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還想要說什麼,林怡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兩個人都不可置否的沒有說話。
隻是心裏卻是打定了主意,決定以後一定要阻止薑果和陳翠花兩個人之間的往來。
顧陌離回到學校的宿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床鋪。
沒毛病,就是空空如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空空如也u003d什麼都沒有。
顧陌離記得,那個床位就是陳翠花的,陳翠花家裏再窮,但是被子什麼的都還是有的,但是現在那上麵什麼都沒有了,事實很明顯。
能這麼做的人,隻有一個。
那個以為薑果死了然後又代替了薑果的身份的陳翠花。
顧陌離也不進去了,雙手環胸淡淡的看著那個空的床位。
宿舍是四人製的,顧陌離並沒有站多久,就有兩個人抱著一個臉盆朝著她走過來,隻是這兩個人看到她之後,神色很明顯的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喲,這不是陳翠花嗎?怎麼,不是說你出事了?怎麼還沒有死?”
這話,嗯說的還是挺惡毒的。
顧陌離砸吧砸吧嘴,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兩人身後緊緊攥著拳頭的陳翠花,然後齜了齜牙。
“對呀,我死了,然後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所以我又活過來了,我覺得你們以前說的話真的是沒有說錯啊。”
顧陌離一臉認真的點頭,看著陳翠花的眼睛把當初這些人罵陳翠花的話,一字不落的又罵了一遍。
陳翠花恨的那是一個咬牙切齒,但是她卻是忍住了,她在心裏不斷的和自己說,她現在是薑果,不是陳翠花,不是。
而其他人都一臉莫名的看著那個自己罵自己的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陳翠花回去一趟莫不是瘋了吧?
怎麼自己罵自己瑪德那麼歡實呢?
那兩個抱著臉盆的人抽著嘴角默默的後退了兩步。
算了,瘋子這種生物她們可惹不起,還是不惹了。
兩個人都選擇戰略性的撤退。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渾身發抖的陳翠花,然後小心的看了眼頂著薑果的臉的陳翠花,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想到了後麵那個似笑非笑的人,十分不正常的人,頓時就退縮了,看了眼陳翠花之後,腳步快匆匆的離開了。
陳翠花看了眼四周,並沒有其他人,目光冷沉沉的看著麵前頂著自己的臉的薑果,聲音帶了些顫抖和狠戾。
“薑果,你覺得你現在回來還有什麼用嗎?你的身份你的一切都已經是我的了,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話,那麼就滾,你要是有自知之明滾的遠遠的,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的話……”
陳翠花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他話裏麵威脅的意思很明顯,隻要四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顧陌離搖了搖頭,點了點那個空著的床位,上麵擺滿了曾經屬於薑果的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你費盡心思永遠也不會屬於你。”
顧陌離並沒有想過現在就揭穿麵前的陳翠花,畢竟像這樣讓人厭惡的存在,讓她在恐懼之中掙紮著,才是最適合的懲罰方式。
陳翠花匆匆的看了眼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林怡,然後臉上馬上就換上了一副委屈,還有欲言又止的神色,眼睛裏麵也帶上了淚水。
“翠花,我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誤會,所以才會這樣子對我,但是我不會怪你的,我知道你這樣子都是因為你心情不好,你放心,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跟我說,我一定一定會幫助你的,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林怡拿著礦泉水走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樣一段聲情並茂的話。
顧陌離看了眼已經皺起了眉,像是護崽一樣站在陳翠花麵前的林怡,淡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顧陌離看完之後十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目露怒色的林怡,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朝著宿舍之外走去。
“既然你說陳翠花已經死了,那麼陳翠花就是已經死了,她的那個床位就空在那裏吧,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可不像有些人一樣巴巴的還想要去奪過來,不屬於我的就是不屬於我的,就算是奪過來了它依舊也不屬於我。”
你奪了薑果的人生,那又如何?從別人手上奪走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屬於你。
顧陌離走過陳翠花麵前的時候,眼裏的意思很明確,至少陳翠花知道這個眼神代表了什麼。
林怡拍了拍陳翠花的肩膀有點恨鐵不成鋼。
“你看吧,我就說這個人就是一個白眼狼,你對她再怎麼好,她依舊都不會把你對她的好放在心裏的,所以以後你還是離她遠一點,不要在和她接觸了,否則的話被別人賣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翠花此時心裏本來就因為顧陌離離開之前的那一番警告而心煩意亂,此時再聽到林怡這樣子說自己。心裏麵更是煩躁不堪,有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把推開了本來扶住她的林怡,聲音有點冷。
“我今天心情有點不好,你先回去吧。”
林怡站在原地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走進了宿舍以後,然後關上了門的陳翠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林怡搖了搖頭,最後把自己好友的異常歸結於對朋友背叛的失望。
因為這件事情,林怡心裏麵對陳翠花的印象越加的不好了。
而這時候被木蘭花帶回了家裏麵的金銘已經醒過來了。
“你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木蘭花的手上端著一碗稀飯,看到已經坐起身子的金銘,眼裏閃過一抹喜色。
這個人被他帶回來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已經微弱得不行了,他本來還以為這個人已經沒有救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醒過來了。
這實在是太好了,此時此刻救這樣一個人,能夠讓他原本對薑果那個小姑娘的愧疚之心稍稍的安心一點,這也是為什麼他堅持要救金銘的原因。
金銘有點厭煩的看了眼大驚小怪的木蘭花,聲音冷淡,他當然記得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不想要就自己救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他。
“嗯,那個救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