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的力量實在駭人!
楊連亭的鮮血濺在了唐酒酒的臉上,她的身體抵在堅冷的城牆上,眼睜睜的看著楊連亭,伸出手,為她抹去臉上的血,苦笑著,跌在地上。
為什麼每次的結局都這麼狗血?!
“不!”嘶聲力竭,仰天悲呼。
唐酒酒跪在白雪上,抱著渾身是血的楊連亭,所有的悲傷,都因為他而用盡。
唐酒酒屏住呼吸,她不滿意,這樣的結局,夜淩肯定也不滿意,所以,重來!
終於,又死了。
她尋著剛才的路,回到剛才的相遇。
眼開眼,時間剛好,綿綿細雨。
楊連亭撐著傘朝她走來,唐酒酒知道這是一條沒有退路的路。與其避著,不如勇敢的麵對,衝出這樣的瓶頸。
她擦幹臉上的雨水,提著裙擺奔向楊連亭。
因為失去,才懂得珍惜,因為愛過,才知苦澀,她撞落了他的傘,雙手穿過密密麻麻的細細,環住了這個傲慢腹黑又狠又壞的男人。
楊連亭怔住,這個女人是怎麼了?突然就對自己投懷送抱,到底有什麼企圖?
“唐酒酒,你要幹什麼?”楊連亭怒道。
唐酒酒緊緊的抱住他,得知兩個結局的真相,唐酒酒越來越珍惜現在。
“楊連亭,你帶我走好不好?”沒有什麼比遠走天涯更安全的。她抽泣著說:“我不想留在這裏,也不想失去你。”
楊連亭怔住,每次都是這樣,隻要靠近唐酒酒,他就會迷失自己。明明隻愛弄權,現在卻愛上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女人!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楊連亭推開唐酒酒,他現在很清醒,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被這個女人蠱惑了本心。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玩,我就問你一句,願不願意?”唐酒酒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他說前因後果,現在她隻想救他。
兩人的命運如今已經緊緊的牽在了一起,無論怎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唐酒酒想,隻有現在離開,離開日月神教,一切或許會變。
“不願意。”楊連亭冷冷的拒絕,冷漠的他和唐酒酒擦肩而過。
唐酒酒慌了,一想到楊連亭倒在自己的麵前,想著他臨死時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就忍不住想要哭泣。
她猛然轉身,追到楊連亭前麵,顧不上什麼矜持,也顧不上什麼倫常。
唐酒酒勾著楊連亭的脖子,踮起腳尖,艱難的強吻了楊連亭。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楊連亭。”呢喃的語聲,淹沒在唇齒的廝磨。眼淚,還有雨水,此時,已經分不清。
唐酒酒仿佛是一團烈火,燒進了楊連亭的世界,他再怎麼克製也奈何不了她的溫軟香甜,這樣的誘惑,他是抗拒不了。
愛情就是這種感覺吧,可以讓你快樂,也會讓你悲傷,一旦沉淪,再也回不去。
“唐酒酒,你膽子很大,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勾引我!”他將她鎖在懷裏,報複裏帶著不滿足的吻著,索要著她嘴裏的所有香甜,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裏。
“我喜歡你,所以忍不住,你也喜歡,所以願意上鉤。”她回應著他,在綿綿雨中,纏綿著,吮足了彼此的愛意。
楊連亭帶著唐酒酒離開了黑木崖,二人找了一個熱鬧的村子落腳。
說起來很尷尬,楊連亭和唐酒酒沒有成親,找個院子隻有一間房,平時,她們都是分床睡。
雖然兩個年輕人都想肉博犯罪,但是唐酒酒為了員工守則第七十七條,還是決定守身如玉。
左鄰右舍見到他們總會問,你們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和千金吧,是因為兩情相悅,又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所以一起私奔來這兒的吧?
唐酒酒和楊連亭沒有回答,權當默認。
兩人平時吃的飯菜也比較簡單,楊連亭邊吃飯邊說:“唐酒酒,這次的事情算不算你勾引我?”
唐酒酒吃著一口飯,沒有燒鵝的日子已經夠苦了,沒想到楊連亭還要這樣說。
想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吧,確實是她主動的,也算是她勾引楊連亭在先。
“是你心甘情願的。”唐酒酒喝了一口水說。
“我真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竟敢把日月神教的大總管拐走。”楊連亭明顯就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
當然,唐酒酒也不是那種好占便宜的姑娘,她說:“我也沒有想到,你膽子這麼大,竟敢跟著小小的女執事私奔!”
楊連亭笑著,這局暫且算她贏,不與她計較。
又過了幾天,二人的日子實在過的清苦,且不說,二人同住一屋吃不到肉,就連一日三餐也沾不到一點的葷腥。
楊連亭饑餓,唐酒酒表示更饑餓。
早上,‘夫妻’二人正在吃著幹饃搭配白菜湯。
唐酒酒有氣無力,撕著一片一片的幹饃饃,心想,這窮苦的生活真不適合她。說什麼愛情可以滋潤生活,可是現在的生活過的越來越幹燥,都快起火了。
楊連亭知道,唐酒酒最喜大魚大肉的生活,這連續七天都是幹饃配白菜湯,確實苦了她。
再說,楊連亭也不是那種甘居這種平淡生活的男人。
他吃了兩口饃,起身道:“唐酒酒,我帶你去吃肉。”
唐酒酒一聽到肉,立馬站起來,問:“哪裏?”
可是,再看看她們現在的處境,哪裏來的肉?從日月神教出來的時候,走的匆忙,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帶,這幾天的生活,都是靠著身上的首飾在過活,就連楊連亭的小匕首都被拿到鎮上變賣了。
所以說,現在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壓根不敢提肉!
“楊連亭,你又開什麼玩笑,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別鬧了,坐下吃饃!”唐酒酒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樂觀,與其在這裏做夢,還不如留點力氣啃幹饃,想想以後的活生該怎麼解決。
“起來!”楊連亭走到唐酒酒旁邊,一隻手便把她提了起來。
唐酒酒抓著半隻幹饃,跟著風一樣的男子消失在村口。
楊連亭這家夥把唐酒酒拉到山林中,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唐酒酒問了很多遍,楊連亭隻說,等著吃肉就行了!
唐酒酒所理解的,應該是楊連亭上山打獵。可是他打獵帶自己來做什麼?難道是當助手的?
如果真是助手,那可危險了,萬一這山林裏跑出一隻野豬,最後打獵不成,反被豬獵了。
唐酒酒抱著一棵樹,想了很多種可能,也許隻是跑出一隻小白兔。
不一會兒,山林裏就有兩個衣服都被扒光的男人哭著跑了出來。
唐酒酒捂住眼睛,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人不穿衣服從樹林裏鑽出來,那畫麵,相當辣眼睛。
楊連亭比較淡定,靜靜的坐在一棵樹下,專心等待獵物。
兩個光著身子的男人走後,樹林裏又和諧了。
“唉,這年頭,世風日下!”唐酒酒感慨,心裏有陰影。
唐酒酒湊到楊連亭的身邊,小聲問道:“你這是不是守株待兔啊?”
楊連亭看了唐酒酒一眼,笑著說:“這都猜到了,我的女人,果然很聰明!”
唐酒酒差點要把自己的下巴栽到泥巴裏,楊連亭就不能正常一點嗎?不是霸道總裁,就是惡魔流氓。
“萬一出來的是隻野豬怎麼辦?”唐酒酒攏著衣袖,考慮到她們手無寸鐵,等下會吃虧,唐酒酒就想提醒楊連亭,珍惜生命,別再任性。
“我倒希望出來的是一隻老虎!”楊連亭笑著,從容不迫,不知道在醞釀什麼,總之看著很有把握的樣子。
唐酒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補了一下一隻猛虎衝出來的畫麵,那一口咬下去,嘶嘶嘶,血濺當場......
唐酒酒打了一個冷顫,她吞著口水說:“楊連亭,咱們還是回去吃饃吧?”
楊連亭伸手摸摸唐酒酒的頭,醉人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他說:“別緊張,有我在!”
唐酒酒翻了一個白眼,心道:有你在頂屁用啊,你以為你是武鬆啊!看你這瘦弱的樣子,不禁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東方不敗的身下受,你說你,哪裏長得像打虎的壯士?
唐酒酒再次開起吐槽模式,這不怪她,怪就怪楊連亭長得不靠譜。
過了一會兒,樹林裏有了動靜。
仔細聽,好像是人。
一共有三個人,他們邊走邊說:“今天收獲不錯。”
“對,剛才那兩個小子挺有錢的,看這衣服也值不少呢。”
“誒,大哥,二哥,快看,前麵有一男一女,衣著華麗,看著像有錢人!”
“喔?”
瞬間就是三個人同時圍觀,圍觀後的結論就是:“有錢人!”
“老二,老三,上!”老大指揮道。
三個提著大包小包,非常不專來的山匪,正朝唐酒酒和楊連亭走來。
唐酒酒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楊連亭看了他們一眼,沒放在眼裏,不過,他們身上的包袱,卻有點讓人動心。
老三結結巴巴的說:“打,打劫。”
楊連亭嘴裏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慵懶的眯著老三,問:“劫財呢還是劫色?”
唐酒酒差點笑出來,楊連亭還真是不要臉,有他這麼調戲山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