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有一個穿著鎧甲的人走上了鹿台,在眾目睽睽之下,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俊美的容顏。
“大哥?”姬發瞪大了眼睛,大哥不是死了嗎?父親不還是吃了他的人肉做的肉羹了嗎?他怎麼……
“我沒死,幾年之前,便是薑尚設計讓我故意死在帝辛手裏,並在之後,殺了父親。”
“殺了父親?”姬發倒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看著薑尚,而薑尚卻絲毫不動,冷笑道,“你有何證據?”
“二弟,知道薑尚為什麼殺了父親嗎?”葉如君並沒有回答薑尚,而是看向姬發,“因為一個毛頭小子,比一個曆經百戰的老將軍好掌控多了。”
姬發不可思議看著葉如君,隨後又看向薑尚,他對葉如君的話已經信了大半,可從小就受師傅的熏陶,他對師傅也是信任無比,現在,他該信誰?
信誰,方法很簡單,證據,葉如君要拿出薑尚迫害姬昌的證據。
嗬嗬。葉如君會拿不出來?
他從鎧甲中拿出一個竹簡,果不其然,薑尚聽著竹子敲打聲,身子一頓。
那是姬昌留在機關盒的遺書,指明是薑尚陷害了他並殺了他,他讓姬發一定要小心薑尚,在稱王後立刻解決掉他。
原曆史中,薑尚占卜出自己有一劫,便去了姬昌的書房,發現遺書並燒掉了他,這一次也是,隻不過這次留在機關盒裏的遺書是假的。
葉如君調換了它。
姬發看著遺書,那確實是父親的真跡,他恨恨的抬頭看向薑尚,拔劍而出,“我殺了你!”
薑就這麼死了,誰讓他瞎呢。
“姬發哥!你!”邑薑不可思議的看著姬發,沒想到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了她的父親,她難以置信,她的父親為了姬發付出了那麼多甚至遭天譴眼睛都瞎了,他竟然殺了她父親!
為什麼不能殺呢?反正姬發離王位已經那麼近了,留薑尚還有什麼用呢?他會願意成為薑尚手下的傀儡?
自然不會。什麼師傅之情,在地位麵前不堪一擊。
就像你一樣。
邑薑,你還在猶豫什麼?為你的父親報仇啊!殺了姬發啊!
怎麼,動不了手?對啊,你根本動不了手。
為什麼?
因為她就要成為王後了!你覺得邑薑會為了她的父親,放棄即將成為王後的機會,去殺姬發報仇?
不會。而且她會以殺父之仇,讓姬發答應娶她為王後。
所以她隻會抱著薑尚的屍體的大聲痛哭,喊罵姬發無情無義,卻不動他的一絲一毫。
這就是人性。惡心的人性。
“妲己,過來,過來。”姬發溫柔地看著洛墨水,今日的她沒有穿著往常的紅紗裙,而是換上一襲白裙,清純又魅惑人心,他癡癡的看著這個天下都渴望的女子,深情的眸中閃過瘋狂。
終於,終於可以和她共度一生!
洛墨水看著有些癲狂的姬發,身子一動,正要走過去,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已經蒼磁的聲音帶著懇求,“別過去。”
帝辛抽去他早已準備好的匕首,那匕首是一次秋獵她送給帝辛的,上麵還有她用精神力雕刻的SE&DX,帝辛曾不止一次問過她這是什麼意思,她都笑笑沒有回答。
帝辛摸著那鋒利的刀刃,已經年邁的臉上露出熟悉的柔情,他抬頭看著洛墨水,笑道,“蘇兒,用這把匕首,結束我的生命吧。”
大限已到,他已經知足了。
“不。”洛墨水搖頭,接過匕首便向姬發射去,利刃劃破空氣發出尖細刺耳的鋒音,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轉了方向此中了她身後的帝辛。
“不,不可能!”洛墨水震驚在原地,看著依舊笑著的帝辛倒在地上,木柴瞬間燃燒旺烈,紅焰灼熱的詭異,帝辛費力的向她伸出手,“蘇兒,好好活著。”
這不可能!為什麼匕首會轉換方向!為什麼木柴上的水會變成燈油!洛墨水撲過去,精神力噴薄而出的想要撲滅火焰,想要將他的傷口治愈好,卻發現自己的精神力似乎被什麼壓製住,微弱而可憐。
有位麵修複者!隻有位麵修複者才會壓製反派執行者的精神力!
洛墨水看著下麵瞬間倒戈的士兵,揚天長笑。
“姬發!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
火焰迅速吞噬了她的身體,她拔起帝辛身上的匕首刺入心髒,白裙燃盡隨著風飄出燼塵,在空中纏綿出生死之愛,帝辛憐愛的看著洛墨水,用盡最後的力氣狠狠抱住她,“蘇兒,你真的願同我亡?”
“有何不願?”洛墨水低聲一笑,若是妲己,定然也願與你同亡,畢竟她的願望,是讓姬發愛而不得,是用盡一生回應帝辛每世的傾國寵愛。
“臨死之前,該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了吧?”帝辛看著匕首上的字樣,隨後寵溺的看向洛墨水。
“當然。”洛墨水露出最後的傾國笑容,貼上他的胸膛,“蘇兒和帝辛,永世相戀。”
“不!!!!”
整個鹿台,隻剩下姬發撕心裂肺的喊叫。
妲己配紂,惑亂是修,紂既無道,又重相謬,指笑炮炙,天下禍亂。牧野之戰,雙宿雙飛,焚火盡鹿台,世人驚歎,何必當初!
然又有誰知道,這裏麵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