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長留回來以後,唐酒酒的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滋潤。東方彧卿每日伴在左右,還為她解毒。
說起中毒的事,唐酒酒隻想找塊豆腐撞上去。
讓她去死,別攔!
那天晚上,她在長留收到一張黑紙條,沒有弄清是敵是友,也沒有搞清是不是找她,她天真的去赴約,結果被人暗算還渾然不知。
東方彧卿說,暗算她的人其實是針對花千骨的比劍勝負,結果唐酒酒蠢的可以,當了箭靶子。
東方彧卿還說,凶手已經被他教訓了,隻是唐酒酒身上的寒毒未解,恐有性命之憂。
為此,唐酒酒鬱悶了整整一天。
後來,東方彧卿又說,這種毒其實很好解,隻要每天給他抱一抱,寒毒自然而然就散了。
唐酒酒一聽,怒掀桌,這擺明就是胡扯,占便宜嘛!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還是厚著臉皮,每天求抱抱。
管它有沒有解毒,先抱抱再說。
這天,幾個丫鬟跑過來求唐酒酒辦件事,辦件事哪有那麼容易?
她們說,閣主的書房有個大蜂窩,好幾個人都被馬蜂蟄傷。她們希望勇猛的唐酒酒能夠肩挑大任,為閣主大人‘鞠躬盡力,死而後已’
臥湊!這種事情居然請她?
為什麼請她?除了她勇猛之外,還有三個原因。
第一,她是異朽閣的丫鬟。
第二,她是異朽閣的雜役。
第三,她是異朽閣的勇士。
所以,她必須上啊,摘蜂窩啊!
唐酒酒承認,自己從來沒有摘過蜂窩,表示沒有經驗。
有個丫鬟提醒她:“小酒,摘蜂窩不能用手,要用一根長杆把它戳下來。”
唐酒酒提著長杆來東方彧卿的書房,這裏打掃的非常幹淨,擺放也特別的整潔,但這並不是東方彧卿的主臥,而是一個書房。感覺這裏都放了些不三不四的書,唐酒酒想著,下次有空,一定要來這裏找幾本禁書看看。
感覺好邪惡,好猥瑣。
唐酒酒打量著那隻蜂窩,看起來蠻大的。要是她能成功的征服那隻蜂窩,以後就能征服整個異朽閣了。
勇猛的唐酒酒說:“姐妹們放心,我現在就把它摘下來。”
唐酒酒挑起長杆往蜂窩上一捅,嚇得周邊的丫鬟通通跑出去,連門也順帶合上。若大的書房就隻剩下唐酒酒一個人,一個人的戰鬥,一個人的寂寞。
那些膽小鬼,真是不夠義氣。算了!她繼續戰鬥,繼續戳,再戳,猛戳,狠戳,戳戳戳!
終於,蜂窩掉了下來。
砸在地上,發出嗡嗡嗡的鳴叫聲。
馬蜂從窩裏飛出來,眼看就要找唐酒酒尋仇,唐酒酒嚇得轉身就跑,結果發現門上了鎖,為了她的臉,也為了她的勇猛,這逼裝定了。
砰!一聲轟然的巨響。唐酒酒硬是在兩扇門之間撞了一個狗洞,逃了出來。
雖然唐酒酒沒有被馬蜂蟄傷,沒有毀容,沒有失威。鑒於她勇氣尚在,英明還在,神武猶存!但撞破兩扇門的結果,確實要比預想的狼狽。
也不知頭繩掉在了哪裏,一頭飄飄長發披在肩上,像個失心瘋的女人跑了一路,喊了一路。
最後,她撞進了東方彧卿的懷裏,驚魂未定。
鑒於某人的投懷送抱又猛又狠,東方彧卿用了兩成的內息才穩住不被推倒,否則,照這個攻擊的力度,兩人掉進池子裏的可能性比較大。
“唐酒酒,是不是寒毒又發作了?”東方彧卿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近來,唐酒酒總是投懷送抱,明其曰是解她的寒毒,實則是在占他便宜。
今天這擁抱來得又狠又猛,東方彧卿隻是笑笑而已。
唐酒酒仰頭,委屈的雙眼說不盡的迷離,她妖媚無骨的趴在東方彧卿的身上,今天的遭遇實在是太慘了,她自己都不忍開口。
算了,讓她靜靜的趴著,不說話。
東方彧卿伸出手,溫柔的攬著她的纖腰,他正經地說:“看樣子,你餘毒未清,需要抱的更緊一點。”
果然,腰部一收,胸前一緊,兩人的身體貼的有點厲害。
“光是抱一抱恐怕不夠。”唐酒酒的雙手亦緊緊的環抱著他。
既然挑-逗她?那就放馬過來!
“嗯?”東方彧卿不解,唐酒酒好像受了委屈,需要他安慰呢。
“我今日為你摘了萬惡的蜂窩,光是抱一抱就夠了嗎?我的精神以及我的心靈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你不該加倍地補嚐我嗎?”唐酒酒強勢的索要精神損失的補嚐。
東方彧卿的下巴抵在唐酒酒的頭上輕輕摩挲,臉上的笑容,就像一塊寶石經過了打磨,閃著瑩亮的柔光。
他似笑非笑的應著:“好。”
“那要怎麼補嚐?”唐酒酒追著問,總不能讓他賴掉。
很多東西不要講什麼來生來世,當牛做馬,現世現報,才最可靠。
東方彧卿笑著放開她,然後從衣袖裏掏出一支珠釵,這是唐酒酒去長留的時候,她在街上看上的那支。
東方彧卿本想浪漫地為她插上,結果發現她的頭發實在淩亂,就跟一團亂麻一樣無法整理。唉!實在下不去手,吐了口氣,忍了,還是把珠釵遞到她的手上。
順便提了個建議:“唐酒酒,你該回房挽發了。”
唐酒酒看著手中的珠釵,眼裏一片雪亮,挽不挽發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禮物收,此時的精神和心靈都得到了安撫,再也不委屈了。
這時,一個丫鬟跑了過來,來勢洶洶的告了唐酒酒一狀。
“閣主,唐酒酒力大無窮,撞壞了書房的兩扇門!”
唐酒酒一個冷噤,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