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顧陌離就看到對麵的蛇精病笑的一臉‘惡心兮兮’,竟然似乎都忘了自己潔癖一樣的擼了把她的頭發。
“這東西叫做晶核。”
顧陌離聽著對麵蛇精病清越的聲音,不知道為啥,心裏有點不祥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蛇精病柏的聲音繼續傳過來。
“這個是從喪屍的腦袋裏麵挖出來的。”
“······”
顧陌離還在回味剛剛美味的神色頓時僵住。
然後就在季成柏扶額,身子不斷輕顫,喉間還有悶笑溢出促狹的注視下推開車門,從車子上跳下去。
緊接著車子外麵就響起了一陣,嗯,聲音略奇怪的幹嘔聲。
於是軍裝男就暈乎乎的看到了一隻喪屍死命狂吐的樣子,三觀有點碎。
誰來把勞資一巴掌拍醒?特麼的喪屍成精了啊啊啊!!
車子裏的季成柏笑聲慢慢斂去,棕色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軍裝男“既然你已經跟了我了,那麼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聲音裏帶著淡淡的冷意,放在座位底下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座椅。
但凡隻要軍裝男露出一點異色,他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一擊斃命。
軍裝男神色一怔,然後很快的滿麵嚴肅。
“季博士放心。”
然後就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季成柏卻是微不可見的彎了彎唇角,微垂的眸底滿是嘲諷。
放心?
亂說他自然是相信麵前的人不會亂說,但是等回到了基地,他卻一定會把小東西的異樣上報。
看樣子,要想個辦法甩掉這個人了。
這個時候的季成柏完全就忘記了自己帶上顧陌離的初衷也隻是為了研究顧陌離而已。
吐完了的顧陌離腳步有些虛浮的回到了車裏,看也沒看季蛇精病一眼,拎著板磚就要開揍。
但是這次卻被早就有所準備的季成柏給攥住了手腕。
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季成柏猛地靠近顧陌離,對於顧陌離身上的,嗯,滿身血完全視而不見,潔癖已經喂了狗。
“小東西要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不然的話是會有懲罰的知道嗎?”
季成柏壓在顧陌離的身上,眸光深邃。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變的——暖昧?
那是不可能的。
顧陌離隻想用自己已經僵化的屍腿把人踹開,媽賣批你把勞資肚子壓破了!
對這個操蛋的身體已經完全忍無可忍的顧大喪屍麵無表情,感受著從肚子破洞出流出來的濕噠噠的一團,屍身無可戀了。
壓在顧陌離身上的季成柏也感覺到了似乎有黏糊糊的感覺滲透了自己的衣服······
想也沒想的,季成柏額角青筋跳了跳,十分嫌棄的推開了顧陌離,然後黑著臉看自己白大褂上那非常顯眼的一坨黑紅。
本來還覺得屍身無可戀的顧陌離頓時就樂了。
突然覺得這肚子上有個大洞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對這個動不動就想占自己便宜的蛇精病來說,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季成柏看了眼周圍,然後對著前麵裝瞎的軍裝男淡淡的開口。
“停車,然後你下車。”
軍裝男很識趣,停車下車都在一瞬間完成。
等軍裝男下車之後,季成柏這才目光沉沉的看顧陌離。
自認為危機意識很敏銳的顧大喪屍正伸著手也想下車來著,青白的手腕就被一隻白皙的大手給攥住了。
然後······
“嗬嗬嗬”媽賣批,你個蛇精病,勞資是個喪屍!你丫的掀勞資一副幹個毛線?
露出了肚子上那已經崩裂開的歪歪扭扭的針線的顧陌離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媽個幾禽獸!
季成柏眼角抽了抽,看了眼那醜的慘絕人寰的針線活歎了口氣。
強迫症和潔癖正在天人交戰。
強迫症:好醜,好想把這些狗東西拆了重新縫。
潔癖:好髒,好惡心,黑紅黑紅的······
最終,季成柏抿著唇角,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大義淩然的模樣——拿著一桶礦泉水和毛巾一點都沒有男女大防的給顧大喪屍從頭到尾洗了個澡。
顧陌離拎著板磚的手被攥住,身子被一股看不見的精神力禁錮著。
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家蛇精病抿著唇一臉生無可戀的給自己擦身子。
擦身子!(掀桌!)
媽賣批。
是覺得本神現在不會弄死你是不是?
“小東西,等我把你洗幹淨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要是敢跑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起來。”
季成柏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盒針線,十分有耐心的在顧大喪屍肚子上縫了一朵火紅色的彼岸花,修長白皙的指尖抵著那朵彼岸花,笑的一臉風光霽月。
“嗬嗬嗬”等本神恢複了,本神先打斷你的腿!把你關起來!
氣的完全不想說話的顧陌離閉上眼睛。
眼不見為淨。
季成柏伸手拍著顧陌離的狗頭,繼續作死。
“那個喪屍晶核雖然出處惡心了點,但是對你來說卻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根據我的實驗顯示,那個可以讓喪屍升級,我一直很好奇,當喪屍升級到了一個層次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季成柏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看著顧陌離。
顧陌離閉著的眼皮動了動。
這個早就在她把那塊石頭吃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倒是沒想到自家蛇精病居然也能發現。
所以,這一世,她家蛇精病又是什麼奇怪屬性的身份?
車子裏的一人一喪屍還在沉默,完全忘記了現在是末世,到處都是喪屍。
所以,在外麵已經逐漸被包圍起來的軍裝男此時的感覺是略操蛋的。
不僅僅是軍裝男,就是顧陌離他們此時坐著的車子也受到了喪屍的攻擊。
被耳邊刺耳的聲音吵到的顧陌離(確定不是被你家蛇精病臉上嫌棄表情氣到的嗎?)麵無表情的拎著大金板磚就下了車。
然後原本應付的有些艱難的軍裝男就看到了略驚悚的一幕。
一隻長的有點滲人的女喪屍手上拎著一塊金色的大板磚,對著衝上來的喪屍就是一屍一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