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原主跪完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回去的時候,就接到了許家有謀反之心,曾和東廠閹狗寧宜修狼狽為奸已經被當今皇帝下旨抄家,滿門抄斬了。
原主就這樣一口氣沒上來,就被氣死了。
被氣死的原主並沒有轉世投胎,反而是靈魂不散回到了唐溫綸剛剛救公主的那個時候。
隻是這個時候,原主卻詫異的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邊栗宣的出現,唐溫綸和九公主被指婚之後,唐溫綸從戰場之上歸來娶了九公主,兩人相處和諧,十分恩愛。
而許家也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就是她自己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嫁人,但是也安穩的活到了三十多歲才去世的。
然後不知道怎麼了,她的靈魂居然到了一個特別的奇怪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她看到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這個邊栗宣竟然是來自未來世界的一抹冤魂,難怪她會懂那麼多,她也知道了,邊栗宣的確沒有親手害自己和許家,她隻是對著皇帝和唐溫綸抱怨了幾句而已。
可僅僅隻是因為幾句抱怨,就害的許家滿門抄斬。
原主心裏的怨氣衝天,但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自己該恨誰。
她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她要許家一世昌榮!
顧陌離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她現在進入劇情的時間倒是剛剛好。
現在這個時間線正好是皇帝賜婚後,唐溫綸帶著邊栗宣回來的時間。
而原主之前因為唐溫綸去了戰場,被田盼巧吩咐去小佛堂跪著給唐溫綸抄佛經,好保佑唐溫綸在戰場之上一切順利。
原主的身子本就因為先天不足而病弱的很。
在陰暗潮濕的小佛堂跪了足足小半個月,又怎麼可能堅持的下來?
所以就直接昏死在小佛堂裏了。
本來依照原主這尷尬的身份,她在小佛堂是死是活還真沒有人在意。
可是偏偏原主運氣好,今天剛好就是唐溫綸打了勝仗回來的時候。
下人們打掃小佛堂的時候發現了昏死過去呼吸微弱的原主。
這才讓原主保住了一條性命。
原劇情原主之所以沒辦法參加唐溫綸大婚也正是因為這一次傷到了身體根本。
顧陌離打開房門,刺眼的陽光照在了身上,暖洋洋的。
唐縈心雖然是唐府的嫡女,但是卻因為如今唐府的主母不是她的親娘,所以也是受足了磋磨。
便是住的地方也是在唐府最偏僻的地方。
哪怕是在當家主母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比她這個所謂的嫡女過的好。
顧陌璃嘖嘖兩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嗯,唐家的安慶將軍回來了,她這個做妹妹自然是要出去——看熱鬧的。
唔。
癡情公主當街攔下少年將軍表衷情,嘖嘖,真是不一般的浪漫啊。
而此時,距離唐府隻有一條街的德勝街,唐溫綸看著擋在麵前的女子,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九公主,您這是做什麼?”
唐溫綸並沒有下馬行禮,隻是坐在馬上高高在上的看著閻茗雪。
想到那個賜婚的聖旨,唐溫綸心裏的不耐更重。
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身側麵無表情身材略顯矮小的小將士,眼底滿是溫情和緊張。
閻茗雪看著駿馬之上那個意氣風發的冷峻男子,隻覺得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如今聽到心上人問話,便有些結巴了。
“我,本,本公主是聽說唐將軍回來了,特意來接將軍的,畢竟此次將軍回來,皇兄也該為你我定下大婚的日子了,你何必與本公主如此生疏?”
聽到閻茗雪這恬不知恥的話,唐溫綸臉色越發難看了。
“還請公主慎言,微臣是個男子倒是無所謂,但公主好歹是個女子此話怕是會有損公主閨譽。”
說完之後也不等九公主說其他的話,雙腿一夾身下的馬腹,絕塵而去。
其他將士見狀,也紛紛神色怪異的駕馬追了上去,隻留下了九公主一個人略迷茫的站在原地。
卻不知道當今九公主癡迷安慶將軍,竟不知羞恥的當街攔人。
這樣子的話在一瞬間傳遍了整條德勝街,甚至是有願意越烈的樣子。
倒不像是普通的閑言碎語,反而像是有人在故意將這件事情無限放大一樣。
顧陌離趕來的時候就隻看見了一個人孤零零有些可憐巴巴的站在街上的九公主。
嘖嘖。
按理說這副可憐無辜的小模樣,應該是小白文裏麵女主的標配才對。
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穿越女,把她的女主光環給搶了個精光。
最後落了個淒慘和親的下場,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顧陌離的懷裏抱著一堆街邊小吃,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站在街中心的九公主。
臉上既沒有鄙夷不屑,也沒有對皇室的尊重。
有的僅僅隻是一片淡然。
似乎此時她所看的並不是皇室公主,而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子一樣。
顧陌離不知道的是,她在這裏看著九公主,覺得甚是有意思。
此時也有人在酒樓的二樓看著她。
臉色蒼白的女子懷裏麵抱著一堆零零碎碎的街邊吃食。
目光放肆的看著一個皇室的公主,沒有絲毫敬意。
寧宜修轉動了一下自己大拇指之上的扳指,眼裏帶著興味。
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小太監見狀,卻不敢多話,深深的埋著頭,甚至連多看顧陌離一眼都不敢。
隻是在心裏麵同情著那個被自家廠公所注意的女子,這應該就是人在街上走,禍從天上降吧?
而此時,進宮的唐溫綸正跪在當今皇帝的麵前。
“微臣此次身上受了些傷,所以和九公主的大婚微臣懇請皇上容後再議,微臣不願委屈了公主。”
唐溫綸其實更想直接請求皇帝取消他和那個九公主的婚約。
隻不過卻知道此時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子做了,怕是不僅僅是自己,便是唐家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盡管心裏麵對九公主十分的不喜,但他卻還是深深的壓製住了,並沒有在皇帝的麵前表現出來。
龍椅之上,年輕的皇帝臉上看不清楚,是喜是怒,隻那樣淡淡的看著跪在下方的唐溫綸。