裙,烈日下她睡的那麼沉!那麼沉!

顏峰一等人收拾好後匆匆離開,拜訪了父母和一等左鄰右舍,12年不見,如今他回到家鄉,村裏的人都圍了上來,以前調皮搗蛋的小峰子,如今變得穩重又有擔擋,而且還是代月城的第一勇士,既為村裏添了光,又為祖上積了德,村民都對他喜歡有加。

三個人在顏家村裏過了半個月,一份急告傳來;代月城的月詩兒小姐失蹤,月詩兒是城主的女兒,在這片沙漠的邊境一直是代月城管轄,月詩兒失蹤,代月城的三大勇士旁無責怠。

李坤、林君言等三人回到代月城,調查月詩兒失蹤前後的線索,最後得知是沙漠裏的一群強盜綁架了她,如今有了確切的證據,三人領兵直搗強盜營地。

一群強盜押著月詩兒穿過沙漠,不遠處竟出現一位身穿白色輕紗的女子光著腳走過,所有人都停了下,垂涎欲滴的看著白衣女子。

“好美的女子!”

這時一個獨眼龍的粗野男人走上前,猥瑣的摸著下巴:“兄弟們,去把那美人給我抓起來,回去給大爺我做壓寨夫人。”

四個男人走向白衣女子,她根本搞不清什麼狀況,連反抗都沒有便隨著這群人進了青龍寨。

領頭的是個左眼貼塊黑布長相惡心想吐的男人,他走進了最大的營帳內,坐靠在虎皮鋪墊好的椅子上,他慵懶的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月詩兒:“這位可是代月城的大小姐,今晚她就會成為我的夫人,量那嶽丈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哈哈……”

月詩兒掙紮著:“你個醜八怪,要是你敢動我一根汗毛,父親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刮。”

青龍寨的老大狂笑道:“小丫頭嘴挺叼呀!今晚等你成了我的夫人後,得好好調教調教教。”他收住邪惡的笑容後嚴肅的說:“把她帶下去打扮好,今晚大爺就要和她洞房。”

兩個男人強行把月詩兒拉出營帳,帳內可還有一位美麗如仙的白衣女子,這女子安定平靜的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惡心的強盜頭子走了過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嘖嘖嘖,長的真美,等我跟月詩兒洞房後就輪到你了哼哼…哈哈……”

一邊說著一邊笑著走出了營帳。留下這個弄不清狀況的白衣女子。

夜幕,青龍寨圍著火堆喝酒吃肉,顏峰一等人早已在外麵埋伏好。

酒醉七分半清醒的獨眼老大踉踉蹌蹌走進月詩兒的營賬。

吃著烤肉的白衣女子靜靜的聽著營帳內傳來的求救聲,雖然她不曾說過一句話,從進寨以來都安靜如水,可是她聽著這種聲音卻能分辨出是一種痛苦的呼救,夾雜著無奈和哀求。

她扔掉手中的烤肉走進了月詩兒的營帳,月詩兒此時衣衫襤褸,滿臉淚花的被麵目可憎的獨眼龍按在床上,好好的一朵花就快要被糟蹋了。

月詩兒那哀求的眼睛一直看著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用眼睛傳送著自己想說的話,她就是這麼一位神奇的女人,她用眼睛傳出:“你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的,等下我來引開他,你再趁機逃走。”

月詩兒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這時白衣女子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放了她,讓我來侍候你。”

獨眼龍鬆開月詩兒的手,回頭看向這個會開口說話的白衣女子。

獨眼龍踉蹌走來,白衣女子給他斟了杯酒,月詩兒慌亂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跑了出去。

埋伏在外麵的顏峰見到月詩兒哭著跑了出來,起身飛到她的麵前。

“詩兒小姐,你沒事吧?”

月詩兒一邊跑一邊看著後麵是否有人追來,沒有注意到前方的顏峰,全身跌進了他的懷裏。

詩兒看到是救她的人來了,此刻,受了幾天的委屈隻想找個人傾訴下,她在顏峰的懷裏痛哭流涕。顏峰也順手將她按在懷裏撫慰她的驚恐。

好一會兒,詩兒才啜泣的說著:“裏麵那個醜八怪我一定要殺了他!對了,裏麵還有一個人要救,顏哥哥你快去幫我救一位漂亮的姐姐,她為了救我還在對付獨眼龍。”

顏峰聞言,將手高高舉起,後麵埋伏的人看到這個手勢後,像箭一般穿進青龍營地。

這群盜匪圍著一起喝酒放鬆了警惕全部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被殺。

李坤守在詩兒身邊,他主動脫下身上的風衣披在詩兒的肩上,而她的眼睛從一開始隻眺望顏峰的方向。

青龍營現已全軍覆沒,顏峰站在帳蓬外麵,裏麵傳來白衣女子的哀求:“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白衣女子一直在地上往後退,最後在床下抓起一支小象牙向他刺去,同時發出一聲尖叫,在尖叫聲出口的那一刻,顏峰將手中的刀扔進帳蓬,那一刻,前後刺進獨眼龍的身體。

顏峰走進帳內,獨眼龍因為被刺中要害倒在了地上,白衣女子鬆開了插在獨眼人胸口上的象牙,瑟瑟發抖的癱坐在地上,顏峰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一個人,看著這位似曾相識,惶若驚鳥的白衣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

二、

200年的記憶生鏽,空白如紙的狸兒說:“我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我就躺在沙漠之中,是這些被你殺光的人帶我來的!”

顏峰被她那會說話眼睛迷惑,雙手將她摟抱在懷裏,誇過一具具屍體走到月詩兒等人麵前,詩兒眼巴巴的看著躺在顏峰懷裏的白衣女子,臉上湧現出嫉妒與憎恨。

顏峰將白衣女子扶上馬,自己本想登上馬背與她幾同騎回去,撅嘴的詩兒走過來拉住顏峰:“顏哥哥,我要跟你騎一匹馬。”

顏峰為難的看了眼失落的李坤,勉強的笑著回答詩兒:“好吧!”

林君言走到白衣女子麵前,他牽著馬繩笑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否介意與在下同騎一匹馬?”

白衣女子看著顏峰,顏峰輕輕的向她點了點頭,她才將目光看向這位熱情俊逸的男子:“怎麼會介意呢,應該說是我的榮幸才是。”

林君言摟著美人牽著馬兒,從心底裏開心,而顏峰摟著的是代月城的大小姐,跟公主一樣尊貴,他卻打心裏嫉妒林君言。

李坤什麼也沒抱著,最失落的應該是他。

把大小姐完整的還給了城主,三個人又立了大功,也都得到了相應的賞賜,詩兒拉著美麗的白衣女子走到城主麵前:“父親,還有她沒封賞呢,她可救了女兒的貞潔。”

城主笑道:“這個當然要謝,但不知道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詩兒積極的走向前說:“她失憶了,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我現在叫她白衣姐姐,父親叫她白衣就好了。”

城主笑了笑:“好吧,我就讓白衣留在代月城,給你做個伴兒。”

此話一出,可把詩兒高興的,她拉起白衣的手,紛紛向城主謝恩。

當所有人都謝恩散去,這裏留下五個年輕人麵麵相覷,這樣的安排是好是壞大家也不得而知。

詩兒拉著白衣朝門外走去:“今天我要帶你去參觀一下代月城。”

李坤是一個厚臉皮,換一句話叫執著,他追上前看著詩兒:“詩兒,要不我也跟你們去,這樣好保護你們。”

詩兒噗嗤的笑了:“笨蛋,這裏可是代月城,哪裏會有什麼危險,想跟著我們去玩就直說。”

李坤抓著後腦勺嘿嘿的癡笑著。

顏峰看到這種情況,生氣的看著林君言:“你看這李坤太沒出息了,還是林君言你人品好!”

林君言皮笑肉不笑的望著這嫉妒成災的顏峰,詩兒聽到顏峰的話後轉身對林君言說道:“林君言,跟我們一起去吧。”

林君言聽到這話,馬上站不住腳,狂奔詩兒組。

落單的顏峰真可憐,嘴裏念念有詞的看看著他們遠去:“什麼東西,都是些見色忘義的家夥!”

顏峰是代月城的第一勇士也是代月城的第一保鏢,這夜闌人靜時分,除了天上一輪明月,再也無人能發現他獨坐在屋頂上,雄偉的代月城,高高的雀樓頂,所有景象盡收眼底。買醉的他翻身躺在瓦片上,望著今夜的明月此時圓滿無缺。

白衣侍候詩兒睡著之後,吹滅了桌上的燭火,月光穿過雕花窗,她沒有任何睡意,一個人輕輕的推開門,隨著皎潔的月亮看去,前方的屋頂有一個俊美的少年睡在月光下,她微笑著,全身輕飄飄的騰空而起,輕盈的飛向月光下沉睡的男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本領,凡事隻要是她想到的就一定能辦到,此刻在她心裏隻想去看看那月光下睡的到底是怎樣的一位少年。

她坐在顏峰的身邊,仔細的看他的輪廓,劍眉星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她淺淺的笑道:“原來是你,從來沒有這麼近的看過,沒想到長得還真好看。”

她的手情不自禁觸摸到他的臉頰,顏峰睜開眼看到月光下這張夢幻的臉,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用力揉著眼睛。

白衣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眼睛進沙子了嗎?我幫你看看。”

她捧著顏峰的臉,指尖輕輕分開他的眼眶,那麼近,貼近了彼此的呼吸,顏峰被這一刹那嚇得不敢呼吸。

白衣鬆開雙手:“裏麵沒有東西。”

顏峰沒有說話,呆若木雞的看著她。白衣也靜靜的凝望他,從眼神中讀出了他的感情,在這麼浪漫的氣氛下,顏峰情不自禁的親上了她的唇。

兩人經過了剛才尷尬的舉動後都羞澀的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天空。

又過了一會兒,顏峰著著天上的北鬥七星說:“你知道這七顆星星嗎?”

白衣看著七顆星星連成的美麗特別圖形搖了搖頭。

顏峰平靜的說:“他叫北鬥七星,能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

白衣看著顏峰所指的北鬥七星,良久後說道:“北鬥七星是指引你遇見我的安排。”

顏峰看著她,他確定了白衣心裏有他,那麼這就不是一廂情願。

他拉著白衣從屋頂緩緩飛下,白衣不解的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顏峰興奮的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將白衣拉進一間書房,他微笑著鬆開拉著白衣的手,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就一張紙上寫,不一會兒他笑著說:“白衣你過來看看。

白衣走到顏峰身邊,他在紙上畫了七顆和天上一樣的星星:“這就是你,以後叫你七七,指引我顏峰的北鬥七星好嗎?”

白衣拿起畫,眼光閃現出淚光:“七七?七七;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她看著顏峰,眼神裏充滿了感激,她抱著顏峰哭鼻子的說著:“謝謝你顏峰,謝謝你給了我名字,我今生都隻做你的北鬥七星。”

第二天,白衣成了七七,她高興的拿著畫對詩兒說:“詩兒,我有名字了,以後叫我七七好嗎?”

詩兒拿過她手中的畫,當她看到七七兩個字後,心裏就像被人用刀捅一樣:“這是顏哥哥給你畫的?”

七七開心的點了點頭:“是呀!”

詩兒將畫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幾腳:“顏哥哥,你個壞人,你個大壞人,你太偏心了,我討厭你。”

七七看著被她踩的七零八落的畫,心痛的撿起殘破的畫紙,心裏委屈的看著月詩兒“詩兒,你怎麼能這樣呢?它是顏峰送給我的。”

任性野蠻的詩兒奪過她手中的破畫,再次將它撕成碎片拋在空中:“不是我的,別人也休想擁有。”

說完她哭著跑了出去,這畫麵看起來倒像是詩兒受了委屈一樣,七七將地上的碎紙一片一片的撿起。

詩兒跑出去時正好碰上了林君言和李坤,喜歡詩兒的李坤見她這般傷心的淚奔而去,把買給顏峰的饅頭扔在林君言的手裏:“你替我送給顏峰,我去看看詩兒小姐。”說完尾隨詩兒奔去。

林君言隻是搖了搖頭,這兩人常常這樣,三角戀很混亂。

林君言正好路過詩兒房間的門口,隱隱約約聽見裏麵傳出啜泣的哭聲,他延著哭聲走進房間,看見七七坐著在桌子上拚湊一些紙片,林君言坐在她的對麵好奇的問:“白衣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七七抬頭望著他,那早已哭紅的眼睛,看著就讓人心疼:“請叫我七七。”

她又將目光投放在桌上的碎紙片:“顏峰說,我就是北鬥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